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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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張張嘴,顧元白剛以為他要說出來,誰知道他突然另轉(zhuǎn)了一個話題:“圣上,那次舒服嗎?” 顧元白:“……” 但他卻很誠實,沉默了一會后,坦坦蕩蕩地道:“朕似乎同你說過,除了手糙了些,其他一切都好。” 薛遠好似就跟在等他這句話一樣,在他說完的那一刻,就立即接道:“圣上,臣這些日子即便出師荊湖南,也未曾忘記用魚油護手,相比以往,臣的手已經(jīng)順滑了不少,摸上只會更加舒適了?!?/br> 顧元白隱隱有了預(yù)感,“所以?” 薛遠咧嘴一笑,往下瞥了一眼,“所以臣想再伺候一次圣上?!?/br> 也就小皇帝能有這待遇了。 薛遠為了練習(xí)怎么能讓小皇帝只在他的手里爽,還特意把臥房里積灰的那盒玉勢拿出來練了手。 只是玉勢終究還是玉勢,沒小皇帝的手感好。 薛遠流氓土匪一般,他看著愣住了的小皇帝,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α藥茁?,道:“要是圣上覺得不公,覺得臣欺負(fù)你,那臣也可以給圣上看看臣的家伙?!?/br>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您要是想上手……也不是不行。” 話音一出,他自己把自己說硬了。 “啪”的一巴掌,當(dāng)眾耍流氓的薛遠臉上就印出了一個紅印。 顧元白干凈利落地收回手,“舒服了嗎?” 薛遠臉偏了一瞬,他頓住不動,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觸感。片刻后,他才用舌尖抵著被打的臉側(cè),回過頭朝著顧元白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圣上,您這一巴掌用的力氣有點小?!?/br> 顧元白的目光放在他的臉上,微微瞇起了眼。 這樣專注的視線,全投在薛遠一個人身上。外頭慌亂摔倒的人得不到顧元白的視線,糧食、政務(wù)、那條湖,那些魚,全都得不到顧元白的目光。 薛遠被看得有些興奮,他笑了笑,伸手握住顧元白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哄道:“就這么點力氣,哪能讓我知道疼呢?” “再用點力,”他用舌尖,隔著自己的臉,去碰了碰小皇帝的手,笑瞇瞇道,“讓臣流出血,這才算厲害?!?/br> 第62章 等從樹后出來后,這些時日出盡風(fēng)頭的將帥人才薛大公子的臉上,已經(jīng)有一左一右對稱的深深紅印了。 薛大公子臉上笑瞇瞇的樣子,似乎并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兩道巴掌印清清楚楚地惹人注目,田福生一眾人的驚奇視線投過去,也沒見這位大爺表情有絲毫的難堪和羞愧。 薛遠坦蕩大方極了,把俊臉上的東西當(dāng)做展示,長眉微展,雙手背于身后,悠然跟在顧元白身旁。 顧元白面不改色地往湖邊而去,神情之間有隱隱的若有所思。 因為這隱隱的若有所思,他都忘記立即去懲治薛遠的放肆了。 薛遠落得遠了些,周邊的侍衛(wèi)們一眼又一眼地往他臉上看來。侍衛(wèi)長憋了一會,沒忍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 薛遠伸手摸了摸臉側(cè),頰邊頂起,突然笑了,暗藏得意,“羨慕?” 侍衛(wèi)長:“……” 薛遠看著別人吃癟,心中爽快了起來,他腳步輕松,余光瞥過走在前面的顧元白,看了一會兒,才移開視線,勾唇笑了。 圣上的衣物貼合身形縫制,每個月都有新衣朝著宮殿送去,顧元白穿的衣服,無論是常服還是正經(jīng)無比的禮服,帝王的繁復(fù)和嚴(yán)肅已經(jīng)從這一身身的衣物上展露了出來。 看著只覺得威嚴(yán),并不讓人敢升起任何褻瀆之心。 但每一步的走動之間,袍腳隨著邁步而輕揚,好似又給了人可以窺視的地方。 