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驚險返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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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多少緩過來一點,蹲下來從那個士兵的尸骨旁撿起他的子彈袋。 這個子彈袋上三個彈匣。 我取出來一只重新安在槍槽上,回過頭看了還愣在一旁的蘇克拉瓦。 蘇克拉瓦明顯也被剛才的慘狀嚇傻了。 我喊了他一聲,“蘇克拉瓦!” 他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應(yīng)了一聲,“啊?!?/br> 我挪動了一下酸軟的雙腿,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說道:“咱們把他埋葬了吧?!?/br> 蘇克拉瓦慘白著臉,看著我,“胡哥,這里是冰洞,怎么埋呀?” 我這才緩過神來,拍拍自己的腦袋,一下自己的情緒,“你瞧,我這腦子,剛才都給嚇糊涂了?!?/br> 我又看了看那個士兵的尸骨,“就算不把他埋了,也得好好弄一下,別這么四仰八叉的,別讓那些耗子給糟蹋了?!?/br> 我和蘇克拉瓦把那個士兵的尸骨歸置到一邊,我用紫陽刀在旁邊的洞壁上砍了些冰塊,把他的尸骨給掩埋好了,然后我轉(zhuǎn)過臉看了看臺子上面的光芒。 因為這個臺子有接近三米高,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東西。 我想爬上去,可是這個臺子的四壁上全是冰,非?;喜蝗?。 蘇克拉瓦走到臺子下面單膝跪在地上,對我說:“胡哥,你踩著我上去?!?/br> 我踩著他的后背,身子一縱上去了,向臺子上面一看。 臺子上面是一圈燃燒著的環(huán)形火焰。 火焰的正中間放著一本金光閃閃封面的書狀物,這本書比一般的書在大兩號,也很厚。 我一伸手想去拿那本書,那火一下燒了我手一下,非常疼。 我把手往后一縮,仔細(xì)地端詳了那圈環(huán)形的,這個火焰很奇怪,沒有任何類似油之類的燃料,卻一直燃燒著,下面是藍(lán)火,上面是黃火,一直那樣燃燒著。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 我從蘇克拉瓦的背上跳下來,對說:“蘇克拉瓦,上面的《大書》被一圈兒火護(hù)著,好像是三昧真火,還是你來拿吧?!?/br> 我學(xué)著蘇克拉瓦的樣子單膝跪在地上,蘇克拉瓦踩著我的背上去了。 我抬頭看著他,只見他雙眉緊皺,雙手合十,對著上面的火,念念有詞。 念了一會兒,他突然喝了一聲,伸手去拿火中那本書,只聽“轟”的一聲響,他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我的背上給彈了出去,摔出去好遠(yuǎn)。 我急忙上前把他扶起來,問他:“蘇克拉瓦,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高興地舉起手中的那本封面和封底都是金光閃閃的書,“胡哥,我拿到《大書》了?!?/br> 我接過那本書,書非常沉重、壓手,差點從我手上掉下去。 我上下看了看,“乖乖,這本書不會真的是黃金的吧,怎么這么沉呀?” 我伸出手想翻封面,可是怎么翻也翻不開。 我問蘇克拉瓦,“蘇克拉瓦,你看,這是怎么回事呀,這書怎么翻不開呀?” 蘇克拉瓦接過書,也試著翻那本《大書》可是,他也翻不開。 他看了看我,“咦,這是怎么回事呀,為什么翻不開呀?” “我怎么知道?這是你師父東巴上師弄的,你不知道嗎?” 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guī)煾?、我?guī)熜謴膩頉]跟我說起這件事?!?/br> “行了,咱們倆別在這兒較勁了,你把書裝在包里,我們回去再研究,咱們別在這個破冰洞里,我都快凍死了,走吧?!?/br> 蘇克拉瓦把書裝進(jìn)自己的背包里,和我一起往回走。 走著走著,我有些懵了。 準(zhǔn)確的說是我們迷路了。 因為這個洞里四通八達(dá),而且樣子幾乎都是一樣的,我想起來自己進(jìn)來時曾經(jīng)在洞壁上刻過記號。 可是,我現(xiàn)在再去找洞壁上的記號,已經(jīng)沒有了。 我掏出指南針對照了一下方向,我們是從東南方向進(jìn)來的,回去應(yīng)該是西北方向。 我們倆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剛往前走了沒幾步,突然聽見前面?zhèn)鱽怼昂艉艉簟?、“吱吱吱”的怪聲兒?/br> 我和蘇克拉瓦幾乎同時用手中的手電筒向前面一照,看見二十幾只白色的蝙蝠向我們沖了過來。 這些白蝙蝠一個個面目兇惡,白面獠牙,非??膳隆?/br> 蘇克拉瓦急忙掏出降魔杵向前一指,一團(tuán)火焰“噗”的噴出一條長長的火舌。 他本來想用火阻攔這些白蝙蝠沖過來,可是這些蝙蝠好像并不怕火,冒著火向我們飛了過來,翅膀被火燒著了,它們似乎也不怕,反而更兇。 我急忙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向他們掃了一梭子,飛在前面的幾個大個頭兒“噗通、噗通”掉在地上。 