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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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澄澄還要再問,紀(jì)明琛卻明顯不想再提了,按著她的腦袋進(jìn)了電梯。 程稷南出去接了個電話,聊的時間長了些,折返回來的時候,里面的人三三倆倆地聚在一處各玩各的。 他站在門口逡巡了一圈,江心媛正和幾個朋友坐在那兒聊天,裴然坐在另一邊打牌玩的興起。 唯獨(dú)不見齊郁。 他略一蹙眉,剛要朝江心媛走過去,一個端著托盤的侍應(yīng)生迎面過來,腳下突然一滑,人就朝他倒了過來。 程稷南順勢扶住了人,托盤卻翻了,杯里剩的酒灑了他一身,連托盤帶酒杯全都砸在了地磚上,稀里嘩啦的聲音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回頭看過來。 江心媛一反她平時溫柔大方的作風(fēng),冷著臉上前,一把推開正害怕地連聲道歉,并幫程稷南擦拭酒漬的侍應(yīng)生,對方被她推了個趔趄。 “你是怎么做事的?!” “對不起對不起……”侍應(yīng)生看起來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害怕地要命,身子都在抖,被江心媛斥責(zé)了這一句,眼淚就噼里啪啦地往外掉。 “算了,弄臟衣服而已,也不怪她,是我先碰到她的。”程稷南無所謂地說道。 侍應(yīng)生沒料到他會這么說,詫異地抬頭,又飛快垂下眼,掩飾著眼底的慌亂。 見他不但不站在自己這頭,反而還給對方幫腔,江心媛更氣了,當(dāng)著程稷南的面兒不好發(fā)作,只能忍著。 侍應(yīng)生掃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程稷南,怯怯地道:“先……先生,會所里有備用的衣服,我?guī)Q,弄臟的衣服我給您拿去店里干洗。” 程稷南耐著心聽她磕磕絆絆地說完,不禁彎了彎唇。 “你們會所的服務(wù)還挺周到的。” 江心媛忍不住撇嘴。 程稷南這么明顯的諷刺,也就對方傻乎乎的沒聽出來,還覺得是在夸她,人也不哭了,明顯大松一口氣的模樣。 第46章 賭一次 林安安把齊郁扔到床上,重重地呼了口氣。 齊郁的臉色比剛才還要紅,仰面躺在那兒,嘴里嘟嘟囔囔的,江心寧低頭去聽,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水字。 她手上也沒閑著,身上像著了火似的,整個人都要燒死了,不停地去扯衣服,好好的裙子被她扯得亂七八糟。 林安安低聲一笑:“這么配合,倒省了咱們不少事兒?!?/br> 江心寧就沒她那么鎮(zhèn)定了,背靠著墻默默望著齊郁現(xiàn)在的模樣,忍不住走神。 如果那一天,程稷南喝了那杯酒,一切順利的話,如今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自己,而不是江心媛了? 這都怪眼前這個女人,是她攪和了自己的好事! 也許,她那天就是故意的,也許,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纏上程稷南了。 一想到此,她滿心都是憤恨,報復(fù)的念頭也越來越強(qiáng)烈。 無論今晚的事兒有什么后果,都是齊郁她自作自受,她活該。 一聲信息提示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林安安看了眼手機(jī),嘴角一彎。 “大魚上鉤了,時間剛剛好。” 程稷南站在侍應(yīng)生的身后,低頭看著她刷開了休息室的門。 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一條窄窄的過道,無法全部看清里面的情況。 但隱隱約約的,能聽見里面輕微的窸窣聲響。 侍應(yīng)生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低著頭怯怯地說了句:“先生,備用的衣服就在里面的架子上,您換完了再叫我。” 話音未落,就急著要離開。 程稷南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她眼中慌亂更甚。 “急著走什么?進(jìn)來幫我換?!?/br> 程稷南的力氣大,拽著她的手腕徑直往里走。 “先生,不行……”她嚇得臉都白了,死死扒住門框。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她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明明長得那么好看,明明在笑,可是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來那么滲人? 咚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掉在地上,緊接著,一聲微弱的呢喃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程稷南拽著她的手一松,她轉(zhuǎn)身就跑,沒跑出多遠(yuǎn),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程稷南沒管她,幾步走進(jìn)里面。 