夏至潮汐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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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亭故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語氣幽幽:“好像有點(diǎn)?沒力氣?!?/br> “......” 臥室里的溫度似是升了起來。 女孩子的手皮膚細(xì)膩,如光滑的牛奶。 夏薏一手攥緊了被?子,她動作極為小心,手背輕輕貼上他的額頭,虎口處落下了黑色的碎發(fā),不柔軟,倒是有些偏硬。 其實(shí)在梁亭故睡著時(shí),她有悄悄做過這個(gè)?動作。 一個(gè)?晚上他燒了兩次,夏薏第一次照顧人,總是有些不放心,便時(shí)不時(shí)地去碰他的額頭。 但此時(shí),男人漆深的眼像是烙在了她身上,他沒有戴眼鏡,那狹長的丹鳳眼勾著些魄人的意味,視線灼灼,讓人實(shí)在無法忽視。 梁亭故微微偏頭,硬朗的黑發(fā)劃過她的手背,女孩子的手似乎輕輕顫了下。 他牽唇,眼皮一掀,像是什么都?不知情般問道:“怎么樣?” “......” 他嗓音還?有些啞,沙沙的顆粒感似乎摩挲著皮膚,夏薏咽了咽喉嚨,“好像...不燒了的...” “好像?”他輕輕碾轉(zhuǎn)重復(fù)著她的話,“薏薏,要對病人負(fù)責(zé)?!?/br> 正要收回手的夏薏:“......” 我又?不是醫(yī)生.... 梁亭故眼底含著很淡的笑意,他嗓音像是刻意壓低了些,沙沙啞啞的,勾著些若有若無的撩人感:“往下,再檢查一下?!?/br> “......” 夏薏對于他的話,似乎有來自骨子里的聽從。 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手背漸漸往下,貼在了他的臉頰處。 男人的臉并不似女生般柔軟細(xì)膩,他整體面部的線條干凈,緩緩?fù)拢南骂M似乎緊繃著,輪廓利落分明。 夏薏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她悄悄抬起眼,只見男人沒有一絲要暫停的意思,黑漆漆的眼里似乎含著贊賞的意味。 她頓了頓,手背微顫地落至男人的脖頸處。 薄薄的皮膚處青筋微凸,依稀能看到淡色血管。 而在這之下一毫米的距離處,男人凸起的喉結(jié)輕輕一動。 她目光一滯,只覺得手背處傳來密密的溫度,有些熱,似乎還?能感受到他脈搏跳動的頻率。 而下一秒,那喉結(jié)上下一滾,滑過一道性感的直線。 “燙嗎?” “....好像,還?有點(diǎn)?熱度?!?/br> 她干巴巴的,呼吸莫名有些急促,整個(gè)?人像是被?傳染了般,從頭到腳都?燒了起來。 尤其是臉,還?有腦袋,像是冒煙般,熱得她口干舌燥,心緒不寧。 “嗯,是我在燒,還?是,你?的熱度?” 他一字一頓地問著,夏薏倏地瞪大了眼,耳朵似乎冒了煙:“當(dāng)然是你?!” 她像是欲蓋彌彰地重復(fù)了一遍:“我又?沒生病,當(dāng)然是你??!?/br> “...嗯?!绷和す实穆曇羲坪跤?啞了些,低低克制著笑意,繚繞著些若有若無的勾人:“那薏薏要怎么幫我降溫?” 夏薏抬起眼,明漉漉的,她蜷著收回的手指,掐進(jìn)皮膚的紋理?里,滲進(jìn)了一層汗意,“吃、吃藥啊。” 她干巴巴的,還?有些慌亂:“沒退燒就吃藥嘛...” 說完,她也?不看他,撈過床頭柜放著的一板藥低頭摳著,錫紙刺破的聲音不響,可?小姑娘的耳朵,卻紅得厲害。 梁亭故看著遞到面前的手,一手杯子,一手躺著兩顆藥丸。 小姑娘雖害羞,卻還?是乖乖地照顧著他。 梁亭故心臟像是被?溫水浸透,他眼尾微翹,正想說點(diǎn)?什么,臥室的門?突然砰砰被?人敲響—— 還?夾雜著路云桉禮貌,卻似是下一秒就要撞進(jìn)房間里的急迫聲:“哥!開門???!是我啊哥!” “......” 小姑娘rou眼可?見地鼓著嘴松了一口氣,她回過頭,直直撞上男人黑漆漆的,卻好像有些不悅的眼。 她還?保持著拿著藥和水的動作,小心翼翼道:“我去開門??” 路云桉像是要把?門?砸了似的,梁亭故頭疼地接過東西,他面無表情地咽了下去,隨后朝她頷首。 路云桉一見到她便挑了下眉,小草莓正跟在他腳邊走了進(jìn)來,嗅到熟悉的味道,它蹭在夏薏腳邊,黏糊糊的,一步也?邁不開。 “我沒打擾你?們吧?”路云桉大咧咧地走進(jìn)來,梁亭故將水杯放在一邊,隨后撩起眼皮,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 這眼神?,讓路云桉莫名慎得慌。 他搓了搓肩膀,看向坐在窗邊的女生,她正親昵地將臉埋在毛茸茸的貓身上,一邊還?嘀嘀咕咕:“寶寶,你?是不是胖了?!?/br> “我不在,你?還?