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桃園囚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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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跟前,面帶殺氣地問:“我聽說你剛才上山看見一頭狼叼著一條人胳膊,是嗎?” “??!”我點點頭,“你爸不讓我說出去,你怎么……” “你是在哪個地方看見的?” “就在那個大鐵柜子附近呀。” “這個畜生,我非殺了它不可!” 吳大海嘟嘟囔囔地提著鐮刀就向山上疾走。 看著他遠去的背景,我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這小子不是來要杯子的,是要去殺狼,怪不得他一臉的殺氣。 小橋未久皺著眉頭看著吳大海的背影,喃喃地說:“他肯定殺過人?!?/br> 我呵呵一笑,“你說吳村長殺人是對的,不過,他不可能,你知道他的外號叫什么嗎?” “叫什么?” “村里人都叫他‘大姑娘’跟人一說話就臉紅,他這樣的人殺個動物什么的或許還行,殺人,估計他沒這個膽量。” 沒過幾天,出了件事,打了我的臉。 那天早上,我正在旅館里睡懶覺,小橋未久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就聽見外面一陣的吵。 我就向窗外看了一下,看見吳大嬸和兩個衣著鮮艷,濃妝艷抹的女孩子在吵架。 大概的意思是:吳大海去他們ktv玩,和其中的一個女孩子上了床,但是沒給錢就跑了,她們是來要錢的。 吳大嬸和他們爭辯,說她兒子不是那樣的人。 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鄉(xiāng)下就是這樣,村民們平時沒什么事,哪里一旦出了這種熱鬧就圍著看。 我閑著沒事兒,也出去看熱鬧。 我剛出去,就看見吳大海提著鐮刀沖過來,話也不說,直接砍那兩個女人。 把那兩女人嚇得調頭就跑,邊跑邊罵吳大海是個小太監(jiān)。 我身邊的幾個村民相互間擠眉弄眼,小聲說:“報應,這就是報應?!?/br> 我連忙問怎么回事。 一個平時抽了我不少煙的村民小聲地跟我說了吳家的秘密。 這個吳大海,上學時就性格內向,不言不語,同學們都欺負他。 有一天,把他給欺負火了,用一塊磚頭把一個同學打成重傷,進去了。 從里面出來后,他的性子變得更內向了,基本上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和任何人交朋友,經常神出鬼沒的大晚上的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有人說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里面被老犯兒欺負了,把老二兒給搞壞了,所有他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他爸是村長,家里也有錢,雖說才18歲,但是以前附近十里八村媒婆把他家的門檻都快踩破了。 可是自從傳說他變成了太監(jiān),就再沒有人來提親了。 村民們說這是吳村長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報應,讓他們吳家斷子絕孫。 不過,吳大海和景燕的關系卻非常曖昧,兩人經常會開車著出去,有時候幾天不回來,也不知道她們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有人說是是見過大世面的景燕帶他去治病。 也有人說是精于男女之事的景燕自己親自給他“治病”,當然是另外的一種治法。 中午的時候,小橋未久回來了,臉色有些異樣。 我問她去哪兒了。 她沒去哪兒,只是到附近逛逛。 我也沒在意。 直到我們倆晚上在食堂吃完晚飯往回走。 小橋未久挽著我的胳膊小聲地說:“文哥,你陪我去散散步呀?” 我奇怪地看著她。 小橋未久的性格就像五六十年代的女孩子,從來不知道出去玩,閑著沒事兒就在家呆著,收拾家務,洗衣服。 或者是坐在她的床上和我一起看電視。 她今天有些反常。 我問她,“這大晚上的,到處黑乎乎的,去哪里散步呀?” 她神秘兮兮地向山上指了指,“山上?!?/br> “???這大晚上上山,山上可有狼,你不怕讓狼給吃了?” 小橋未久舉了舉手指,“我有電手指,怎么會怕狼呢,走吧。” 說著,拖著我的胳膊就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時,小橋未久越走越快,把我拖得腳步踉蹌。 我抱怨道:“小橋,你走得這么急干什么?” “上山上救人,能不起嗎?” 我一驚,“山上救人,救什么人呀?” “文哥,我告訴你吧,今天白天我上山來轉了轉,發(fā)現(xiàn)桃園里面那個大鐵柜子的下面是一個洞,洞里面藏著人,五個女孩子?!?/br> “?。俊蔽依浜苟紘槼鰜砹?,“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想移開那個大鐵柜,可是我移不開,所以,讓你上來幫忙?!?/br> “你怎么知道洞里有人呀?”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把那個鐵柜子移開了一條縫兒,里面里女人呼救,我看見了里面是五個女人,全部光著身子?!?/br> “光著身子?” “是,光著身子的五個年輕的女孩子?!?/br> “年輕女孩子?” 我覺得后背冷風嗖嗖的。 