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世家(科舉)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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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聽完云舒的話后,喃喃道:“姓仇的倒是少見?!?/br> 云舒點(diǎn)頭道:“想他應(yīng)該不是咱們這里的人,口音也很生。家里妻兒都不住在身邊,只一個老婦跟著端茶送水的,話也不多。我怕問到他的妻兒的話惹人家不快,因此沒有細(xì)問?!?/br> 林氏說道:“是不該問的。不過恩公孤家寡人的,吃穿條件想必不是很好,以后你替我多帶些吃的去吧,聽聞他愛喝酒的,正好今年讓楊嬤嬤幫著釀了許多杏花釀,下次也讓他嘗嘗?!?/br> 云舒點(diǎn)著頭應(yīng)和,只要母親高興,不過是幾杯酒釀,不值當(dāng)什么。 說到后來,云舒還是將自己內(nèi)心的顧慮說了出來:“就是還不知道這仇二爺是個什么來路,咱們這兒離江東并不算近,究竟是個什么原因才來了咱們這里呢?” 林氏原本沒想那么多,只知道對方既然幫過自己家,那么想必不會是什么壞人。然而云舒這么一說,倒是也叫她懷疑了。 這會兒都講生根落地,老人家這么大歲數(shù)了,身邊又沒個一兒半女的跟著,怎么會舍了老家,搬來他們這地方住呢? 但想了想,林氏還是說道:“不管他以往做了什么,如今既然在咱們這一塊地界,自然也就是咱們這里的人了。舒哥兒,老人家沒有惡意,還救過我跟你jiejie,如果人家介意不想提起過往,咱們以后就別過問他的事兒了。咱們只管咱們的,平時多接濟(jì)老人便是了。” 云舒見林氏這么說,心里雖然另外有想法,但是面兒上卻并不表現(xiàn)出來。 這話題已經(jīng)聊到這里,也沒什么好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的了,云舒于是換了些閑話跟林氏繼續(xù)聊著。 過了一會兒,睡覺時間也到了,云舒這才從林氏屋里出去了。 出了房門,云舒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說林氏年紀(jì)不小,也算經(jīng)歷過些風(fēng)浪,但到底沒有出過宅門。 云舒上輩子讀過書,看過新聞,人性這種東西向來是難說,精品雯雯來企鵝裙依 五而爾期 無爾吧椅因此一時間并沒有就相信仇二爺是什么好的。 畢竟這會兒信息傳播并不發(fā)達(dá),一個村、一個鎮(zhèn)、甚至一個城還好說,什么話傳一傳也都知道了。 只是一個國哪兒發(fā)生了什么,誰又能知道呢? 這會兒隱姓埋名到遠(yuǎn)方居住的人,這個歲數(shù)了,又是沒有父母以及小輩跟在身邊的,不將他當(dāng)好人才是正常的想法。 好的就不過是隱居,但是隱居的都是有能力獨(dú)善其身的人,總不至于真的住茅廬。 至于壞的么,最壞的結(jié)果,云舒也只能想到人命官司上了。 若真往壞的結(jié)果想,那跟這樣的人常接觸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兒的。 偏偏對方又于他們家有恩,總不好在沒弄清對方來歷的時候恩將仇報,因此云舒心里多少有些糾結(jié)。 不過林氏方才說得其實(shí)也沒什么錯。不管對方什么來歷,他們不覺不明也就罷了,只是正常往來,也不用過度接觸,這便夠了,以后若真有什么也跟他們不相干的。 想到這里,云舒理出了將來對仇二爺?shù)膽B(tài)度。因此皺著的眉頭也松了下來。 借著天井里滿地的月光,云舒回了自己的屋里休息。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還太平,因念著仇二爺?shù)暮茫质辖?jīng)常叫笙歌送些吃的過去,日子久了大家也都習(xí)慣了,云舒也漸漸對仇二爺那邊兒放松了警惕。 想著對方至少在林氏他們遇難的時候幫了忙,那么即便再壞,也壞不到殺人的地步。 這樣想來,或許得罪了地方權(quán)貴,因此逃難來到燕城的可能性更大。 到了六月底,姐夫那邊請了云舒過去吃飯,姐夫今年就要考試,因此約云舒過去一趟,也算是臨行前做個餞別。 這一去就有四五個月回不來,可不是要搓一頓么? 這本是他們這些秀才、童生的局,云舒沒有功名,連個童生也沒掙上,原本不該去的。 但是姐夫看好他,加上他學(xué)習(xí)確實(shí)好,又是書香出身,如今還是顧家大房的當(dāng)家,年紀(jì)與他們相差不大,性子成熟穩(wěn)重,因此姐夫很愿意帶著他玩兒。 云舒覺得要是連這都推脫的話,也太說不過去,因此應(yīng)了邀請。 