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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箭矢雖小,但并不意味著這東西殺傷力低,在近距離范圍之內(nèi),這東西反而要比長箭來得厲害。

    弩弓底部還裝了一個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徐寧上前,將這東西一掰,原來里頭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短小箭矢。

    徐寧羞愧的笑道:“臣等揣摩了許多樣式,只有這樣最為方便,但也只能裝入五十枚弩箭。”

    “五十枚?”一旁的文官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五十枚箭矢若是箭箭命中,那豈不是五十條人命?”

    “哪里能這么準,”工程部的另一位大臣回道,“五十枚中只若有五枚能命中敵人,那就是好用的小弩弓。”

    顧元白看了一會兒,越看越是喜歡,他偏頭朝著宮侍吩咐:“去衙門請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過來?!?/br>
    宮人應聲而去,不過片刻,腳步匆匆的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還有工部尚書腳不沾地地趕了過來。

    顧元白瞧著工部尚書就笑了,“你怎么也跟過來了?”

    工部尚書腆著一張老臉湊上前行了禮,“臣聽說是工程部又弄出了好東西,特意前來瞧瞧?!?/br>
    在這工程部初建的時候,工部尚書其實最為難受,工程部不就是工部嗎?皇上這意思是不是打算弄出來兩個工部?

    那段時間工部尚書吃不香睡不好,之后圣上帶著工部尚書在工程部轉(zhuǎn)了一圈,工部尚書就懂了。

    工部和工程部大不一樣,一個范圍廣而雜,朝著特定的東西去研究,一個是集思廣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需要處理公務和人際關系,是一個純研究的部門。工程部并沒有分走工部的職權,這之后工部尚書就不糾結(jié)了,每次看戲還興致勃勃。

    瞧人都來了,顧元白就將弩弓遞給了一旁的侍衛(wèi)。侍衛(wèi)上前一步,朝著遠處空曠的地方拉動弩弓,只聽“嗖”的一聲破空之音,三枚箭矢朝著遠處飛射而出。

    三個孔洞既可齊射,也可逐一發(fā)射,待箭矢落地,顧元白忍不住上前一步,旁邊的兵部尚書已經(jīng)大震,“這已有兩百步以上!”

    只以顧元白的眼睛丈量,就覺得足足有一百米左右了。

    兵部尚書望眼欲穿地看著前去丈量距離的人,喃喃道:“昔日諸葛弩可連發(fā)十箭,火力強盛。只可惜重量偏大,只能用來防守。我朝有床弩之器,唯一缺的就像是這樣人手可拿起的弩弓。”

    兵部侍郎道:“這弩弓的射程還是如此之遠,三發(fā)連射,勁頭看樣子大得很!”

    人人都欣喜無比,特別是兵部的人,已經(jīng)開始訊問工程部的人這弩弓是否可以大批量的生產(chǎn)了。

    顧元白臉上的笑遮掩不住,他平日里不笑已經(jīng)容光大燦,如今笑意就沒停下來。褚衛(wèi)記錄著圣上的言行,需要時時盯著圣上在看,看著看著,他手中的筆就不由停了下來。

    身旁的史官也在記著弩弓的模樣,搭話道:“能研究出如此利器,研究出此物的人必定史上有名了?!?/br>
    褚衛(wèi)回過神,低低“嗯”了一聲,他嫌惡自己的這個反應,明明最不喜別人看他,他如今看著圣上卻出了神。

    他又不喜歡男人,沒有龍陽之好,圣上即使長得再好看,那也只是一具皮囊。若是因為圣上的容顏便移不開目光,那褚衛(wèi)自己也是一副好皮囊,也未曾對著銅鏡看出神啊。

    褚衛(wèi)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能一直不看著圣上。但等他重新抬頭時,卻見到會試放榜那日坐在常玉言身邊那位眉目不善的人。

    褚衛(wèi)眉頭輕皺。

    薛遠原本是在看弩弓,剛開始漫不經(jīng)心的心態(tài)逐漸變得認真,等余光一瞥時,就看到那邊廂的小皇帝已經(jīng)握上了兩位工程部臣子的手,在不斷夸贊了。

    薛遠的笑容一頓,眼神一冷。

    他能打仗能帶兵,不怕殺戮和血腥,真要看軍功,軍功高得能讓人瞠目結(jié)舌。正是因為他風頭太過、軍功太高,薛將軍才要壓他,生怕他如此年輕就軍功累累,會引起圣上顧忌。

    說一句天生奇才也不為過,可這樣的他,小皇帝可從來沒對他好言相待過,反倒是對著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么好言好氣。

    他被罰得那么慘,想摸下小皇帝的手舒服下都得自己想辦法。但這兩個人,還讓小皇帝自己主動送上手了。

    呵呵。

    等看過農(nóng)具之后,顧元白更是愉悅的賜下了賞賜。工程部竟然將秧馬給琢磨出來了,今日春播怕是無法大規(guī)模生產(chǎn),但等水稻成熟時,應當就能用上了。

