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潮汐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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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沒談過戀愛, 卻也能意識到那是什么。 梁亭故似乎很喜歡她埋在自己脖間的姿勢,他語調(diào)含著笑, 不等她回答, 悠悠落下一句讓夏薏心慌的話。 “現(xiàn)在, 我要懲罰一下薏薏?!?/br> “什、什么?” 夏薏想要直起身子看清他要干什么, 但突地,刺激感一瞬間襲來,她整個人顫著往他身上倒去,雙腿下意識地想要并攏,卻被他有些強硬地分開。 她從沒想過, 梁亭故的手會用在她身上。 那?只修長的, 骨骼分明的手十分靈活,夏薏從沒有過這般感覺,空蕩蕩的, 又覺得難熬。 雙腿沒辦法收緊, 她整個人緊繃著發(fā)出了一絲嗚咽, 他抱著她, 衣冠楚楚的模樣,但—— 里外夾擊,她根本受不住。 這幾分鐘過得有些漫長。 男人黑色的西裝褲上落下了深色的痕跡,夏薏埋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裸/露的皮膚發(fā)燙, 若是開著燈,定能看到她泛紅的耳朵。 梁亭故慢條斯理地將手抽了出來, 兩根,小姑娘就有些受不住了。 懷里的人還?在抖,他其實還?沒消下去,但弄過這一回,梁亭故心底的醋意幾乎散去,開始有些擔(dān)心是不是嚇著她了。 正想著怎么哄人,脖子處突然傳來痛意。 梁亭故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喊痛,一手還?漫不經(jīng)心地撫著女孩子的頭發(fā),似乎在等她發(fā)泄完,在等她生?氣的質(zhì)問。 是。 一看到宋予淮,看到與她曾經(jīng)有緊密聯(lián)系的人,他就忍不住了。 埋在深底的掌控欲抽絲剝繭般蔓延開來。 他在等著夏薏發(fā)現(xiàn)他骨子里的惡。 “你去洗手。” 脖子處的痛感沒有停留很久,牙口松開的那?一瞬間,痛覺似乎是失靈了。 埋在懷里的人深呼了一口氣,想象中的質(zhì)問并沒有發(fā)生?,小姑娘似乎覺得自己咬疼了他,她抬手輕輕摸了下那?咬痕,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黏黏糊糊的, 像是要賴在他身上不起來。 “我?那?個濕了...” 梁亭故心臟頓時?一軟,像是被溫水泡透了,軟的一塌糊涂。 她抱著他的脖子,欲哭無?淚:“我?怎么出去啊....” ..... 七點,晚會開始。 寬敞璀璨的宴廳里,梁疏遠正笑著接受旁人的奉承,站在另一邊的是溫潤儒雅的梁銘,但梁亭故一下來,全場驟然安靜兩秒,目光都聚集在男人身上。 夏薏被他攬在懷里,沒辦法,剛才?被他弄的整個人一軟,此?時?諸多目光看過來,她心跳下意識提了起來,臉頰的guntang似乎怎么也消不下去。 梁亭故輕輕揉了下她的腰,梁茉兩人已經(jīng)到了,他帶著人過去,知道她們有話要聊,還?貼心地幫她支走?了蔣林琛。 梁茉雖然不受梁疏遠待見,但畢竟是梁家唯一的大小姐,想來對她獻殷情?的人也不少。 但有剛進圈子的,什么都不了解,梁總身邊如今有人,便想要把注意打?到還?有一人身上。 那?人不會藏心思,她坐到梁茉身邊,晃著杯子有意無?意道:“茉茉,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怎么都沒見到他?” 幾人都以為她說的是梁亭故,誰料田甜眼里泛著期盼說出了一個名字:“是叫梁子離對吧?”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夏薏從剛才?起就安安靜靜的,但聽到這個名字,她蹙眉,只見梁茉的神色也倏地冷了下來。 還?有幾人是知道些小道消息的,臉色驟變地用手肘頂了田甜一下,她不知情?,但看梁茉面無?表情?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可能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田甜的臉色煞白?,她囁嚅著道歉,梁茉并不想聽到那?個讓人作惡的名字,她心情?不愉,卻也沒為難她。 因?為這個岔子,幾人散去。 夏薏陪著梁茉聊了會兒天,中途她去了一趟廁所,出來時?,卻聽到剛才?的那?幾個女人在小聲?聊著八卦。 “還?能是為什么?” 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漸小,“他曾經(jīng)對梁茉欲行不軌,從那?以后,梁子離這個名字誰都不能在她面前提?!?/br> 夏薏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扇門,只聽里頭也傳來一樣的驚呼:“梁子離不是梁茉的堂哥嗎?” “所以才?惡心啊?!?/br> 再后面的話,夏薏一句也沒聽清了。大腦像是被漿糊黏住,從腳生?起了一絲涼意。 回到宴廳時?,梁茉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她拿了一塊小蛋糕,兩人還?沒說一句,后頭突然傳來一道悠揚清脆的嗓音:“是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 夏薏堪堪抬起頭,身邊的梁茉似乎認(rèn)識來人,她表情?