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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武靜蕊不快,什么叫又鬧脾氣了?她是鬧的人嗎?

    分明是四爺那個老男人為難她。

    剛碰了別人,就來找她,當(dāng)她活佛?。咳痰孟氯ゲ庞泄砹?。

    今兒她死也不能讓雍親王得逞。

    沒辦法,只有拿閨女擋一擋了,看那臭男人還有什么臉面做出那種事。

    隨寧還在為難,雍親王已穿好了,大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怒火,“武氏,你什么意思?”

    雖然聲音不大,但他何等耳力?早知女兒來了,哪里還猜不到對方的心思?

    這混賬東西,竟敢拿女兒來搪塞他,果然自己太縱著她了。

    隨寧嚇得一縮脖,就要跑。

    武靜蕊一把拽住她,挽住她的細(xì)胳膊,親熱道:“許久不曾和女兒單獨說話了,爺何必這樣小氣?正好您不舒服,去請個大夫來要緊,否則妾身和女兒要心疼的?!?/br>
    雍親王一點也不信她的鬼話。

    這分明是想著法地攆他走。

    當(dāng)他是什么?他就如此不堪?令她如此滿心懷疑。

    雍親王只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臉色愈發(fā)黑炭似的。

    對方有沒有和李氏成事,武靜蕊不愿去想,越想越糟心,就算只是碰了下,她也嫌臟。

    她就是有潔癖。

    斷然不會接受一個剛碰了別的女人的男人。

    沒撕破臉把他趕出去都算她脾氣好了。

    何況,看他方才的態(tài)度,可不像只是碰了下那么簡單。

    定然發(fā)生了些什么。

    她如此對他避如蛇蝎,又當(dāng)著女兒的面兒,雍親王漸漸恢復(fù)了冷靜。

    此事他本就理虧,不怪她如此,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本不該再來此,知她定會惱了。

    只是一時沒忍住。

    此刻后悔莫及,若是方才去了書房,明兒再來,或許她會好受些,不會鬧成這般。

    雍親王沒再說話,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松了口氣。

    不管四爺接下來會去何處,是否能挨過今夜,但只要過了今夜,四爺沒去別處,她還是能寬容些,原諒他。

    但若……

    哼,那就休怪她翻臉無情了。

    今兒不止她一人輾轉(zhuǎn)難眠,武靜蕊還是留了隨寧陪自己,轉(zhuǎn)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但她仍舊睡不著。

    直到丑時末,她才睡著了。

    天大亮,武靜蕊得知四爺昨晚歇在書房,今兒進宮前將李氏禁了足,罰了三個月的月銀,這才消了些氣。

    但她仍有些不快。

    這李氏還真敢啊,這是想干嘛?不怕惹火了四爺?

    四爺?shù)膱髲?fù)心一向重,尤其是這種很傷面子的事,就算看在大阿哥的份上不會重懲,也輕饒不了李氏。

    閑了夠久了,武靜蕊覺得不做點什么實在對不起昨夜浪費了的好心情。

    李氏敢給她找不痛快,就要做好被報復(fù)的準(zhǔn)備。

    武靜蕊這般吩咐了冬云,冬云喜滋滋地去了。

    剛用了早膳,準(zhǔn)備出去散散,冬云疾步回來,眉飛色舞的,“主子,聽說李格格病了,請了大夫來呢。”

    這么快?

    看來還真是有用呢。

    武靜蕊彎起唇,“就說我這兒不舒服,請大夫來一趟?!?/br>
    第255章

    這大夫常來府上診脈,也是個人精,知側(cè)福晉得寵,絲毫不敢耽擱。

    大夫低著頭,隔著柔軟的絲帕給側(cè)福晉診了脈,知側(cè)福晉無礙,卻不敢說實話,只得編了些話,開了副沒妨礙的藥方。

    貴人府上時有小妾們爭寵斗狠的事兒,瞧這情景,大夫猜著了幾分,這位和那位真病了的有齟齬呢。

    走時側(cè)福晉身邊的丫鬟賞了他一兩銀子,大夫哪兒還有不清楚的?自然樂得聽話。因此大夫被送出去后,去了另一位病人那兒,裝模作樣診了一番,開了些藥,匆匆走了。

    過了晌午,李氏那兒愈發(fā)重了,屋里叮呤咣啷作響,吵得很。

    聽說李氏的臉毀了,長滿了紅色的斑點。嘖嘖,此刻想必是發(fā)了瘋了。

    武靜蕊幸災(zāi)樂禍地想著,得虧她從烏拉那拉氏的記憶中知曉了李氏的一個弱點,本無法保證是真的,誰想還真成了。

    李氏對木槿花的花粉過敏,這件事別人無從得知,而她卻知,恰好府中有一處長了幾株木槿花,武靜蕊就悄悄讓人放了些在李氏的吃食中。沒想到這么快就奏效了。

    即便無緣親自得見,武靜蕊也能猜到此刻的李氏不光是臉上,渾身上下怕是都長滿了紅色的斑點,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當(dāng)然,她也怕真的出了事,為此沒了命就不好了,所以時刻讓人打聽那邊的情況,一旦更嚴(yán)重了就請大夫。

    要命的事兒她不會做,她還是很有原則的,她只喜歡折磨李氏,讓李氏不好過,這就達(dá)成了她的目的了。

    更過分的就算了。

    到了酉時,用晚膳的時辰,雍親王再次來了,武靜蕊還以為他要氣上幾日呢,沒想到這樣快就來了。

    但雍親王絕沒什么好臉色就是了,看著她請了安,這才坐下,看她片刻,道:“李氏的事兒,你做的?”

    雖是質(zhì)問的話,語氣卻顯得平靜。

    武靜蕊若無其事,并不否認(rèn),“爺說是就是了?!?/br>
    雍親王深深看了她會兒,移開目光,“你這性子還真是愈發(fā)不饒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