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游之深暗游戲、虐愛通緝犯(H)、極品小帥哥連環(huán)挨cao記后續(xù)(H)、愛斷情傷(限)、倒霉的云真人(rou)、我的嬌妻、姻緣【長著翅膀的大灰狼】、誘彼、悲慘的大學(xué)生活(兄弟文H)、六月合歡開(老師,我爸找你有話說)
路鑫笑吟吟地過來和齊郁握手。 齊郁臉上也掛著笑,只虛握了一下就飛快地松開,徐亮適時伸過手,客氣地與對方寒暄了幾句。 路鑫卻始終都在打量齊郁。 她今天穿了一條杏色的襯衫連衣裙,腳上搭配著同色的小羊皮高跟鞋。 看上去清爽干練又不失女人味。 齊郁一反平日上班時的不施脂粉,稍微打扮了一下,又顯得不過分刻意。 徐亮打開筆記本電腦介紹他們做的項目意向書。 結(jié)果路鑫全程都在盯著齊郁看。 說的話十句有八句都是沖著齊郁來的,話里話外都在夸她漂亮,一個勁兒地打聽她的私事,關(guān)于項目只談了一兩句,還不停地灌徐亮喝酒。 齊郁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去,趁路鑫去衛(wèi)生間的功夫,徐亮對她說道:“這人沒什么誠意,繼續(xù)留在這兒也沒意思,找個理由撤吧。” 齊郁心里也清楚,可是又不想放棄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 她已經(jīng)忍著惡心和對方周旋這么久了,萬一對方一高興,就把合同簽了呢? 她想讓徐亮再堅持一下,再看他明顯快要醉了的樣子,又覺得特對不住他。 明明是搞技術(shù)的人才,如今不但沒有施展才華之地,還要面對這種應(yīng)酬。 要不是為了護著齊郁,他也不會被路鑫灌這么多酒。 齊郁問他還能撐多久? 徐亮掀眸看向她,安撫般地笑笑:“怎么也得比那孫子撐得久點兒?!?/br> 她沒料到一向斯文寡言的徐亮也能說出這種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抱歉,徐亮,再幫我撐一下吧,但是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她伸手在他肩上按了按。 徐亮微怔,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信任和鼓勵。 還有擔(dān)憂和不忍。 徐亮微微側(cè)過頭,躲避她的視線,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好”。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眼神,起碼,他做不到。 路鑫回來后,齊郁起身出了包間,漫無目的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焦急地想著辦法。 萬一徐亮真的撐不住,她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正困惑著,忽然見對面的樓梯上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程稷南? 他怎么在這兒? 齊郁好似遇到了救星般,眼前瞬間一亮,急忙跑過去。 等齊郁追上了樓卻沒見到人,走廊兩側(cè)都是房間,她不確定程稷南進了哪一間,又不能挨個房間去找。 時間緊迫,她不敢耽擱,忙掏出手機一邊撥他的電話,一邊走到經(jīng)過的門口,豎起耳朵去聽他是不是在里面。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才走到第三個門口,從半開的門內(nèi)就傳出程稷南的聲音。 “一個小玩意兒,十萬塊錢,當(dāng)什么真?” 一字一句清晰地落進她的耳朵里,齊郁愣在那兒,像被人當(dāng)頭一棒,從頭頂?shù)侥_尖,都麻木了,一動都不會動。 屋里的人還說了什么,她也聽不見,五感如同消失了一般,耳邊只反復(fù)著剛才那一句話。 直到握在手里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下,看到對方已經(jīng)接了起來,她才反應(yīng)過來,想也不想地掛斷,轉(zhuǎn)身就跑。 上天可鑒,她從小到大都沒跑地這么快過。 如同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趕,她頭也不敢回,只顧拼命地往前跑,只想躲開那里,離那個人越遠越好。 撞到了人,崴了腳,她也不管不顧,最后一頭扎進了衛(wèi)生間。 程稷南剛接起電話,那邊就掛斷了,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他起身走出去,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周牧見他神色有異,問了句出了什么事兒。 他搖頭只說沒事兒,握著手機回?fù)芰诉^去。 卻不論撥多少遍,始終無人接聽。 齊郁從來沒這么狼狽過,鏡子的里她,發(fā)型亂了,耳釘也丟了一個。 腳腕更是鉆心地疼。 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涔涔而下。 她都跑出這么遠了,為什么好像還能聽到他說的那句話? 