沒太多變化,只是眉梢一抬:“俞棲?” 直到看清俞棲的模樣,夏薏渾身一震,四肢百骸的血液似是凝固了,心跳重?重?一墜,耳鳴聲?纏繞,手指也有些發(fā)麻。 若說俞棲有什么變化,那?就是比高?中時?更漂亮了,下巴微抬,穿著精致的禮服,妝容瀲滟,像只驕傲不可一世的小天鵝,渾身都透著高?高?在上的嬌矜。 俞棲卻沒第一眼認(rèn)出她,她目光似是隨意掃了一眼,但落在她身上的裙子時?,那?上翹的眼尾一勾,透著若有若無?的打?量:“這是你朋友嗎?” “裙子不錯?!?/br> 梁茉沒有應(yīng)她的話,而是看向身邊的人:“薏薏,這是哥哥準(zhǔn)備的吧?” 夏薏頷首,她對裙子的品牌不是很了解,但向星說過,這品牌的高?定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最頂尖的設(shè)計,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一條。 梁亭故是把最好的給了她。 梁茉的話讓俞棲再次抬起了眼,她漫不經(jīng)心地重?復(fù)著那?兩個字,盯著面前這張漂亮至極的面孔,似是終于想起她是誰。 “你是,夏薏?” 俞棲問話的時?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夏薏抿著唇,梁茉沒想到她們兩人竟然會認(rèn)識。 俞棲笑了笑,她那?雙眼笑著時?總是上翹著的,勾著天生?的傲。 她曾經(jīng)怎么會天真的以為,俞棲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 俞棲來自城里,是從小富養(yǎng)長大的千金小姐。 即使因?為短暫的落魄轉(zhuǎn)來粵北,身邊依舊有許多追捧的對象。 夏薏長得漂亮,惹來了許多男生?的關(guān)?注。但因?為她性子安靜,不善與人交際,逐漸的,她成為班里有些孤僻的存在。 雖是如此?,大家還?稱得上算是普通同學(xué),這個年紀(jì)的人本身也沒有什么惡意。 直到俞棲主動找上了她。 俞棲性格好,雖然渾身都透著傲氣,但她極其擅長和人打?交道。 她走?過的地方像是總是盈滿陽光,明媚至極,讓她也忍不住朝她靠近。 在那?之后,她會和俞棲一起討論作業(yè),會給她帶奶茶,會幫她分析作文的立意點。 如果不是那?天,夏薏真的覺得,她也許真的交到第一個朋友了。 夏薏是典型的優(yōu)等生?,成績位于第一是大家都習(xí)慣了的事兒,唯一引起討論的便是,轉(zhuǎn)學(xué)生?俞棲擠掉了第二名的位置。 自那?次考試之后,夏薏發(fā)現(xiàn),俞棲對她冷淡了許多。 她有些無?措,俞棲對她很好,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于是,她主動問同學(xué)找到了俞棲所在的地方,她買了兩杯奶茶,想要和她和好。 但最終,她沒有踏進那?間包廂。 她還?記得,那?間包廂的隔音很不好,俞棲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可能想和那?個土包子做朋友?” 里頭似乎是俞棲以前的朋友,專門過來這里看她的。 “倒是沒想到她還?真有點東西。”說到這里,她朋友笑著戳穿她的不爽:“所以你這次考試沒比過她,就找我?們出來撒氣了?” “你說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和一個土包子比什么,再過兩天你爸不就把你接回去了嗎?” 俞棲被戳穿了也不反駁,她切了一聲?,只是語氣里還?夾雜著些不屑:“對了,你們肯定想不到吧,夏薏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不過呢,她父母現(xiàn)在有了兒子,對她就不怎么樣了?!?/br> “這么可憐啊?!?/br> “你可憐她?” “不不不,人家怎么也不關(guān)?我?事兒啊,就當(dāng)個樂子聽聽嘛。” 再后來的話,夏薏一個字也聽不清了。 從腳底生?起的冷意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耳鳴帶來的疼痛讓她的動作變得緩慢,她愣愣看著手里拎著的奶茶,只覺得里頭的笑聲?密密往她身上扎著。 她的身世,只對俞棲說過。 她以為,俞棲會是她的好朋友。 她以為,真的會有人真心對她的。 原來沒有。 璀璨燈光一晃,夏薏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俞棲的模樣與記憶中的重?疊,她輕笑了一聲?,那?淺色的瞳孔里笑意很淡:“是啊,我?們以前,還?是朋友呢?!?/br> 她在回答梁茉的話,漫不經(jīng)心地透著些許意味。 夏薏卻是真真切切地聽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俞棲今年才?從國外回來,對于梁茉的哥哥,那?個高?高?在上的梁總,她了解不多,但,她勾唇散漫,甚至透著些親昵:“這么漂亮的kanarienvogel ,梁總肯為夏小姐準(zhǔn)備這條裙子,想來是極其寵愛的。” “俞棲!” 梁茉心底生?起一絲不悅。 俞棲從德國留學(xué)回來,總會穿插著些德文,她聳肩,一個金絲雀而已,她不明白?梁茉為什么生?氣。 “不是。” 安靜了很久的人終于開口,夏薏淡淡看著面前的人,神色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