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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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稷南也沒再說話,心不在焉地繼續(xù)擼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她的背。 是他之前疏忽了,早該想到,周錫堯的那個繼室,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唯一的兒子成了植物人,她怎么可能放過譚冰和齊郁? 原以為她多少會顧忌著程家一點,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不論是什么樣的母親,為了子女,都會豁出去一切,哪怕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繼而,他又想到了陸令薇,眸色更沉了。 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陸令薇應(yīng)該是個例外。 就算是他在她面前死了,估計她也不會有絲毫的難過,相反,還很有可能松口氣。 齊郁在他的安撫下,都快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卻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母親,為你做過什么讓你感動的事嗎?” 齊郁以為自己在做夢,睜開眼睛抬頭,見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才知道,他真的在和自己說話。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問,還是順著他的問題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末了,笑著搖搖頭。 “我不到兩歲,我爸就出意外死了。聽說,我爸死的那晚,她哭了一夜。她原來是鎮(zhèn)上衛(wèi)生所的護士,生完我身體不太好就一直沒上班。后來,辦完我爸的身后事,她重新去上班了。不過不是回到衛(wèi)生所,而是來到稷城一家私人療養(yǎng)院,只因為那兒的工資給得多?!?/br> 齊郁趴在那兒,雙手交疊墊著下巴,一點點回憶起來。 “所以,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來打工掙錢,一年也見不上幾面。我們母女的感情很淡薄,但她會省吃儉用攢錢給我買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后來她跟秦叔叔在一起后,就沒那么累了,一度想把我接到身邊,但是爺爺奶奶不同意,我就一直在老家,待到上高中的時候,他們都去世了,我才搬過來跟她一起住。但是我跟她總像隔著什么似的,不像母女,只像家里一個長輩,僅此而已。” 她說完,重新閉上眼睛,輕嘆了一聲:“這種感覺,說了你也不會懂的?!?/br> 程稷南苦笑了一聲,沒說話。 外賣送來了,因為剛才的那一段話,兩個人各懷心事,都沒什么胃口,簡單吃了一些就收起來了。 酒倒是喝了不少。 齊郁想要把自己灌醉,直接睡過去,什么煩心事都不想。 程稷南就陪著她,兩個人喝完了在店里買的,齊郁又把家里存的紅酒也拿出來。 喝到最后,終于醉了,倒在程稷南的懷里,像只貓似的,各種蹭,一會兒叫“爺爺奶奶,”,一會兒叫“mama”,程稷南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從她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 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把她抱到床上躺好,拽過被子剛要蓋上去,手腕就被攥住。 他抬眸看過去。 齊郁睜著一雙醉眼,沖著他癡癡地笑。 雖然一樣是喝醉,但和六年前那次明顯不一樣。 六年前,她明明只喝了一杯,臉色就紅得不像樣子,搖搖晃晃的走路,沒骨頭似的能擰成好幾道彎兒。 第147章 人都死了,急什么? 而今晚,她明顯喝了很多,臉蛋是紅了些,但看起來還算正常,尤其是抓著他的手不放,眨巴了兩下眼睛,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他“嗯”了一下,把被子為她蓋好。 她又叫了一聲,像是喃喃自語。 他突然俯下身,鼻尖都快貼上了她的,強壓下心跳的突然加速,脫口而出地問道:“你愛我嗎?” 話一出口,就反悔了。 他起身想逃,手腕卻依舊被她握著,笑呵呵地望著他,一雙眼睛輕輕眨了下。 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問了一遍。 果然是醉了。 他暗笑自己瘋了,趁她喝醉了,什么話都敢問。 也什么話都敢說。 他輕嘆了一聲,按住握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就要掰開,嘴里應(yīng)了一句:“愛啊……” 結(jié)果,喝醉了的人眼睛一彎,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挺身就吻住了他的唇。 “我也愛你呀……” 心跳仿佛忽地停了一拍,又重新飛快跳動起來,他用力深呼吸,捧起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沉聲問道:“看清楚,知道我是誰嗎?” 