吃胖了是不是?” “喵——” 反正就是,一眼不看他們這。 梁亭故的臥室大,足足能放下三張大床,跟他家客廳差不多?。 路云桉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床邊的沙發(fā)處,明明還?有位置,那姑娘偏偏跑到了最遠(yuǎn)的飄窗邊,這有點(diǎn)?刻意了。 他后知后覺,慫慫地問床上的人:“我真打擾你?們了?” “我現(xiàn)在出去?” 雖是這樣說,這人卻沒一點(diǎn)?要起身的動作,一副要粘在沙發(fā)上的模樣。 “......”梁亭故沒什么情緒地睨了他一眼,“來干什么?” 路云桉晃著自己的衛(wèi)衣帶子,他抖了抖腿,隨即笑嘻嘻地湊上前:“我下周要去趟美國,外公那,哥你?能不能幫我兜著點(diǎn)??” 梁亭故抬手捏了捏眉梢,他嗓音微沉,透著些很淡的威嚴(yán):“去美國干什么?” “我現(xiàn)在不是巔峰玩家嘛,有個(gè)?很重要的比賽?!?/br> 梁亭故不打游戲,對于他所說的賽季不太?了解。 兩人聲音不輕不響,雖坐的遠(yuǎn),夏薏卻聽的一清二楚。 她抱著貓的手一頓,因?yàn)閹吐吩畦窦粢曨l的緣故,游戲她也?一直有在關(guān)注,最近也?沒有什么重要比賽啊。 而且,這款聯(lián)盟游戲從沒有到別的國家開展過比賽。 她奇怪地看了過去,正要開口,只見梁亭故床頭柜上的手機(jī)一亮,嗡嗡震動不停。 她慢半拍地想起,從剛才起她的手機(jī)就一直放那了。 她抱著貓小跑過去,頂著兩人的視線,她動作一頓:“學(xué)長,我出去接個(gè)?電話?” 梁亭故頷首,路云桉扭著脖子看她離開的背影,女生的背影纖瘦,還?禮貌地關(guān)上了門?。 這讓他不由想到了向星,那大小姐一向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有時(shí)候直接用腳勾開門?,發(fā)出一聲碰響,像她這人一樣,張揚(yáng)毫不收斂。 嘖,這臭脾氣也?就小爺我能忍了。 “看夠了嗎?” 梁亭故寡淡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緒,路云桉還?一臉傻白甜地啊了一聲,靠在床邊的男人有些頭疼,他抬手捏了捏眉骨,“月底能趕回來嗎?” ...... 十五分鐘后,夏薏掛了電話。 寧麗萍充滿指責(zé)的話還?繚繞在耳邊。 夏航陽是在回去的路上出車禍的,他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做劇烈運(yùn)動了。 夏航陽告訴寧麗萍,是和夏薏在一起的男人干的。 一定是他! 對于她的揣測和指責(zé),夏薏蹙眉,第一次對他們產(chǎn)生了無盡的厭惡。 “不會是學(xué)長做的。” 寧麗萍被?她的胳膊肘往外拐氣到了,女人嗓音尖銳,夏薏忍著全身的不適,逆反的情緒愈深:“如果學(xué)長要對付他,也?不會是這么輕的手段?!?/br> 她頓了頓,忍著脾氣:“你?們沒這個(gè)?資格用惡意去揣測他。” 說完后,她第一次在寧麗萍之前掛了電話。 她蹲坐在樓梯口深呼了一口氣,小草莓乖乖呆在她懷里,一邊還?安撫地舔了舔她的手。 不知坐了多?久,樓下傳來動靜。 她堪堪起身,視線里便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倩麗的影子。 梁茉也?是一眼看到了她,女人眼眸一亮,她抿著笑上前:“薏薏,你?怎么在這?” 她身后還?跟著一臉散漫的蔣林琛,夏薏看見她就結(jié)巴了下,直勾勾地看著她,寧麗萍帶來的煩悶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我出來接個(gè)?電話?!?/br> “梁亭故呢?”蔣林琛慢悠悠地插著話,梁茉勾著她的手,也?溫溫柔柔地問著:“哥哥還?好嗎?” 夏薏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剛才給男人量體溫的畫面,她瞬間有些口干地咽了咽喉嚨:“好像還?有點(diǎn)?燒?!?/br> 正好藍(lán)姨做了梨湯,原本雙手環(huán)抱的人瞥見,走過去從她手中接了過來。 她笑得和藹:“那你?就麻煩你?們了,茉茉,晚上留下來吃飯啊。” ...... 梁亭故鮮少有這么頭疼的時(shí)候。 他撫著眉心看著出現(xiàn)在他臥室里的幾人,今個(gè)?兒也?不知怎么了,竟都?跑了過來。 “學(xué)長?”捧著一碗梨湯的夏薏小聲喊了他一下,他偏頭嗯了一聲,只見小姑娘烏黑的眼里似乎擰著些擔(dān)心:“喝不下嗎?” 梁亭故頓了頓,他牽唇,嗓音似是輕飄飄的:“確實(shí)好像,有點(diǎn)?累,也?有些沒力氣?!?/br> 他說著,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