一個小玩意兒。 十萬塊。 呵。 她無聲而笑。 笑著笑著,眼淚也流出來了。 在程稷南眼里,自己就是一個他花錢取樂的玩意兒,高興的時候就逗兩下,不喜歡了就踢一邊。 不是早就有這種覺悟嗎? 為什么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會讓她這么難受? 都怪他對自己太好了,說兩句好聽的,為她做了一點點事兒,就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齊郁,你清醒一點! 她打開水龍頭,想用冷水狠狠澆醒自己。 卻一眼瞥見鏡子里妝容精致的那張臉。 整理好發(fā)型,剩了一只的耳釘也取了下來,又仔細(xì)補了妝。 深呼吸,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神傷,秦氏還等著她撐下去呢。 因為崴到腳,齊郁一步步走得很慢,回到包間,啪地把門關(guān)在身后,無視徐亮已經(jīng)趴在桌上,快不行了,直接看向喝了酒更加不掩飾眼底欲望的路鑫。 “酒先不喝了,路總想怎么談?” 路鑫怔愣了下,看著齊郁,總覺得她和剛才哪里不一樣了,話硬,但是人顯得更軟了,撓得他的心更癢了,雙手一攤,笑道:“齊總看起來沒什么誠意呀,這讓我怎么談?” 齊郁笑了笑:“我們帶著十足的誠意而來,路總應(yīng)該知道,秦氏現(xiàn)在也只剩下誠意了。路總肯給徐總面子來見我們,就沒有讓您掃興的道理。咱們不如換個地方,去平常路總最喜歡的地方,所有消費我來買單,保管路總盡興。” 路鑫的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擱在膝蓋上的手一下下敲著,慢悠悠地反問:“如果我說,想要齊總陪我盡興呢?” 齊郁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路總非要讓秦氏這最后一點誠意也沒有了嗎?就不怕回去和徐總不好交代?” 酒意上頭的路鑫根本無懼她話里的警告,打定主意不能讓到嘴邊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我知道你們秦氏的處境,要不是裴家,你們早撐不下去了。不過裴家現(xiàn)在麻煩一大堆,可顧不上你呢。聽我一句勸,和誰睡不是睡呢,把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br> 第55章 硬茬兒 齊郁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該抬的人也都抬出來了,他也知道她和裴家的關(guān)系,還不肯放過她? 精蟲上腦的男人,誰給他的自信啊,連裴家都不放在眼里? 齊郁強忍著心底的惡心,笑著點了點頭:“路總說的沒錯,以秦氏現(xiàn)在的處境,和誰睡不是睡呢?” 路鑫見她這么上道兒,頓時笑得心花怒放,身上像有蟲子爬似的,湊過去就想去拉齊郁的手。 卻見她嚯地站起來,順手抄起一支空酒瓶朝著桌邊一砸。 嘩啦一聲,瓶底就碎了,玻璃飛濺,路鑫躲閃不及,臉上也劃出一道血痕。 路鑫立時就怒了,站起來指著她罵道:“臭婊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齊郁聽了直樂,嘲諷地看向他:“不要臉?我們帶著誠意來跟你談生意,你卻要睡我?你這叫給我臉嗎?咱倆到底是誰更不要臉?今兒我就把話撂這兒,你要是敢碰我一下,咱們兩人之間,總得有一個橫著出去,是我,還是你?你選一個?!?/br> 路鑫沒料到看起來又嬌又軟的女人,說話卻能這么硬氣。 之前徐磊把項目交給他的時候,也沒說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路鑫倒是找人打聽了一下,知道齊郁是為了秦氏才跟了裴然的。 裴然是什么人?三天兩頭換女人的二世祖,說是家里給訂下的,卻也沒聽說對這位有多上心。 路鑫就沒把她放在眼里,今日見了人,禁不住眼前一亮,難怪能和徐家和裴家都扯上關(guān)系呢。 漂亮又柔弱的女人,誰不想欺負(fù)一下。 誰想到,卻是個硬茬兒。 就在路鑫猶豫的當(dāng)口,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瞥見站在外面的那道身影,齊郁眼神一縮,抿著唇,裝作沒看見。 程稷南倚著門,抽了支煙出來叼在嘴里,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一幕。 “挺熱鬧啊?!?/br> 路鑫立馬堆起一張笑臉:“呦,這不是程少嗎?您這么忙也過來玩?” 他湊過去,諂媚地掏出打火機遞火。 程稷南微微偏頭沒讓他點煙,下巴朝齊郁一抬:“這玩法兒沒見過,好玩嗎?” 路鑫略怔,沒顧上思量,賠笑打哈哈:“小姑娘不懂事,鬧脾氣呢,不勞程少費心,您忙、您忙。” 他躬著腰,眼珠子骨碌亂轉(zhuǎn),打定主意先把這位大佛請走。 程稷南低頭點著了煙,抽了一口,夾著煙的那只手在他肩上敲了敲:“不懂事,慢慢教,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找人教你?!?/br> 路鑫的一個“不”字還卡在嗓子眼里沒說出來,忽然就被一腳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