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戚白映不想跟他說話,轉(zhuǎn)過頭去哄戚澤陽,可是她沒說話,小崽子倒是替她說了,“我叫戚澤陽?!?/br> 姓戚,祁宴禮記得,戚家是有個兒子,只是年紀小身體又不好,一般鮮少出現(xiàn)在大眾眼中。 祁宴禮眼皮動了動,拿起還沒燒熱就熄了火的鍋,淡聲問道:“想吃什么。” “不想吃?!逼莅子匙煊病?/br> 戚澤陽小家伙極其好騙,“叔叔,我和jiejie想吃雞蛋面?!?/br> 祁宴禮還是頂著這聲“叔叔”答應了下來,他在國外那幾年,一直都是自給自足,廚藝雖不能說好,但是應付一碗雞蛋面倒是綽綽有余。 見有人接手,戚白映也不拒絕,帶著戚澤陽出了廚房。 面煮起來極快,祁宴禮端著上了桌,客廳的兩人正坐在沙發(fā)上,不知在說什么,笑得很是開心。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她笑得這么開心,眉眼間不摻任何雜志。 祁宴禮深邃地眼瞇著,透著意味不明的光。 直到他們注意到了廚房的祁宴禮,這才想起來自己餓著肚子,兩人穿好拖鞋,進了餐廳。 “謝謝叔叔。”戚澤陽雖然餓極了,吃了幾口還不忘抬頭跟祁宴禮道聲些。 祁宴禮揉了揉他的頭,嗓音透著讓空氣都溫柔的力度,“以后叫姐夫。” 作者有話要說: 戚白映:臭不要臉:)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周末這兩天,戚白映忙著奶孩子,顧熙約著她出去也沒時間,戚澤陽這小崽子,不熟的時候還會怕著你,熟了之后皮的很。 周日下午,她就將人給送了回去。 第二天開始工作狀態(tài),不得不說,戚白映還挺適應現(xiàn)在的生活。去年都時候,她還是個紙醉金迷的混賬小姐,活的好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 但是沒想到,剛開始工作,就收到了人事的實習未通過的通知,她認真地看著那份通知,都是些客套話。 部門經(jīng)理也說,她一直在夸獎戚白映工作認真,公司為什么會下這樣的決定? 她要去公司給戚白映討說法,被她攔了下來。 戚白映自己去了趟人事部,不是去找負責招聘與實習生的那個人,而是秦夢。 她連拉帶拽的將秦夢拖到了樓梯間。 將那紙通知書砸在了她臉上,“你干的?” 秦夢心虛地移開眼,不敢直視她。 看樣子確實是她。 戚白映瞇了瞇眼,眸底浮現(xiàn)出兇意,“你拿著我的錢,給林嘉律辦事?” 能插手一個集團內(nèi)部的事情,雖然只是辭退某個員工,那個人就絕不會是秦夢這樣小小的人事。 想來,肯定是秦夢跟林嘉律泄露了她的行跡。 “你就不怕我將你在夜店工作的事公之于眾?”她挑了挑眉,警告道。 她這人最不怕魚死網(wǎng)破,只要不讓自己吃虧。 秦夢被她嚇到了,哆嗦著唇,“你不敢的,要是你這么做,林少肯定不會放過你?!?/br> 戚白映無聲嗤笑,一口一個林少的,她就應該知道,林嘉律身邊的狗,怎么能拿一點錢撼動? 沒想到林嘉律這樣的人,還有有人愿意跟著。 “你覺得得罪了我這樣的人,就會好過?”戚白映無聲嗤笑。 秦夢都快哭了,戚白映雖然破產(chǎn)了,但是他們這樣的人,手中總會保留實力,她一個平民老百姓,是斗不過的。 “我……我沒有辦法,如果林少知道我和你合作,他會要了我的命的?!?/br> 戚白映氣得胸口起伏,她沒想到還會被秦夢玩了,她一直沉著冷靜,小心做事,可沒想到林嘉律還是步步為贏。 她冷著眼,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女人,“記住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我會還回去的。” 在經(jīng)理的惋惜之下,戚白映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公司。 在電梯里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林嘉律打過來的。 接通后她沒有說話,雖然極其厭惡林嘉律這樣的人,但是卻不得不和他聯(lián)系。 畢竟她是債主,誰知道他哪天就良心發(fā)現(xiàn),將錢給她送了回來,雖然戚白映知道這樣的可能不大。 “戚白映,你夠狠的?。 彪娫捓飩鱽砹旨温申廁v的聲音。 敢情還跑來她這興師問罪的?有意思。 “有你狠?”戚白映不甘示弱地懟了回去。 林嘉律半分沒有跟她開玩笑的意思,“華邦酒店的單子,是你讓祁宴禮給我拐走的?” 戚白映聞言,蹙了眉頭,聽林嘉律這話里的意思,難不成祁宴禮在動用祁家的勢力,開始和他競爭商業(yè)資源? 電話里傳來林嘉律壓抑的怒火,“我不過就是拆了你一個工作,你竟然能讓他拆我?guī)讉€合作,好!真是好極了!” 什么叫倒打一耙,戚白映今兒個算是明白了,她冷笑,“林嘉律,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那三千萬再不還,你好好想想后果吧?!?