    顧元白將農(nóng)具給了工部尚書,讓他帶人同工程部的聯(lián)系。兩位兵部的大人直接同徐寧二人一起退了下去,他們還想再問些事情。

    一回宮就遇到如此大禮,顧元白覺得這比爬山吹風還要暢快,他含著笑回了宣政殿,處理起政務來也是筆下生風,褚衛(wèi)站在一旁,不經(jīng)意中往奏折上一看,就瞧見圣上朱筆一揮,洋洋灑灑的“滿口胡言”四個大字就出現(xiàn)在了奏折之上。

    褚衛(wèi)微微一怔,隨后就覺得有些好笑。

    估計被圣上批了“滿口胡言”字樣的臣子領了奏折一看,要被嚇得軟倒在地了。

    褚衛(wèi)盡忠盡責地記錄圣上的言行,這活計也有規(guī)矩,臣子要清楚什么能記什么不能記。圣上好的方面要夸贊,其余自由心證。

    心情舒暢之下顧元白批閱奏折的速度也快極了,等一口氣批閱完了政務的時候,還未到晚膳的時間。

    顧元白便朝褚衛(wèi)問道:“褚卿,你父可有往家中寄信?”

    褚衛(wèi)一愣,合上手中紙筆,恭恭敬敬地朝著顧元白行禮道:“家父未曾寄過只言片語。”

    顧元白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黃河一帶的事務應當很是繁忙了?!?/br>
    褚衛(wèi)張張嘴,最后只硬邦邦地說了一句:“能為圣上分憂,是家父之幸?!?/br>
    顧元白微微一笑,打趣道:“褚卿不嫌朕讓你們一家人兩個月未曾相見就是好事了?!?/br>
    褚衛(wèi)聞言,唇角一勾,俊美無雙的臉上就露出一個細微的笑來。

    他的容貌可當男子之盛,不笑時便是日月之光,笑了更是如潘安衛(wèi)玠。顧元白瞧見他這模樣,便朝著薛遠看上一眼,薛遠容貌同樣鋒利俊氣,一個邪字溢于言表,這兩人站在一塊,若是不論性別,也算是一對天作之合。

    薛遠瞧見圣上看了他一眼,正要揚唇,可是虛假的笑還沒笑出來,圣上就移開了目光。

    薛遠:“……”

    他雙眼一瞇,突然冷冷一笑。

    這是不想看他?

    外頭有人忽而道:“啟稟圣上,和親王派人送來了一匹汗血寶馬?!?/br>
    “哦?”顧元白感興趣的站起了身,往殿外走去,“在哪?朕去瞧瞧?!?/br>
    在古代這個娛樂活動很少的大環(huán)境中,寶馬就如同現(xiàn)代的豪車一般備受權貴豪強所追逐。宮中也養(yǎng)了許多好馬,但因為顧元白從未表現(xiàn)過對好馬的追求,所以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宮中還真的沒有。

    殿外,正有幾個人正費勁的牽著一片英俊神武的高頭大馬,這馬體型優(yōu)美,四肢修長,頭高頸細,瞧著就分外讓人心喜。

    顧元白還未走進,就被其他人給攔了下來,焦急道:“圣上,這馬野性不馴,誰靠近它都掙扎的厲害,您先別靠近!”

    顧元白停住了腳,遠遠看著那匹好馬,神情遺憾。

    聽聞之所以有汗血寶馬一詞,就是因為汗血寶馬的皮很薄,在奔跑時能看到皮下流動的鮮血。又因為汗腺很多,所以奔跑時流出的汗水會浸透棕紅色的皮毛,形成宛若鮮血一般的顏色。

    這等寶馬,饞得顧元白真的想上馬騎一騎。他本身就是愛冒險的性子,要是身體還健康,就算被摔也要試著征服一下。奈何小皇帝的身體太弱,他只能保持在安全距離眼巴巴地看著寶馬。

    也才剛剛立冠的圣上,此時的表情才有一些年輕人的鮮活勁。

    身邊突然有一個人繞過了顧元白,朝著被圍住的汗血寶馬走了過去。顧元白定睛一看,原來是薛遠。

    薛遠拉開阻攔他不要靠近的人,大步邁了幾步就走到了汗血寶馬身旁,汗血寶馬好似察覺到了危險,朝著薛遠嘶叫了好幾聲。

    薛遠慢騰騰地把袖子卷起,他的手臂上還有上午被皇帝拖行的傷口,然而繃起的強勁肌rou,卻讓這些傷口看上去也不過小菜一碟。

    等準備好了,薛遠將身上的佩刀扔到一旁,后退幾步朝著汗血寶馬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汗血寶馬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牢牢被薛遠吸引住了視線。

    薛遠咧開嘴一笑,隨后猛得跑了起來,幾步到了汗血寶馬的身旁,然后突的翻身上了馬!

