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你們是誰?你們要帶我去哪?”戚白映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去見一個人?!?/br> 副駕駛位上的人回答了她,看來他是這些保鏢的領(lǐng)頭人。 “誰?” “你們怎么不說話?” 見沒人理她,戚白映悶著氣不說話了,想起手掌心里的錄音筆,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錄音筆塞進上衣口袋里。 對面的保鏢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將那個錄音筆給奪走了。 “那是我的東西!”戚白映急道。 保鏢紋絲不動的坐著,根本不搭理她。 戚白映也不打算開口問了,她知道不管做什么錄音筆也要不回來,也不能白費口舌。 好在這些人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畢竟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他們也確實不敢對戚白映怎么樣,一不綁著她,二也不堵住她的嘴,跟電視里放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月。 戚白映好歹也是富商家庭出身,很多事都見過,所以并沒有那么害怕。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聽在了一座山頂別墅里,這地方戚白映知道,林嘉律的住所。 林嘉律這是拿不到競標(biāo)資格,想從她這里下手? 保鏢帶著她進了別墅,林嘉律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她多時了。 “白映,好久不見喲。”林嘉律懶洋洋的開口道。 戚白映保持著鎮(zhèn)定,在這種時候,她絕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慌亂。 “林總要是找我,也犯不著用這種辦法?!?/br> 林嘉律聞言,哼笑出聲,拿起磨具修理著指甲,“我這不是我怕請不動你這位祁家少奶奶?” 這話聽著挺諷刺的。 “林總太小瞧自己了。” 林嘉律吹掉指甲上的殘灰,掀開眼皮覷她,“戚白映,我還整不明白了,當(dāng)年祁宴禮可是不要你在先,五年過去了,這種事你還能忘?還能跟他好?” 往事重新提起,戚白映的心態(tài)也不似之前那么偏激,只是淡淡回視他,“林總這話說得過頭了,再說了,這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林嘉律笑了起來,整個房間里充斥著他的笑聲,刺耳極了。 “你和祁宴禮簽?zāi)眉埡贤痪褪菫榱伺缥伊旨温??嗯?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如愿以償了吧?” “借林總吉言?!逼莅子趁娌桓纳?,“只是林總,你這樣做,未免也輸?shù)锰y看了些?” 林嘉律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在祁宴禮那里吃完癟,又來戚白映這里受受氣,真當(dāng)他是軟柿子好捏? 他站起來,絲毫不留情面地給了戚白映一巴掌。 那巴掌很重,戚白映被打倒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臉頰隱隱抽痛。 她咬著唇,恨聲道:“沒想到林總連女人都打?!?/br> 看林嘉律臉上的神情,恨不得一腳踹死她,戚白映就隱隱發(fā)笑。 就在這時,保鏢從外走了進來,給林嘉律送上了一件東西,而后附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戚白映沒聽清,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他。 林嘉律抽出拿只錄音筆,眼底玩味越來越重,“原來你還在調(diào)查戚家破產(chǎn)的事?” 她沒有回答,攥了攥發(fā)涼的手中,保持著平靜的情緒。 林嘉律蹲下來和她平視,“我不否認(rèn),當(dāng)年你父親突然中風(fēng)住院和我有關(guān)系,但是我還有合伙人吶,想不想知道是誰?” 戚白映聞言,再也沒有辦法控制內(nèi)心底的情緒,所以恨意像是涌到了一起。 她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如刀,“林嘉律,你果然是個混蛋。” 不知道是被她這神情,還是那句罵語給愉悅到,林嘉律都快笑瘋了。 下一瞬,他止住笑,伸手扣住了戚白映的下巴,“好好說話,你現(xiàn)在可是落到了我這個混蛋手中?!?/br> “我要是想對你做什么,你覺得誰還能來救你?” 戚白映仰頭,避開他的手,神情愈發(fā)的冷了起來,“林嘉律,你不是混蛋,你簡直連人都稱不上?!?/br> “是嗎?”林嘉律神色未變,不禁讓人別人懷疑那話是夸他來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還有一個混蛋是誰?” 他朝她晃了晃那支錄音筆,拇指劃動錄音筆上的按鈕,一段雜音傳了出來。 