這算是云舒第一次參加文人邀請的小宴會,之前跟云舒認(rèn)識的方衍也在,這次是要同王奔一起去赴考的。 席上其實(shí)也就是文人雅客們的那一套,叫個彈曲子的伎子來弄些音樂助興,然后大家隨意起個酒令,玩一會兒再聊聊天,邊吃酒吃菜。 云舒是下午來入席的,盡興玩過后也已經(jīng)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之后大家散了席,王奔在樓下拉住了云舒。 云舒不解,但覺得王奔有什么事兒要吩咐,于是跟姐夫到了一旁去說話。 【作者有話說】 關(guān)于孝中吃rou這點(diǎn),我之前說我看的明清小說主角不吃rou,但是周圍人都會勸,已經(jīng)忘記是哪本小說了。 就記得《儒林外史》里,范進(jìn)母親死了之后,范進(jìn)跟朋友去縣令家打秋風(fēng),然后大魚大rou吃了一頓,縣令也沒說什么。這段雖然有點(diǎn)兒諷刺在里面,不過至少能證明孝內(nèi)能吃rou。 第22章 到了一旁,只見姐夫拽著云舒的手,說道:“舒哥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jiejie要是回娘家,或是有什么事兒,你多照應(yīng)著些。我們王家都是一脈單傳,有什么事兒也找不上近親幫忙的,你是我小舅子,要是我不在時,你jiejie在婆家受了什么氣,你替我多關(guān)照她?!?/br> 云舒見姐夫如此掛念jiejie,心中十分欣慰。 “這事兒不用姐夫說我也會的。你安心去考試,平時我常讓母親請jiejie回家坐坐便是?!?/br> “那便好了,舒哥兒,你千萬讓你jiejie放心,我們還年輕,想要孩子再過五年十年也沒事兒。就是我母親著急,偏偏你jiejie又喜歡將她婆婆的話放在心上,平時有我開導(dǎo)也就罷了,這會兒我一走就是幾個月,我真怕她心里更難受。有你幫著開解她,我也就放心了?!?/br> 妻子的親弟弟幫著關(guān)照,多少還是讓他放心的。 這會兒又有人叫王奔,云舒知道了姐夫的心意,說了一句“放心”,然后就跟姐夫告了別。 順便在鎮(zhèn)上買了些吃食回家,每次他要出去吃,總要帶點(diǎn)兒給家中其他人。 這會兒連吉祥跟楊嬤嬤都分了吃的了,云舒還沒瞧見笙歌出來。 平時他只要一叫,笙歌行動是最快的,這會兒還不出來,他便張口問了楊嬤嬤一句:“笙歌哪兒去了?怎么不出來?” 楊嬤嬤答道:“太太讓他去送了些晚飯給仇家,這會兒還沒見回來呢。二爺,你也看看他,這兩日里,即便家里沒事兒他也老往仇家跑,我想大概那邊兒有什么絆住了他的腿,又不知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br> 云舒聞言,“哦”了一聲,隨即又說道:“你提醒的對。晚間他回來,我找他問問。你要是晚上給他開門,就叫他來我這兒一趟?!?/br> 楊嬤嬤應(yīng)了一聲,拿了吃的就下去了。 大家分完了吃的,云舒又讓給笙歌留了一份,然后就回房溫習(xí)功課去了。 云舒學(xué)習(xí)的時候會叫上云安一起,兄弟在一起學(xué)習(xí)的時候會有一種學(xué)習(xí)的氛圍,這能更讓他靜下心去學(xué)。 晚間笙歌來了,云舒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云安自己回房間去休息。 一般如果再學(xué)得晚一些,林氏就會親自下廚做些羹湯給他們吃完了再睡覺。 等云安從屋子里出去,云舒將桌上的書整理了放到一邊兒去,問笙歌道:“聽說你這兩日常往仇家去。” 笙歌點(diǎn)頭道:“恩,太太經(jīng)常打發(fā)我去送飯菜?!?/br> 云舒直視著他道:“那也去得太頻繁了些,咱們家不過偶爾會讓你送東西,怎么最近經(jīng)常見你過去?” 笙歌像是做了幾秒的思考,最終還是選擇了誠實(shí),說道:“仇二爺有真本事,他閑著無事,這兩日常花半個時辰教我些拳腳功夫。” “功夫?”云舒挑眉。 笙歌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嗯,他說看我筋骨好,且......呆頭呆腦,學(xué)了這些本事也不會做壞事兒,就教我了?!?/br> 云舒覺得這轉(zhuǎn)折簡直有些莫名其妙:“你拜他為師怎么不跟我們家里說說?這難道不需要家里人同意嗎?” 笙歌猶豫了幾秒,說道:“他說不收我為徒,說我是下人,不配做他的徒弟?!?/br> “誰說你是下人的!”云舒一聽這話,眉頭一皺,聲音都?xì)獾酶吡藘煞?,“況且他一邊兒嫌棄你是個下人不肯收你為徒,一邊兒又要教你功夫,這又是安得什么心?你怎么不想想呢?” 起初云舒就不怎么放心仇家那老頭兒,之后時間久了家里平時頂多也就是送些吃的過去,云舒便覺得沒什么了,漸漸淡了警惕。 如今這仇家做事這么莫名其妙,云舒就又覺得不對勁兒了,一時間說話的聲音也就重了些。 