    顧元白牢牢盯著伏低身體趴在不斷掙扎的汗血寶馬身上的薛遠。

    高大的男人雙臂有力得很,環(huán)抱著駿馬的脖子,緊繃的雙腿并合得死緊。野性難馴的馬和野性難馴的人,誰都不服誰,一個比一個狠。

    力道與力道的較勁,駿馬掙扎得讓人心驚膽跳,不斷后仰到一個可怕的角度,周圍沒有人敢靠近,但薛遠就是敢。

    他給駿馬套上了韁繩,駿馬不斷掙脫,突的朝前奔去,薛遠狠狠摔落在地,硬生生被拖一段路,他陰惻惻一笑,又拽著韁繩翻回了汗血寶馬的背上。

    “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服氣了,”薛遠拽住韁繩,猛得一個用力,馬匹的頭都被他拽得揚起了前蹄,“老子就他娘的不用上戰(zhàn)場了!”

    第26章

    薛遠在顧元白眼里,就像是個不聽話,還很會咬人的畜生。

    這樣瘋的畜生,反而恰恰能激起顧元白那喜歡冒險、喜歡危險的神經(jīng)。汗血寶馬,顧元白沒有身體條件去馴服,但薛遠卻不一樣了。

    他起了興趣,甚至征服欲望強烈,他看著薛遠馴馬,這三年來越加強盛的征服欲也在讓他想著怎么能馴了薛遠。

    最好是薛遠乖了,認輸了,瘋氣在顧元白面前磨平了,顧元白才覺得這是征服成功了。

    薛遠花了兩刻鐘的時間,將這匹羈傲不遜的汗血寶馬死死壓在了身下。

    寶馬累得折騰不起來了,由著他攥著韁繩控制住了自己,乖順的在薛遠的掌控下邁著步子朝小皇帝走去。

    顧元白看著這匹剛烈的汗血寶馬離自己越來越近。薛遠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笑了:“圣上,臣把馬給馴服了?!?/br>
    因為剛剛掙扎的厲害,馬匹脖頸已經(jīng)流下了汗,汗浸濕皮毛如同鮮血那般靡麗,顧元白心喜極了,他撫著寶馬的脖頸,皮下的血脈流動都看得隱隱約約。

    “好馬,”圣上贊道,“不愧有千里馬的名聲。”

    汗血寶馬嘶叫了一聲,搖了搖尾巴。

    薛遠咧嘴一笑,從馬匹上彎下腰朝著顧元白伸出手,畢恭畢敬道:“圣上,不如臣帶您上馬一游?”

    侍衛(wèi)長嚴肅著面容道:“薛侍衛(wèi),你確定馬匹已經(jīng)被你馴服了嗎?”

    薛遠微微一笑,懶得理他。

    一旁的褚衛(wèi)眉頭一皺,心中不喜這人猖狂的態(tài)度。

    顧元白倒是見獵心喜,朗聲一笑,“好馬在前,朕怎能不試?”

    只是這是新馬,身上還未有馬具,沒有腳蹬,顧元白索性直接握住了薛遠的手,薛遠握住了他,臂力一使,將他整個人就拉上了馬背上。

    顧元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他帶笑撫了撫汗血寶馬的鬃毛,不容拒絕地從薛遠手中拿過了韁繩。小皇帝如此霸道,薛遠沒有辦法,只好從小皇帝腰側(cè)伸出手,共同攥著那一條韁繩。

    “圣上,”他笑聲不爽,“您用完就把臣給扔了?”

    沒了韁繩,馬上也沒有馬具,這寶馬一跑起來薛遠能立馬從馬上滾下去。

    顧元白唇角一勾,不答這話,而是雙腿夾緊馬腹,揚起韁繩道:“駕!”

    有千里馬之稱的汗血寶馬揚蹄嘶吼一聲,飛快的跑了起來。

    宮侍慌慌張張地跑到兩旁,看著圣上同薛侍衛(wèi)駕著馬往地方寬廣的馬場奔去。

    坐在小皇帝身后的薛遠勾著顧元白的腰,小皇帝的一頭青絲都打在了他的臉上,薛遠側(cè)過臉,卻沒有躲過。

    黑發(fā)襲來,但薛遠竟然覺得并不難受,大概是小皇帝太干凈了,連發(fā)上都是香的。

    薛遠聞了一會這個香味,覺得還有清心靜氣的作用,先前的那些郁氣消失不見了。

    褚衛(wèi)眼神好,他將薛遠的這些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厭惡猛得升了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薛遠,手用力地攥著筆。

    褚衛(wèi)因為容貌俊美的緣故,總是會被許多男子示好,那樣的目光在褚衛(wèi)看來惡心無比,像是稠黏的蟲子在身上爬行一般。褚衛(wèi)最厭惡有龍陽之好的人,最厭惡眼中只有皮相的人。

    他雖沒有龍陽之好,但因為被示好的多了,所以懂得也多了。圣上卻不像他一樣,圣上有權利有地位有身份,大恒的天下之主,皇宮的唯一主人,誰敢用那樣的眼神去看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