因為他們的翅膀燃著火,掉在地上形成了一團(tuán)火毯子。 我又抬起槍向另外一些白蝙蝠開槍,一個接一個的火蝙蝠掉在地上,形成一團(tuán)火毯子,幾個火毯子連在一起,連成了一片火海。 一個彈匣的子彈打光了,我又插上了另一個彈匣,一扣扳機(jī)又是一梭子子彈打出去,又有幾只白蝙蝠掉在地上。 這些家伙可能見識到了子彈的厲害,不再往前沖,調(diào)頭往回飛。 我和蘇克拉瓦慢慢地向前走,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冰橋,這個冰橋是那種自然形成了兩個橫向的冰柱連在一起的,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冰懸崖,只能通過這個冰橋走過去。 我走上去想試著能不能走過去,可是冰橋上面是圓的,根本沒辦法立住腳。 我正在想怎么能過去,蘇克拉瓦掏出一根繩子系成了一個圈兒,把繩子拴在冰橋的兩面,又把繩子的兩端在手臂上繞了三圈兒,又在手掌上纏了四匝,緊緊地看護(hù)著,慢慢地往下面一跳,身體就懸吊在半空了。 他回過頭對我說:“胡哥,我試一下看能不能這樣滑過去,如果能滑過去,你再滑過來?!?/br> 我點點頭,“你一定要小心呀。” 他說了句“放心。”身子一縱,拽著繩子的兩頭順著冰橋的橋面向冰橋的另一端滑了過去。 他身體向前一躍就跳到對面了。 他向我揮揮手,大喊:“胡哥,沒事,你就像我這個樣子就可以滑過來。 我從背包里掏出登山繩,學(xué)著蘇克拉瓦剛才的樣子把繩子的兩端在手臂上繞了三圈兒,又在手掌上纏了四匝,緊緊地看護(hù)著,慢慢地往下面一跳,身體就懸吊在半空了。 我剛要向前滑,站在對面的蘇克拉瓦突然大聲喊:“胡哥,小心上面!” 我抬頭一看,只見一根松樹粗細(xì)的冰柱從洞頂?shù)袅讼聛?,直向我的頭頂砸了過來。 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懸在半空中了,根本沒辦法躲避,我順手cao起槍對著上面的冰柱子一扣扳機(jī),一串子彈打了出去,把那個冰柱子打碎了。 小冰塊,冰屑、冰沫兒落了我一頭一身。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把槍重新背起來,學(xué)著蘇克拉瓦剛才的樣子滑過了冰橋,上了對岸。 我把繩子解下來,裝進(jìn)背包里,又檢查了一下槍,剛才因為太緊張,沒摟住火,一扣把強(qiáng)匣里所有的子彈全給打出去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彈匣了。 我把空彈匣拔下來扔掉,剛要換上最后一個彈匣,可是我一摸原來彈匣的口袋,竟然摸空了,最后的那個彈匣不見。 應(yīng)該是我剛才過冰橋時不小心掉了。 我暗叫“晦氣”,沒有子彈,我手里這支自動步槍就和一根燒火棍一樣。 我本來想把這支自動步槍扔了,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前面還不知道會遇上什么事,這支槍放在手里怎么說也算個家伙。 我還是把槍背到身后。 蘇克拉瓦掏出指南針對了一下方向,向前面一指,對我說:“胡哥,咱們就向那邊走?!?/br>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前走。 我邊走邊注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環(huán)境越來越熟悉,突然,我看見洞壁上有我剛才進(jìn)來時留下的標(biāo)記。 我興奮地拍了走在我前面的蘇克拉瓦一下,“兄弟,咱們走對地方了,你看,這是我剛才進(jìn)來時留下的標(biāo)記?!?/br> 蘇克拉瓦并沒有和我一樣高興,而是向我做了個手勢,又向前一指,我順著他的手指向前一看,心臟一下提了起來。 就在我們前面大約十米左右的地方蹲著兩個又像藏獒又像狼的兩只白毛家伙。 這個家嘴巴像狼一樣尖,兩顆長長的獠牙露在外面,身材健壯如同個小牛犢一樣的高大,鬃毛毛獅子那樣蓬著,顯得腦袋很大。 兩只前爪如同鋼鉤一樣。 兩只眼睛露出兇惡無比的寒光,嘴巴一滴一滴地滴著口水,似乎發(fā)現(xiàn)了兩個美味rou包子似的。 我心里暗罵了一聲粗口:這是什么玩意兒呀,怎么從來沒見過? 我問蘇克拉瓦,“這是兩個什么玩意呀,怎么這么怪呀,又像藏獒,又像狼?” 蘇克拉瓦一臉的嚴(yán)肅,一字一句地說:“這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獒狼,一般情況下,狼和獒是不會配在一起的,但是一旦配成了就是一個兇獸。 這種野獸有藏獒的兇猛和力量,也有狼的敏捷和狡猾,非常難對付,非常可怕,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還是聽我?guī)煾父艺f的,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遇上了。胡哥,你的槍呢,這種大家伙,只能用槍對付他了?!?/br> 我咧了咧嘴,說:“我槍有,可是剛才過冰橋時彈匣掉了,現(xiàn)在這支槍和燒火棍沒什么區(qū)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