以前,以前我看見過幾起有女人被變態(tài)男囚禁在地下的事,也有這樣的電影,我沒想到自己會真得遇上。 小橋未久天性樸實、單純,不應該會撒謊,她也沒必要向我撒這樣的謊,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是誰會干這種事呢? 我腦子里一下閃出吳大海的影子。 這個家伙無論是性格,還是經歷都非常符合做這種事的人。 應該是他。 我和小橋未久鉆進桃園,用手機照著亮兒來到那個大鐵柜子旁邊。 我和小橋未久一人一頭使勁地推那個大鐵柜子,費了半天勁兒總算推一了半尺多寬的一條縫兒。 我順著縫兒往里一看,里面有燈,果然像小橋未久說的那樣,下面有五個赤著身子的年輕女子。 五個女子看見我,都非常得驚恐,有一個女孩子大聲呼救,“救命呀,救命呀!” 我想救她們,可是我發(fā)現(xiàn)這個洞口用粗鐵管兒焊著一個鐵柵欄門,門上有一個大鎖,我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突然,里面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一個高女孩子的帶領下,其它的三個女子拼命打剛才那個喊救命的女孩子,“讓你叫,讓你叫,打死你,打死你!” 那個女孩子被打得滿地打滾,連聲討?zhàn)?,“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br> 我腦子里閃出幾個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叫“人質情結”,是指被害者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 她們的生死cao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天長日久,逃脫無望,她們就會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與劫持者共命運,他們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 有的時候她們會成為加害人的協(xié)助加害人禍害同伴兒。 小橋未久伸出手指,一道電光閃出,直射在那個大鎖上。 正這時,我聽見桃園外有腳步聲。 我拉了小橋一把,小聲地說:“有人來了,快,把鐵柜子移回去?!?/br> 我們倆個費力地把鐵柜子恢復了原樣,躲到一旁的草叢里。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人拿著手電,另一只手提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雖說看不到臉,但是從身型上看,正是吳大海。 果然是他。 只見他走到大鐵柜子邊放下手中的箱子四下看了看,這才把鐵柜子移開,然后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鐵門,拿著箱子下去了。 我和小橋未久躡手躡腳地走了地去,向下面看。 只見那五個女人像奴仆對主人一樣圍跪在吳大海的周圍,撫摸著他的身體,個個是一臉的討好獻媚的神情。 吳大海則傲然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個皇帝一般。 一個女孩子在解吳大海的腰帶…… 小橋未久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文哥,咱們下去救人吧?” “不行!人家下面六個人,咱們才兩個,雖說你有電手指,可是你知道人家下面有什么家伙?” 小橋不解地問:“咱們是去她們的,她們會害咱們嗎?” “當然了,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沒看她們剛才打那個女孩子呀,她們現(xiàn)在都是吳大海的人。行了,咱們先走吧,回去報警,讓公安來解決這件事?!?/br> 我們倆個悄悄地離開了桃園,下了山。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又想起了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逃犯,不能報警,小橋是同犯,也不能報警,只能讓別人報警。 找誰報警呢? 這里的村民習慣了一出什么事就找吳村長處理,要是找到吳村長,我和小橋未久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吳村長當過兵,打過仗,殺過人。 這里天高皇帝遠的,人家殺了我們倆,沒有人會知道。 而且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剛才那下面的五個女人看見了我和小橋未久,她們現(xiàn)在是吳大海的奴仆,她們一定會告訴吳大海我和小橋未久來的事。 我們現(xiàn)在必須得跑路,離開這個村子! 回到旅館,我讓小橋未久馬上收拾東西,我則找吳村長的老婆跟她結賬。 我來到他們住的地方,敲門進去。 是吳村長的老婆開的門,問我有什么事。 我告訴她家里出了點事,得馬上回去,所以來把賬給結了,我們要連夜離開。 吳村長的老婆雖說有些奇怪,但是她還是拿出賬本和計算器算賬。 吳村長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看電視,對我說:“大龍呀,也不急于一時,我們這山路不好走,你們住一晚上,明天再走也不遲?!?/br> 從他的眼神里,我感覺他似乎是覺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