小皇帝啊。 薛遠喟嘆,太合他心意了。 等這一日過去,皇帝四日后將啟行去避暑行宮的事情,已經(jīng)傳了下去。 各王公大臣和皇室宗親早已準(zhǔn)備好隨時啟程了,聽到命令后,當(dāng)即開始做起了最后的準(zhǔn)備。 他們在避暑行宮外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府邸,行宮之中也有各處辦事的衙門處。如今七月半,前半個月,熱得腦子都不清楚的各位大臣和宗親,最期盼的就是皇上準(zhǔn)備遷到避暑行宮一事。 避暑行宮位于京西旁的河北處,夏季清涼,冬季溫暖,雨季繁多,乃是真正的四季如春之景。 宮中的人也在忙碌地準(zhǔn)備著最后的東西。這日,戶部尚書前來拜見顧元白,同戶部侍郎一起向圣上稟告先前剿滅反叛軍與所獲得捐款的總共數(shù)量。他們兩人紅光滿面,笑容都止不住,具體數(shù)目一報,顧元白都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回過了神。 現(xiàn)在江南和荊湖南兩地都被牢牢實實地把握住在皇帝的手里,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福得流油,光踏平了那群豪強所獲得的資產(chǎn),就可以夠填滿數(shù)個國庫,可以將全國的糧食倉rou倉給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這些豪強十幾年的積攢,總數(shù)量大得驚人。 更別說從四面八方涌來京城的捐款,直到現(xiàn)在,這些捐款還在源源不斷地被京城收入,這兩樣來源,猛得把戶部都給砸暈了。 “即便是我朝最為繁盛的時候,國庫最為充足的時候,”戶部尚書笑得見牙不見眼,謙虛地道,“也比不得如今的十分之一?!?/br> 顧元白回過神來,心中也是高興,但也還能冷靜,他玩笑道:“如今不叫喊著說朕浪費銀錢了?” 戶部尚書訕笑:“臣怎么敢?!?/br> 顧元白哼了一聲,“朕以后養(yǎng)兵、修路、造船,都給朕大方點?!?/br> “是,圣上今日說的話,臣與大人必然時時刻刻放在心上,”戶部侍郎在一旁也笑著道,“圣上,臣與大人來此,其實也是為了修路一事?!?/br> 中國古代每個朝代每個州縣都會去修官道,官道可以由任何人在其上行走,卻不允許任何人將其占為己有。 各州府的官道其實都已修建差不多了,如今只是修繕或者補上以往未建起的交通,兩位大人來此,正是為了詢問圣上是否要多費錢財,將各道路修到縣鄉(xiāng)的問題。 古代修路,多是土、石、磚、瓦為主角,古代的修路水平其實比顧元白想象之中的要好,漢代的石板路已經(jīng)修建得光滑平整,唐代保留到如今的道路也是十分整齊干凈。 特別是秦朝修的大秦直道,從西安一直修到內(nèi)蒙古,幾乎就是一條直線,遇山就挖山,有水就架橋,道路寬度可并駕行駛四兩馬車,即便到了后世,因為此道修建得路基太密,仍然沒有樹木能從中長出。1 在修路一道上,已經(jīng)不需要顧元白多去費心。他聽聞此,當(dāng)然是點了點頭,“將道路都修到鄉(xiāng)鎮(zhèn)之中,修到他們的村子里,打破他們的固步自封,這是朕的要求,也是朕在位時的目標(biāo)。朕不要求一步就能完成,慢慢來即可,稠密的驛站點要彼此暢通,使運輸不絕。兵鋒所至,驛站隨伴,懂了嗎?” 說完之后,看著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顧元白恍然大悟,“修路是工部的事?!?/br> “你去將朕說的那番話轉(zhuǎn)告給工部尚書,”顧元白失笑,“湯卿,工部尚書怎么沒同你來?” 戶部尚書湯大人笑道:“臣這不是來問問圣上修路費用幾何?這話若是被吳大人聽了,又得和臣吵上一番了?!?/br> 說完此事之后,兩位大人將折子放下,行禮離開了。 戶部上的折子,收取分支寫得一清二楚。顧元白拿起細看,果然掙錢會使人快樂,他看著看著,不自覺地,臉上就帶出了笑意。 等午時一到,薛遠比田福生還要準(zhǔn)時,“圣上,該用膳了。” 顧元白才放下奏折,心情愉悅地用了午膳。 膳食之后,宮侍在屏風(fēng)后為圣上換上午睡的薄衣,薛遠等人在外頭恭候。