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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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風(fēng)凜冽。 武靜蕊抱著手爐,坐在臨窗的榻上,大格格隨寧正偎在她懷里翻看著納蘭容若的《飲水詞》,津津有味。 隨著年歲漸長,隨寧對詩詞一類的愈發(fā)感興趣,尤其是納蘭的飲水詞。 武靜蕊怕她看多了,生了那許多傷春悲秋的念頭,多次阻止未果,后見她并無那些悵然感慨之情,而是滿眼趣味,津津有味,遂放了心,由她去了。 隨寧總是指著某些詞,問她一些問題,“納蘭真的喜歡妻子嗎?他不是喜歡沈婉嗎?為何又對死去的妻子念念不忘?一個(gè)人的心真會(huì)裝下兩個(gè)女子嗎?” 武靜蕊反問她,“你覺得不該嗎?”并不把她當(dāng)做一個(gè)什么也不懂的小毛丫頭。 隨寧歪著腦袋想片刻,搖搖頭,目光清明,“不該,他說了喜歡沈婉,為沈婉作了詞,怎能又為妻子作詞?不專心,不專心?!?/br> 還評價(jià)納蘭容若不專心。 武靜蕊好笑地摸摸她的腦袋,道:“你要知曉,納蘭容若是個(gè)詞人,滿腹才情,有才情的男子總是不一樣的,他的心能容下的除了他的詞,便只有優(yōu)秀的女子。他愛詞,也愛詞下的女子?!?/br> 隨寧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他更愛詞,還是更愛那些女子呢?” 旁的七八歲的小姑娘哪里懂情情愛愛的?更不該隨口說。 隨寧卻說的很自然。 武靜蕊道:“他愛的是心中的女子,由詞而想象出的女子。所以他懷念的并非那些逝去的女子,而是他的詞?!?/br> “詞?”隨寧更懵懂了。 第169章 初談婚事 “詞人心心念念的自然只有他的詞了。”武靜蕊信口胡謅。 隨寧哦了聲,“那他不喜歡人,卻喜歡詞,好生奇怪呀。那女兒以后不要喜歡這樣的人。” 武靜蕊故作不懂,“哦?為何?” 隨寧不滿道:“妻子不在了,他還有心情作詞,詞有什么好的?有人好嗎?有女子好看嗎?他愛詞,不愛妻子,不愛紅顏知己,就是不好。” 武靜蕊忍俊不禁。 隨寧撲進(jìn)她懷里,“女兒以后要找一個(gè)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像額娘一樣?!?/br> 武靜蕊拍了下她的背,“胡說,額娘有什么好的?不過是妾,你將來是要做正妻的?!?/br> 隨寧嘻嘻笑,“那也好呀,阿瑪只看得到額娘?!?/br> 小毛丫頭,懂得倒是不少。 不過,四貝勒可并非只能看她一人。 武靜蕊不懂管教孩子,除了教隨寧讀書,便是讓她隨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 便是納蘭詞這種,也是她想看就看,但未免學(xué)了那些傷春悲秋的想法,將來選夫婿時(shí)吃了虧,還是應(yīng)適當(dāng)調(diào)整一下。 好在隨寧性子開朗,只是看個(gè)樂趣,并未入心。 屋外,雪漸漸停了。 四貝勒踏雪而來,進(jìn)了屋,解下斗篷,走了進(jìn)來。 隨寧起身,歡快地跑了過去。 “阿瑪!” 四貝勒扶著她的肩,彎腰抱起隨寧,在榻上坐下,眉眼如冰川融化,“今兒做什么了?” 隨寧眉眼彎彎,“陪額娘看書?!?/br> 四貝勒很滿意。 隨寧又道:“看了飲水詞,納蘭容若太討厭了?!?/br> 四貝勒挑眉,不解。 武靜蕊咳了聲,示意隨寧適可而止。 隨寧沒聽到一般,不高興地嘟囔,“額娘說納蘭容若是個(gè)詞人,所以只愛詞,不愛女子,詞有什么好的?” 四貝勒皺眉,掃了武靜蕊一眼。 武靜蕊心虛地別開臉。 納蘭容若可是當(dāng)朝的詞人,中過進(jìn)士,曾在宮中任過侍衛(wèi),受皇帝賞識(shí),可謂一代少年英才。 無奈英年早逝。 四貝勒也認(rèn)識(shí),提過對納蘭容若的欣賞和遺憾,說是唯一的心思純澈之人,不受世俗污染。 武靜蕊不甘心,反駁,“事實(shí)就是如此,納蘭容若不就是愛詞嗎?” 四貝勒搖頭,無奈,“容若飽讀詩書,性情中人,你如何說的?竟給隨寧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什么叫亂七八糟?這是客觀的事實(shí)?!蔽潇o蕊嘀咕。 武靜蕊對納蘭容若也有欣賞,有好奇,好奇那樣一個(gè)緋聞纏身又滿腹才華的男子是何模樣,無奈無緣相見。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吐槽。 四貝勒不與她一般見識(shí),只提醒她,“隨寧還小,不許再教她這些?!?/br> 怎么了? 這些很好啊,讓隨寧以后擦亮眼睛,千萬不要喜歡上這樣的人。 雖然納蘭容若沒什么不好,但是太傷女子心了,還短命。 還是陽光一些的男子好。 別看隨寧還小,但古人都早熟,還是應(yīng)趁早樹立一下女兒的愛情觀,別被古人那些糟粕思想給帶壞了。 滿腹才華,文武雙全又如何?未必是良人。 武靜蕊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一本正經(jīng)道:“妾身是在教隨寧不應(yīng)只看一個(gè)人的外貌和才華。妾身身為隨寧的額娘,總要對她的以后負(fù)責(zé),大了就不好教了?!?/br> 四貝勒一瞬間有些恍惚,覺得眼前的武氏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又覺得是錯(cuò)覺。 他回過神,搖了搖頭,“怎的如此認(rèn)真?等隨寧再大一些,爺自會(huì)給她選一門好親事,無需你費(fèi)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