齊郁依舊在笑,點著頭,囁嚅地說了句:“程稷南……” 吻再一次落下,他用力抱住她,重量壓下來,齊郁疼地悶哼了一聲,他貼著她的耳邊說了句“抱歉”,剛松開手躺在旁邊,她卻又纏了上來。 這一次,換成了她在上面。 喝醉了的人,膽子比平時大得多,不會害怕更不會害臊,像饜足的野獸,一點也不急著吃剛到手的獵物,反而耐著性子逗著玩起來。 程稷南沒她醉地厲害,沒幾下就被她弄得心浮氣躁。 順手抄起還掛在床頭的那條腰帶,把她的手綁了起來。 她不情愿地抗議,奈何力氣終究不敵,被他用被子一裹,折騰累了,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睜開眼睛,齊郁就覺得頭疼地仿佛要炸開一樣。 程稷南沒在,留了信息給她,說是今天要回公司處理事情,讓她乖乖在家待著,哪兒都別去。 床頭柜上,還放著一盒解酒藥。 她拿起藥盒反復(fù)端詳,不禁冷笑,難為程家大少爺,還真是貼心。 難怪江心媛還肯為他割腕自殺呢。 但是,程稷南也未免太不了解她了,怎么可能他撂下一句話,她就真的乖乖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呢? 一只手腕還被腰帶系著綁在床頭,她一邊解一邊好奇,依程稷南的性子,怎么沒像昨天那樣,把兩只手都綁上。 那樣的話,她出門的可能性還會大大降低一些。 手腕被勒出一圈紅印,好在沒破皮出血,她簡單收拾了下,臨出門前又給章玥打了電話。 譚冰失聯(lián),雖然程稷南答應(yīng)了齊郁,幫忙把人找回來。 但誰也不確定人什么時候能找回來,找回來的話又是什么樣子。 活人能等,死人等不起。 許靜昨晚整理秦德明遺物的時候,血壓又飆升,進了醫(yī)院。 一樁樁,一件件,又落到了齊郁的身上。 到頭來,她又花錢又出力的,依舊沒落下什么好兒。 章玥陪著她跑了好多地方,見她每辦一件事兒之前,都會給許靜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即將要做什么,換來的總是許靜的破口大罵,齊郁把手機放到一邊,等她罵累了,再掛斷電話,在記事本上劃掉一欄。 章玥不解,許靜那副樣子,有必要事事都問她一遍嗎? 齊郁無奈搖頭:“免得她過后找我后賬,怪我什么都不跟她商量。而且啊,她這個人你不了解,你別看她現(xiàn)在要死要活地,其實生命力強著呢,當(dāng)年我爸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等過了這一陣兒,她緩過勁兒來,一定該干嘛干嘛。” 齊郁有時候還挺羨慕許靜這種脾氣,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章玥搖頭,“嘖”了一聲,望著窗外,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樂樂,你看,”她微抬了下巴,示意齊郁去看后視鏡,“最后面那輛車,似乎從一早上就跟著咱們?!?/br> 齊郁順著她的話抬頭看去,看見車型和顏色,心里“咯噔”了一下。 和上次跟著她的那輛很像。 她曾經(jīng)懷疑過那次和周家有關(guān),但后來又證明不是。 難道真是江心媛做的? 齊郁沉了臉,讓章玥開車。 兩個人繞了稷城幾乎跑了大半圈,后面那輛車依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連幾次紅燈都沒落下。 別說齊郁,章玥現(xiàn)在都有些緊張了。 “我覺得,你的程總說得沒錯,你應(yīng)該在家里乖乖待著,哪兒都別去?!?/br> 聽著章玥無奈的調(diào)侃,齊郁心情更糟了,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著的名字。 她緊張不已的心情,仿佛瞬間就平復(fù)多了。 剛一接起電話,入耳的就是一句冷嘲熱諷。 “齊郁,我下次就應(yīng)該把你鎖家里,不對,沒有下次,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去待著。你他媽的是不要命了嗎?都什么時候了還敢出來亂跑?” 他應(yīng)該是氣急了,說到最后,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齊郁本來就害怕,被他這一兇,舌尖打顫,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你……你怎么知道?” 話一出,連章玥都按捺不住,翻了個白眼。 “呵,你問我怎么知道?”程稷南氣得直接坐在辦公桌上,點了支煙,打火機啪地一聲摔了出去。 “當(dāng)然是我的人匯報給我的。你今天幾點出的門,去了哪兒都見了誰,我全知道?!?/br> 齊郁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跟蹤她和章玥的,是程稷南的人。 至于為什么跟蹤,也不用問了。 問就是一個答案,保護她的安全,免得跟譚冰一樣,無緣無故鬧失蹤,找都找不到。 知道他是真心為她考慮了,齊郁心里一暖,硬著頭皮解釋了句:“我沒亂跑,我是出來辦秦叔叔各種相關(guān)手續(xù)的,不是直系親屬,很多手續(xù)辦不了……” 程稷南冷笑了一聲:“呵,人都死了,你急什么?還能活過來嗎?” 齊郁被他一噎,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再說什么都是錯的。 “我知道了,我和章玥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