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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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這不會就是你剛才說的云母礦層吧?” 她盯著地面,輕輕地點了點頭,“是的,這就是云母礦層,文哥,你往后退,慢慢地往后退,一定要慢,要輕輕的,不要出太大的聲音?!?/br>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我往后退,但是我還是慢慢地往后退。 她也跟在我慢慢地往后退,退到一定程度以后,她搬起旁邊的一塊兩頭是尖的石頭奮力向前一扔。 那塊大石頭砸在前面的云母礦層上,發(fā)現(xiàn)“咔嚓”一聲脆響,那塊石頭的尖頭像一個沒有爆炸的炸彈一樣嵌在云母礦層上。 “咔嚓!咔嚓!咔嚓!” 地面上發(fā)現(xiàn)一陣陣像是冰面碎裂般的脆響。 地面上的云母礦層以那塊石頭為中心不斷地裂開一個個閃電形的紋路,紋路越來越大,飛快地向四周延伸。 小橋未久一把拉住我的手迅速向后退了七八步。 “轟隆”的一聲巨響。 云母礦層以那塊石頭為中心突然下陷,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長五米左右,寬兩米左右的大洞,四周的石塊不斷地往下掉,往下掉。 通道里煙塵四起,我臉上蒙了一層塵灰,我伸手抹了下臉,往地上甩了甩。 只是這個極輕微的動作,我突然覺得腳底下一軟,我的身體猛地一墜,身體就往下掉。 壞了,我腳底下也是云母層。 我要是掉到下面,非得被那些石頭給砸成rou醬不可。 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上臂,是小橋未久,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上臂拼命地往上拉。 她腳底下的地面發(fā)出一陣陣可怕的脆響,她的腳底下也是云母層,她這樣拉我,非得跟我同歸于盡不可。 我大聲地向她喊:“小橋,松開我,快點松開我,你腳底下的云母層禁不住咱們倆的體力,別咱兩一起玩完了!” 小橋未久并沒有松開我,她趴在地上面,努力地攤開四腳,緊咬牙關,用雙手拉著我的上臂慢慢地往上拉。 終于,她把我剛了上去,她腳底下的脆響更大了,我看見有幾個裂紋已經(jīng)裂開,那塊地面馬上要塌陷了。 我使勁把她向后一推,一下把她堆出去兩米多遠。 她的身體剛退下去,她腳底下的那塊云母層就塌陷了,而我的一只手緊緊地抓著旁邊一塊不是云母層的石層突起的石塊。 四周的石頭還是不斷地往下墜落。 小橋未久撲下來,把胳膊盡最大可能伸向我,大聲喊有:“文哥,你拉住我的手,拉住我的手?!?/br> 我拒絕了,“我不會拉你的手,拉你的手,咱倆全會掉下去,讓這些石頭砸死,死一個就行了,為什么要賠上一個呢?” 小橋馬上脫下來自己的衣服,絞成一根繩子往我這邊甩,邊甩邊喊:“文哥,你抓住我的衣服?!?/br> 我還是沒拉,我知道一旦拉住她的衣服,結(jié)果可能也差不多。 隨著周圍的石頭不斷地往下墜落,我抓著的那塊突起的石頭也慢慢地松動了。 突然,這塊石頭徹底松了,我的身體立即就往下墜。 小橋未久突然像耍雜技一樣,身體飛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而她的兩只腳尖則勾著她腳底下的一塊石質(zhì)的地面。 我們兩個就像兩個雜技演員一樣在大洞的上方蕩來蕩去,還是不斷地有石頭往下滾落,有幾個打在我的身上,很疼。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這樣下去,我們倆還是免不了全部掉下去。 我把小橋未久拉著我的手使勁一抖,抖開了她的手,我的身體急劇往下墜落。 我本來以我會被不斷滾落下來的石頭給砸成rou醬,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落到那個大洞的洞底,上面的大石頭竟然停止了墜落,只是有一些星星零零的小石頭往下掉。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 真是老天爺不亡我呀。 我得謝謝老天爺。 我向上望了望,在上面三米高的地方,小橋還吊在那里晃晃蕩蕩的。 她身子一躍,一下跳了上去,然后她又開始脫她的褲子,和剛才衣服絞成的繩子拴在一起,伸了下來。 繩子的長度離我還有半尺多高,我伸手也勾不到,我使勁向上一跳,終于抓住了“繩頭”。 小橋未久在上面使勁地往上拉我。 我終于被小橋未久給拉到上面了。 我一上去,小橋未久立即撲到我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文哥,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br> 我撫著她的后背,“傻丫頭,胡說什么呀,我這不上來了嗎?好好的,什么死呀活的,快點把衣服穿上吧,這里這么臟,你穿個三點式,也不搭呀?!?/br> 她被我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我?guī)椭岩路脱澴又匦麓┢饋怼?