云舒平時為人十分友善,這還是穿越過來之后第一次發(fā)脾氣。 笙歌也是第一次被吼,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說道:“他說,一身本事,沒有人繼承,可惜了了?!?/br> 云舒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太急,于是呼出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平靜了下來。 “你莫要怪我說你,仇家的人,不管他們對咱們好不好,我不信他的原因只有兩點(diǎn),第一是咱們對他們并不知根知底,第二就是仇二爺行為詭異。” 方才吼的有些大聲,他輕輕咳嗽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像是他說要教你功夫的事兒,處處都有矛盾,就是十歲小孩兒圓謊都比他厲害。你該有些警惕心,平時咱們家弄些吃的給他送過去,是為了還恩情。 可即便是恩人,這人也分好壞呢,你說是不是?好人也有做壞事兒的時候,壞人也有做好事兒的時候,你不要因此就完全沒有自己的是非了?!?/br> 笙歌聞言,沉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怎么回應(yīng)云舒。 云舒坐在桌前瞅著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方才是我大聲了。一時間著急吼了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到心里去。” 正說著,外面楊嬤嬤敲響了云舒的房門,問道:“二爺怎么了?太太聽見這邊兒有動靜,叫我來問問?!?/br> 雖然顧家老宅挺大,但是大家住得都不遠(yuǎn),云舒的住處就離林氏很近,古代這個隔音,云舒方才那么大聲,太太那邊兒肯定是聽到響了的。 云舒于是對外頭解釋道:“沒有什么,我給笙歌講題,一時間講惱了。我就睡了,你回太太那邊,讓太太早些歇息吧?!?/br> 楊嬤嬤又在外頭說道:“二爺,太太下午燒了銀耳湯,等喝了再睡吧?!?/br> 云舒應(yīng)道:“好,你端來吧?!?/br> 之后就聽見楊嬤嬤從他屋外離開的腳步聲。 這時笙歌才開口道:“那我從今兒起就不跟仇二爺學(xué)了?!?/br> 云舒看他一眼,又覺得這好像也不大好。畢竟說要學(xué)的,既然不學(xué)了,人家問起理由,到時候讓笙歌怎么說? 笙歌看著也不大像是會說謊的樣子,到時候弄得老頭兒不愉快倒是不好了。不管怎么說,人家還是顧家的恩人。 于是還是對笙歌說道:“既然已經(jīng)要學(xué),突然反悔也不大好,只是如果他要問你家里的事情,你不要回答,只說不清楚便是。過兩日我托叔叔去打聽打聽這仇二爺究竟是什么來歷。咱們家人口不多,這也是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你不要覺得我恩將仇報才好。” 這仇二爺,可千萬不要是什么通緝犯才好。 笙歌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會對此心存芥蒂,“少爺,我省得的?!?/br> 云舒點(diǎn)著頭,笙歌懂事兒,這能讓他省心不少:“你在我這兒待一會兒,吃過湯再回去睡。” 云舒是打算讓笙歌讀書的,在湯來的這段時間,簡單抽背了一些之前笙歌會的內(nèi)容。 笙歌對于學(xué)問的態(tài)度,是可學(xué)可不學(xué)的。他對仕途沒有興趣,只是對顧家人言聽計(jì)從,因此云舒跟云安交代他背的東西他都背得十分認(rèn)真,果然云舒一讓他背誦,他便很快就背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楊嬤嬤端來了銀耳湯,配上紅棗枸杞,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晚間云舒跟笙歌在屋里喝了湯,云舒這才打發(fā)笙歌回他自己的屋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云舒一出房門,就聽見顧淼嘻嘻哈哈的笑聲,小孩兒的聲音很細(xì),笑起來跟鳥叫似的。 走到天井里頭看,卻見小姑娘在那兒拿了些細(xì)碎的饅頭碎塊在喂鳥。 云舒走到meimei旁邊,問她:“好好的拿吃的喂鳥做什么?你不吃么?” 顧淼也沒看他,只是認(rèn)真的在喂鳥兒:“楊嬤嬤給我拿的,說是昨天還剩下一個包子,今日沒人吃了,本來想要喂外頭野狗的,怕狗認(rèn)了人以后天天來蹲吃的,就讓我拿來喂鳥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