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地洞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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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人聽了我的話,一起用外往外拽。 那個東西慢慢地向洞口移動,終于出了洞口,慢慢地往上升著。 這個東西幾乎把整個井都堵滿了,在三根登山繩的拉拽下一點一點地往上升。 突然—— 我看見那個東西急劇地往下墜,應(yīng)該是繩子斷了。 我馬上把頭往洞里一縮,那個東西擦著我的頭皮掉了下去,我聽見井下面咚咚的一些撞響,應(yīng)該是那個東西不斷地撞擊的井壁。 我正在沮喪,忙了一晚上,好容易找到一樣?xùn)|西,就這樣掉進了這深不見底的萬丈深井里了。 我正打算用對講機讓他們把我拉上去,就聽見從井下面?zhèn)鱽怼稗Z”的一聲巨響,響聲巨大,整個井都跟著晃動起來。 我下意識地向下一看,只見一團巨大的大球從井底下急劇向上沖來。 我轉(zhuǎn)身就往洞里面跑。 剛跑了沒兩步,我感覺到火焰已經(jīng)已經(jīng)追上我的。 我馬上身體向前一撲,把整個身體趴在水里。 我就聽到呼的一聲響,整個洞口全是火焰,我的后背一陣鉆心的疼痛,應(yīng)該是讓火給燒了。 我在水里憋著氣,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只得抬起頭,聞到整個洞里充滿的刺鼻的硫磺味兒,呼吸都非常困難。 我四下里找對講機,卻沒找見,估計剛才是我跑的時候太過緊張掉進水里了。 掉進水里的對講機,就算是找到了也沒有。 系在我身上的登山繩也給燒斷了,背后火辣辣的疼,應(yīng)該是燒傷了。 沒有了對講機,沒有了登山繩,我陷入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和恐懼。 我不顧一切地沖到洞口向上面喊話。 可是,上面一點回音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因為井太深,他們聽不到我的喊聲,還是他們也讓那股無名大火給燒死了。 反正是沒有人回應(yīng)我。 我知道,我成了一個深井棄兒。 更加可怕的是:井里,洞里,全是刺鼻的硫磺味兒,我的頭被熏得暈暈的,我擔心自己會被硫磺熏死。 我不得不回頭往洞的深處走。 這個洞本來就只有半人多高,越往里走,越矮越狹窄,我用頭上的頭燈照著發(fā)現(xiàn)洞壁全是堅硬的石頭。 再往前走,彎腰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向前爬。 我不知道這個洞有沒有盡頭,可是為了不被硫磺熏死,我必須得盡最大可能離開那個井。 爬著爬著,我的臉被洞壁上的一個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我用頭燈一看,只見洞壁的巖石上插著一根似刀似尺的東西,金燦燦的。 我伸手試著去拔了一下,一下把這個東西給拔了出來。 這個東西是長條形的,扁扁的,長長的,連柄帶刃有大概有半尺來長,像刀又不像刀,沒有尖,也沒有刃。 我就叫它“刀”吧。 這把刀拿在手里很沉,有些壓手,原來插在石壁里的部分是烏青烏青的,在燈光下閃著青幽幽的光。 這把刀是什么材質(zhì)呀,怎么這么鋒利,能插進堅硬的石壁里呢? 我又試了一下,往石壁上一插,就像一把刀插進豆腐塊里一樣容易。 我把這把刀拿在手里繼續(xù)往前爬,水已經(jīng)有一半深了,我的身體的一半全部浸泡在水里,頭上還有傷,非常得難受。 前面越來越窄,高寬已經(jīng)不足半米了。 就在這里,我看見前面出現(xiàn)了幾人綠豆似的光亮,我用頭頂一照,竟然是幾只碩大的老鼠,它們被我的燈光一照,驚慌失措,一下向我沖了過來。 我急忙揮著手里的刀一陣亂劃拉,殺死了兩只大老鼠,另外的幾只從我的身側(cè)跑了。 看著那兩只全身是血的死老鼠,四下里全是血腥味兒,我一陣的惡心,差點吐了。 我這輩子最怕的一個是蛇,再一個就是老鼠。 這個玩意雖然一般情況下對人沒有生命威脅,但是怎么看著都惡心、恐怖。 我本來想把這兩只血淋淋的死老鼠給扔了,可是我轉(zhuǎn)念一想:不能扔,我在這個鬼地方還不知道要呆多久,這里有水,可是沒有食物呀。 我要是幾天不吃東西,不得活活餓死呀? 我忍著強烈的惡心,用那把刀小心翼翼地把兩只老鼠的皮給割下來,把內(nèi)臟取出來,在水里仔細地清洗了一下,放在我的口袋里繼續(xù)往前爬。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又渴又餓,體力已經(jīng)消耗怠盡了,我停下來,喝了幾口水,把老鼠rou拿出來用刀割了幾小塊強忍著惡心塞進嘴里。 這種生的老鼠rou又腥又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味道,只吃了幾口,我一下全給吐了出來。 我越吐越惡心,整個洞里散發(fā)著說不出的惡心味道。 我把自己胃里除了老鼠rou之外,原來的食物也全給吐出來了。 我的胃一陣的絞痛,比剛才餓的感覺還要難受。 