一道熟悉的男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是祁宴禮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猜到底是不是祁總 我先猜!! 不是!??! —— 番外會有顧熙和曲舍林的故事,你們想看嗎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戚白映腦子里晃過很多種猜想。 像她這樣從小就生活在富貴圈子里的人, 永遠都要比人多一個心眼,可是千防萬防,卻永遠都防不了身邊人。 戚白映想起來曲舍林當(dāng)時跟她說的那句話, 她不是沒有聽, 只是從來不顯露懷疑的心思。 戚家的事, 她早就知道有同謀, 林嘉律這種人還沒有膽子敢一個人玩弄整個戚家,當(dāng)然他也不能。 只是她沒有猜想到他的同謀是誰。 沒想到今天終于讓她查出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竟然高興不起來。 錄音筆里的聲音戛然而止,林嘉律捏著那支筆,狹長的眼尾細(xì)瞇著,看她像是再看一個笑話。 “想不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在這場大劇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嗯?” 戚白映仍舊維持著跌倒在沙發(fā)上的姿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像是再看跳梁小丑。 林嘉律最厭惡的就是她這種眼神,走過去惡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頭發(fā),“這么漂亮的眼睛,不如留給我?” 此時的戚白映, 發(fā)型已亂, 臉頰上傷痕還清晰著,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她絲毫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滾?!?/br> 當(dāng)年的戚家對林嘉律不薄,戚痕也十分看好他, 不管是投資還是聯(lián)婚, 都代表著戚痕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女婿看。 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報。 林嘉律不怒反笑,將戚白映摔回到沙發(fā)上, 挑起眼尾覷著她現(xiàn)在的狼狽樣子,金絲邊眼鏡遮掩住了他眸底的冷厲。 下一刻,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錄音筆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錄音筆雜碎的零件從戚白映臉頰劃過,留下了一條清晰的血痕。 戚白映吃痛地瞇了瞇眼,就聽到男人陰惻惻的聲音,“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真相?!?/br> “你們倆不是合起伙來玩我?”林嘉律哼笑了聲,“一個明目張膽跟我搶資源,而另一個……” 他垂眸冷著看向戚白映,“安排你們戚家那些舊人背著陰我是吧?居然敢去李先生那告我的狀?” 林嘉律似乎想起來什么,看樣子氣得不輕,揚手就要往她臉上甩。 戚白映下意識地閉上眼,卻沒有迎來男人落下的那巴掌。 幾秒過后,她緩緩睜開眼,林嘉律不知什么時候蹲到她眼前,笑容陰鷙,“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越害怕,我怎么就越高興呢。” “瘋子?!逼莅子齿p嗤一聲,冷冷地瞪著他。 林嘉律抬手,惡狠狠的扣住了她的下巴,“這不也是你和祁宴禮給逼的?” 如果不是祁宴禮和戚白映的步步緊逼,他能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現(xiàn)在可是連林家的大門都沒辦法進了。 在寧城混了這么多年,他林嘉律什么時候混成這樣過,那些上流權(quán)貴這會兒全都等著看他笑話。 戚白映側(cè)頭,想避開下巴處的手,又被林嘉律掰了回來,兩人目光對視上。 “林嘉律,我父親待你不薄吧?你卻害得他昏迷住院,你簡直不是人?!?/br> 她這聲怒罵,并沒有將林嘉律激怒,他反而笑了起來,“誰讓你父親來找我要那幾千萬?不給他他還要鬧到林家去,你說他是不是找死。” 原來是因為這樣…… 明明就是他林嘉律先借錢在先,這會兒卻在怪人討債,還真是有意思。 就在這時,別墅外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一個保鏢行色匆匆地走進來,附在林嘉律耳邊說了一句話。 好像是有人硬闖了進來。 林嘉律洋洋得意得覷著她,“你猜猜來的人是誰,祁宴禮還是沈逸?” 急促的腳步踩著地板“塔塔塔”聲越來越近,戚白映靠在沙發(fā)上,整個沙發(fā)背遮住了視線,她看不到來的人是誰。 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戚白映攥了攥發(fā)涼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