/br> 林嘉律嗤笑,“祁宴禮連三千萬都舍不得給你,你還跟他做什么?要不然你來跟我,我給你六千萬?” 戚白映算是被他這話給氣到了,她咬牙忍了忍,最后勾唇冷笑,“欠錢不還,倒是有能力養(yǎng)人,葉家大小姐知道這件事嗎?” “誰不在外面養(yǎng)幾個女人?你不就是祁宴禮養(yǎng)在外邊的?”林嘉律這人就是這樣,只要能抓住你什么把柄,就能瘋狂利用這個惡心你。 確實惡心到了,戚白映紅唇輕輕勾起一抹笑,冷意盡顯眼底,“可人家大方,你了?舍得三千萬了?” “三千萬我不會給你。”林嘉律終于兜了底,“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好過?!?/br> 聽到這句話,戚白映破天荒的笑出了聲,她克制住笑意,勉強哼出聲,“誰不讓誰好過還不知道了?!?/br> 電話掛斷,戚白映走出電梯靠在墻上,氣得胸口起伏不斷,林嘉律這種無賴,當年到底是怎么入的戚痕的眼? 回到家,正碰到戚老太太和周姨在澆花,兩人見她抱著箱子回來,似乎猜到了什么。 “是不是工作出什么事了?”戚老太太問道。 戚白映也不打算隱瞞,蹲在老太太腳邊,“實習期沒通過?!?/br> 戚老太太揉著她的頭,又幫她理了理衣服,“工作嘛,總是有合適與不合適之分,可能這份就是不合適的,沒關系,我們家映映這么優(yōu)秀,會找到更好的?!?/br> 戚白映沒有說出實情,她將頭埋到老人腿上,聽著她說安慰話,眼睛有些發(fā)澀。 在戚家,老夫人是最疼她的。 “可別哭鼻子,奶奶可不喜歡?!逼堇咸鹧b生氣。 戚白映抿著唇,勉強笑了笑,“奶奶我先把東西收拾一下?!?/br> 她站起來,抱著裝著水杯日歷的小箱子,進了屋子上了樓。 在屋子里帶了一天,她查了很多招聘的簡歷,挑了幾個合適的,打算明天開始去面試。 等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周姨給她留了飯,便和老夫人出去了,他們訂了一個老年人旅游團,得過幾天回來。 吃完飯,戚白映刷了會手機,沒想到接到了游意的電話。 “戚小姐,你能來臨湖酒店一下嗎?祁總應酬喝了酒,我一個人有點應付不來?!?/br> 戚白映剛想著要拒絕,一道沉悶的男聲,摻雜著游意驚悚的叫聲,同時涌入戚白映耳朵里。 “映映……” 在戚白映的印象中,祁宴禮一只是高冷禁欲的形象,他很少喝酒,也懂得控量。 還有就是從不叫她映映。 大概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經(jīng),他將平日里不曾有過的那面,全都歇斯底里的拋了出來。 “這個不能砸,祁總,這個真的不能砸!”游意急得要哭了的聲音。 看來他真的一個人應付不了。 “戚小姐,你一定要過來??!”電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瞬間掐斷了。 戚白映坐在客廳里,猶豫了很久,還是穿衣服出了門。 她打著計程車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游意正將人哄睡,丟入車間后排。 關掉車門,他打算去開車,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戚白映,擦了擦臉上的汗?jié)n,他笑著道:“戚小姐,我以為你不回來?!?/br> 戚白映抿了抿唇,“他為什么要喝酒?” “合作商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祁總為了單子,第一次喝這么多酒?!庇我馊鐚嵈鸬馈?/br> “什么單子,林家的單子?他為了和林家競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戚白映瞇了瞇眼睛,怪不得最近祁宴禮總是早出晚歸。 游意:“您都知道了?!?/br> 戚白映沒有想到祁宴禮會為了她做到這樣一步,他們兩人本就是利用關系,可是他的種種做法,互惠互利已經(jīng)說不通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本來是她和林嘉律之間事,祁宴禮偏偏要跑過來插一腳,這樣對他到底有什么好處? “我想您應該已經(jīng)猜到了。”游意答道。 戚白映沒有說話,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掩飾了她眸底的混沌。 靜置了一會兒,游意笑著說,“戚小姐,上車吧。” 戚白映沒有拒絕,彎身坐入車子后排,祁宴禮在里面已經(jīng)睡著了,他的睡姿很好,半攤在坐墊上,姿勢文雅。 渾身散發(fā)出的矜貴禁欲味道,像朵顛倒眾生的高嶺之花,只是額頭蹙起的眉心,看樣子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