齊郁坐在地板上,趴在床邊,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眼看著就要把它全部扯下來。 他走過去扶她起來。 一觸摸到人,齊郁就像條八爪魚般地纏上來,埋頭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口口聲聲地嚷著要水喝。 程稷南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有能用來喝的水。 不過就是有,也不能給她喝,誰知道里面添了什么佐料。 齊郁喝不著水,難受得直哼哼,又嚷嚷著說熱,伸手去脫衣服,不光脫自己的,還脫他的。 程稷南瞥見她身后墻上的架子上,露出一閃一閃微弱的紅光,摟著她走過去,伸手扒拉開前面的遮擋物,后面果然有一個微型攝錄機(jī)。 他不動聲色地把東西復(fù)原,攬著還抱著自己主動求吻的人推開隔壁的房間。 程稷南身高腿長步子又快,推開隔壁的門,直接將齊郁抱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了水龍頭,按著她的腦袋就扎進(jìn)了水里。 齊郁沒防備,嗆了好幾口水,拼命掙扎。 他還記得先前是怎么被她抓破臉的,側(cè)頭去躲,臉是躲開了,身上被她濺的全是水,地上也是。 差不多了,他才松開手,脫了礙事的外套扔在地上。 齊郁翻了個身,沒站穩(wěn),直接坐在了他的外套上,呼哧呼哧直喘。 程稷南抽了支煙點(diǎn)上,心里又煩又躁,抽了兩口就掐斷了煙,雙手插兜,冷冷地看著她。 明明想安慰兩句,結(jié)果一開口,語氣就變了。 “你長腦子是干什么用的?如果他們算計的男人不是我,你怎么辦?” 齊郁今天算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熱”,先前險些燒死她,剛剛又差點(diǎn)被淹死,偏偏還有個男人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 “能怎么辦?就當(dāng)被鬼壓了?!彼B正眼都沒看他,撐著洗漱臺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下弄亂的發(fā)型,諷刺地一笑。 “又不是沒有過?!?/br> 程稷南被嗆了聲,頓了頓,也隨之笑了起來。 “跟了裴然,口氣也大起來了。” 他走進(jìn)兩步,身子向前一傾,直接將她壓在洗漱臺上。 齊郁瞬間收起了笑:“你要做什么?” “你說呢?”他的手環(huán)上她的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撩撥。 “既然有人盛情款待,我們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不是?” 他低下頭來,她想要躲,殘留的藥力還在,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驅(qū)使。 甚至在他吻著自己的時候,腦袋里噼里啪啦地,就像夜空下此起彼伏的煙火,一顆接一顆飛速炸裂而開,繼而變成一個碩大guntang的火球,要把她吞噬掉。 “砰砰砰”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她死死地攥著程稷南的衣袖,滿眼都是驚恐。 好像被重新拉回到那天的飯店盥洗室隔間里。 里面是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而一門之隔的外面,則是暴怒的裴然。 為什么歷史總是接二連三地反復(fù)上演? 感覺到懷里的人猶如驚弓之鳥,程稷南安撫著拍了拍她的背。 “別怕,他們敲的不是這個房間?!?/br> 這句話并沒有讓她放下心。 “他們既然是有預(yù)謀的,怎么會輕易就罷手?那間房沒有,一定會去別處找,最后還是會找到這里來?!?/br> 程稷南不屑地一笑:“就憑他們?還沒這個本事?!?/br> 齊郁卻不以為然。 就算江心寧和林安安沒有,不代表裴然沒有。 “想不想再賭一次?”他突然在她耳邊問。 齊郁不解:“賭?賭什么?” “那些引你入套的人啊,難道你想就這么算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手腕也緊緊攥住,泛青的指節(jié)被捏的咯吱作響。 “當(dāng)然不想。” 誰都把她當(dāng)成軟弱可欺的小白兔,是他們眼中的玩物,每個人都想踩她幾腳,似乎她越慘,那些人就越開心。 憑什么? 第47章 打臉 他們敲了半天的門,不但沒有人來開門,里面就連半點(diǎn)聲音都沒有。 林安安和江心寧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點(diǎn)懵。 難道出了什么岔子? 可是林安安明明收到了信息,程稷南已經(jīng)進(jìn)了里面。 難道他們又去了別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