我有些絕望了,看起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活活餓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我開始后悔不應(yīng)該太過好奇非要跟著索菲亞和利奧他們淌這趟渾水,現(xiàn)在好了,把自己的小命兒也搭進去了。 我正在猶豫是繼續(xù)往前爬,還是回去。 后面井里的硫磺味兒會不會消散一些呀。 可是我轉(zhuǎn)念又一想:就算是硫磺散了,這么深的井,我沒有對講機,沒有登山繩,怎么能出去呢? 想到這里,我更加絕望了。 我看著手中的那把刀,有了自殺的念頭。 與其活活餓死在這里,不如快刀斬亂麻,盡快結(jié)果了自己,也不至于太過難受。 我正看著那把刀猶豫著要不要自殺。 突然,有一股腥sao味一下前面?zhèn)髁诉^來,我下意識地抬頭一看。 是一條青黑色的,手臂粗的大蛇,正吐著信子向我這邊爬呢? 應(yīng)該是我吐的東西,或者是老鼠的血腥味兒吸引到了它。 這條大蛇不但又大又粗,而且和普通的蛇長得不大一樣,蛇頭上竟有凸起,像個老壽星的倍兒頭,昂起頭,嘶嘶的吐著蛇信,在水里快速地擺動著身體向我爬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向我咬了過來。 一股難聞的腥味撲面而來。 我急忙頭一低,讓過蛇頭,奮力舉起手中的刀向它的脖子下面劃了過去。 它的頭向半截兒身子從我的頭頂滑了過去。 因為饑餓和勞累,我的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這是我最后的一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下了。 一刀出去,我的胳膊已經(jīng)軟了,手中的刀也掉了,渾身上下軟成了一癱泥。 過了一會兒,我緩過勁兒來,用頭燈照了照那條大蛇。 我剛才的一刀從它的顎下劃進它的身體里,加上它向前沖,劃了一道足有一尺長的深口子,滿洞的血腥味,水也變成了紅色。 也不知道是餓急了,或者是絕望了。 我抱起那條蟒蛇的頭像發(fā)了瘋似的噬咬了起來,吃它的rou,喝它的血 我完全失去了控制,徹底瘋了。 我就感覺到有個圓圓的像元宵一樣圓滑的東西滑進嘴里。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它像活的東西一樣滑進了我的胃里。 我只覺得胃里一陣的灼疼,像吞進一團火一樣火燒火燎的疼。 我頭一暈,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四周嘩嘩響著流水聲,那條死蛇的頭已經(jīng)被我咬得爛成了一團。 我感覺到又渴又餓,尤其是胃里還是火燒火燎的難受。 我用手捧了幾捧水喝了下去,多少好了一些。 我在水里找到那把刀,從蟒蛇的身上割了幾塊rou塞進嘴里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太餓了,或者是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 雖說這個蛇rou也有一股腥味兒,但是感覺上比那個老鼠rou的味道要好多了,細細品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兒。 喝了水,吃了rou,我的意識慢慢好起來了。 我向前看了看,前面是黑洞洞的,透著一股可怕的妖邪之氣。 我不敢再往前爬了,我擔心再遇到使用比蟒蛇更可怕的怪物,我得往回走。 雖說我知道即使是往回走,也沒有多少生機,但是總比悶頭往前爬的好。 我拽著那條蟒蛇尸體費力地轉(zhuǎn)過身,往回爬。 就這樣,我渴了喝水,餓了就割蟒蛇rou吃,累了就睡,醒了就往前爬。 因為沒有表,也沒有手機,我不知道爬了幾天,反正是終于看見了洞口,也看到井壁了。 還好,硫磺味兒已經(jīng)消散了許多,沒有那么刺鼻了。 能夠爬回來,增加了我活下去的信心。 我必須得爬上去,我得活著,必須得活著! 我抬頭向上望去,上面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亮點兒,那應(yīng)該是井口。 那團大火可能把鐵井蓋兒給沖開了,所以可以看到井口。 我深吸一口氣,把身上的一個水壺灌滿了水,又用刀把蟒蛇的蛇皮給剝了下來,擰成一股兩米來長的皮繩。 又吃了幾塊蟒蛇rou,然后把剩下的蟒蛇rou切成幾塊盡最大的可能裝在身上可以裝東西的地方。 準備妥當之后,我站了起來,用刀在洞口的上沿兒的井壁上挖了兩個可以抓踩的小窩兒。 然后我把蛇皮的一頭牢牢地綁在刀柄上,另一頭扎在腰上,然后我用刀往上面狠狠一扎。 刀扎進了井壁,我抓著一只小窩兒奮力向上爬。 就這樣,我像一個攀巖者一樣一點一點兒地往上爬,渴了我就喝水,餓了我就吃蟒蛇rou,困了累了我就吊在蛇繩兒打個盹兒,醒了我就繼續(xù)往上爬。 我不知道爬了多久,水壺里的水已經(jīng)早就喝完了,蟒蛇rou也開始有了臭味兒,可是上面還是只有一個月亮似的光亮,那應(yīng)該是井口,可是我感覺到它離我非常非常得遙遠。 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喝水,我口干舌嗓,嘴唇起了皮,嗓子像著了火一樣難受。 身體也非常得熱,額頭燙手,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我可能是病了。 抬起頭望著上面那個遙不可及的井口。 我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