過來一會兒,圣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語氣慵懶響起,“薛卿,朕明日就會下旨,你能力出眾,實力非凡。待在朕的身邊著實委屈,等今日回去了,就在府中等旨吧?!?/br> 薛遠一聽,臉色冷了一瞬,手指緊握,“臣不覺辛苦,待在圣上身邊怎能會覺得委屈?” 竟然這么快,是因為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嗎? 薛遠早就做好了迎來顧元白雷霆手段的準(zhǔn)備,怎樣的懲治都可以。像他說的那樣,讓他流血都可以。 可就等來了顧元白這么快下發(fā)的一紙調(diào)值。 薛遠表情難看,他寧愿挨罰也不想離開顧元白的身邊。 顧元白換好了衣服,又拿著帕子清洗了臉,水聲在屏風(fēng)后響起,薛遠耐心等著他的話。好不容易,顧元白才出聲,“都是你該得的賞?!?/br> 意思就是非調(diào)不可了。 薛遠頓時冷笑一聲,恭恭敬敬道:“臣遵旨?!?/br> 賞賜應(yīng)快不能慢,在讓各位功臣休息一日之后,第二天,論功行賞的圣旨就下來了。 作為抓到了反叛軍主力軍的主將薛遠,更是一口氣從從五品的都虞侯,升為了步軍副都指揮使。調(diào)到步軍營中統(tǒng)領(lǐng)步兵,官職上升,但人卻被調(diào)出了皇宮。 薛府一家都是喜氣洋洋,薛遠獨自沉著臉領(lǐng)了圣旨,面對著宣讀圣旨的太監(jiān),露出的笑都有些面無表情的味道。 看著他難看的臉色,薛將軍罵了他數(shù)句,但這次的薛遠卻跟沒聽見他的話一般,獨自臉色沉的可怖。 這就有些嚴(yán)重了。 別人罵薛九遙,薛九遙不還嘴,這很不同尋常。 薛將軍閉了嘴,吩咐別人別去煩他,省得誰直接惹怒了薛府的這個大瘋子。 薛府臥房。 薛遠這里有三樣顧元白的東西。 湖中撿去的手帕,宮中顧元白擦手的帕子,還有那盞白玉杯。 薛遠現(xiàn)在就坐在桌旁,看著桌上的這三樣?xùn)|西,眼中晦暗不明。 半晌,他叫來奴仆,“去將薛二公子搬過來?!?/br> 薛二公子被薛遠打斷了腿,從骨頭里就斷成了兩半。如今還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讓別人伺候著,不能經(jīng)受折騰。 但薛遠一句話,薛二公子不敢不聽,他被奴仆抬著到了薛遠的門外,見薛遠連門都不讓他進,他只好躺在廊道里,扯著嗓子喊:“大哥叫我?” 薛遠陰森森的語氣從門內(nèi)傳來:“你上次找我是想說什么?” 薛二公子打了一個寒顫,都后悔上次來找薛遠了,他聲音越來越小,“安樂侯府的世子罵我是殘廢,他還慫恿我上梁吊死、投湖自盡,我看不慣他,就想找大哥你教訓(xùn)他一頓?!?/br> 薛遠沒出聲,薛二公子越來越害怕,最后竟然都發(fā)抖了起來。 良久,薛遠才冷笑一聲,“老子去給你教訓(xùn)安樂侯府的世子,而你,給老子想想辦法?!?/br> 他語氣像是地底下的惡鬼,陰沉得駭人,“給老子大病一場?!?/br> 顧元白昨日剛放下去的論功行賞的圣旨,第二天就被薛遠推辭了回來。 他上書了一個折子,折子里的內(nèi)容就是薛二公子重病,病情來勢洶洶。薛遠身為兄長,無比擔(dān)憂家弟,因此暫時推拒圣上的任命,想要留在府中專心照顧薛二公子。 否則拿著皇帝的俸祿,卻心神不安地完成不了自己的職責(zé),最后也只是辜負(fù)了圣上的信任。 顧元白將折子往桌上一扔,轉(zhuǎn)頭問田福生:“你怎么看?” 田福生訕笑兩下,心道薛二公子的腿都是薛大人打斷的,如今說這樣的話,真把人噎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想必薛二公子病得很重,”田福生委婉地道,“瞧瞧,薛大人都急了?!?/br> 顧元白似笑非笑,“他是把朕當(dāng)傻子?!?/br> 但人家這折子寫的好,兄友弟恭,做兄長的想要照顧弟弟,誰也不能攔著,皇帝也不能。 索性顧元白不在意,他隨意道:“既然如此,那便讓宮中的御醫(yī)去薛府瞧瞧,再配上幾份藥材帶過去。” 田福生:“是,小的這就吩咐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