/br> 我向下面的大洞看了看,滾落下面的石頭少說也有五十多噸的樣子,要不是小橋未久用這么巧的辦法,這些石頭要是憑我們兩個搬的話,少說也得一個月。 我輕輕地吻了小橋未久臉一下,“小橋,你真聰明!” 她羞澀地一笑,用燈籠向前照了照,興奮地叫了起來,“看,看,通了,通了。” 因為這些大石頭全掉進下面的那個大洞里了,前面出現(xiàn)了原來的半個通道。 我們兩個攀著大洞兩面固定的石塊,小心翼翼地爬進了通道里。 我們倆用燈籠照著四周慢慢地向前走著,越往前走,前面的路越窄,窄到只有兩個人可以通過。 左面的石壁上掛著一個鐵牌子,上面有幾個楔形文字。 因為鐵牌子上蒙著一層灰塵,又因為有點距離,加上燈籠的光亮有限。 我舉著手中的燈籠向前走了幾步,想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字。 可是我剛走了兩步,突然腿下一滑, 一只腳就踏空了,身子向前一傾。 小橋未久從后面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拉到后面。 我用燈籠向下面照了照,發(fā)現(xiàn)前面竟然是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洞里黑乎乎的深不見底。 我撿了塊小石頭扔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極微小的“啪”的一聲響,光聽聲音,這個坑就應該有30多米深。 剛才我要是掉下去的話,就得翹了辮子。 我回過頭看了看小橋未久,“小橋,你又救了我一次。” 小橋未久不好意思地一笑,指了指前面的那塊鐵牌子,用燈籠照了照,“文哥,你好好看看上面是什么字?” 我把自己的燈籠也向前照了照,這個牌子上寫的字我認識幾個。 不要……前,前……地獄。 雖然我認不全所有的字,但是這幾個字已經(jīng)夠了,大概的意思應該是: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地獄! 我告訴了小橋未久這個牌子上的意思。 她皺起了眉頭,緊張地思考著。 她看了我一眼,問:“文哥,我們還往前走嗎?” 我笑了一下,“當然要走了,我們已經(jīng)走到這里來了,兩次差點丟了命,要是這樣就回去了,這不白費遭這么多罪了嗎?” 她點點頭,“好,我聽你的,那咱們就繼續(xù)往前走。” 我們倆個拉著燈挑著燈籠繼續(xù)慢慢地向前走。 四周散發(fā)著一種非常奇怪的味道。 走了大約五分多鐘,我的燈籠不知怎么的突然燃燒了起來。 “轟!”的一聲,左邊的那半邊石壁一下爆炸了,燃起一團火,我一把把小橋未久按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 那團火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我把小橋未久拉起來,關切地問她,“小橋,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沒事?!?/br> 四下里散發(fā)著一副奇怪的味道。 我看了看左面的石壁,自言自語地說:“這里不會是真的是地獄吧,怎么無緣無故得就起火,就爆炸呢?“ 她湊到石壁上去用鼻子聞了聞,又用手摸了摸,放在嘴里用舌頭舔了舔,轉(zhuǎn)過臉對我說:“文哥,這上面有一些鎂,你剛才的燈籠上的火把鎂給點著了,所以,才燃燒爆炸的,不是什么地獄?!?/br> “我就說嘛,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地獄呀,全是人嚇人的胡說八道。” 我們倆繼續(xù)相互攙扶著往前走。 石壁上不斷地出現(xiàn)各種牌子和標志,那些牌子上我只認識“左”和“右”兩個字,其它的字我一個也不認識,那些標志也怪里怪氣的,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而且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同樣大小的三個洞口。 我和小橋未久停在洞口,不知道應該走哪一個洞口才可以找到紫銅礦石。 我和小橋未久對視了一下,我們幾乎同時說話。 我說的是:“左邊?!?/br> 她說的是:“右邊?!?/br> 我們倆同時愣住了。 小橋未久說:“要不,聽你的吧,文哥,走左邊。” 我搖頭,“不,聽你的,咱們走右邊?!?/br> 她點了點頭,我們倆鉆進了右邊的洞口,剛走了兩步,本來很平的地面上呈弧形隆起。 而且石壁的頂部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字。 這幾個字我認識,是:地獄之門。 小橋問我上面是什么字。 我告訴她,“地獄之門?!?/br> 她猶豫了,“文哥,不要……” “小橋,你別怕,這全是嚇人的,哪有什么地獄,這肯定是那些亞特蘭人用這個來嚇那些澤貝爾人的,不用怕,我們往前走?!?/br> 她點了點頭。 我拉起她走上前面那個隆起的地方。 腳剛踩上去,地面像是一個巨大的雞蛋殼一下,一下破碎了,地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兩米見方的大洞。 我和小橋未久同時掉進了大洞里,身體不斷地往下墜,往下墜…… 我心里暗想:這下完了,這回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