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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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不光他這個一向倚重的長孫讓他失望,這回連向來聽話的小孫子程稷北也不知道因為什么,竟然和女朋友提出分手。 孟舒顏雖然是陸令薇有意撮合的,但程稷北對她不錯,溫柔體貼又遷就。 孟家對程稷北也很滿意。 所以,他們這一分手,不光是孟舒顏一時無法接受,更是影響了程氏和孟氏的合作。 程佳年和陸令薇被程元初叫去訓(xùn)了一通,怪他們兩個沒有管教好兒子們,致使婚姻大事弄得如同兒戲。 陸令薇本來就心情不好,被程元初這一訓(xùn),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程稷北做的不對可以怪她,可程稷南呢?從小在程元初身邊長大,她一天都沒管過,憑什么也怪到她的頭上? 三十好幾的大男人,難道做什么還要事事請示父母? 陸令薇雖然跟程稷南有隔閡,處處看這個大兒子不順眼,但單從這件事上,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她倒是覺得,程稷南這回逆了老爺子的意,做得對。 如果連自己想要的幸福都不能爭取的男人,還能指望他做什么? 陸令薇不禁想起當(dāng)年,她在念書的時候也是有男朋友的,對方家世只能算中等,遠(yuǎn)遠(yuǎn)不及陸家在當(dāng)?shù)氐穆曂?/br> 但這并不影響兩個人甜甜蜜蜜,她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畢業(yè)后就結(jié)婚,然后生兒育女,幸福美滿。 后來,她因為假期無聊,參加了一個國際性的大學(xué)生選美比賽,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卻得了冠軍,名聲大噪。 煩惱也隨之而來,那些聞訊而來的追求者幾乎要踏破了陸家的大門。 這其中,最為瘋狂的就屬程佳年。 那時候的程佳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就被程元初打發(fā)到南洋擴(kuò)展業(yè)務(wù)。 用陸令薇哥哥陸令乾的話來說,這位程家少爺哪是來擴(kuò)展家族業(yè)務(wù)的啊,分明是來擴(kuò)展女朋友版圖的。 陸令薇對那種花花公子哥沒興趣,但是程佳年在那場選美總決賽上,對陸令薇 一見傾心,然后就是借著做生意的由頭,成了陸家的???。 程家是名門望族,程佳年又出手闊氣,動輒一擲千金,只為哄得佳人一笑。 陸家也是南洋富商,陸令薇做為家里唯一的女孩更是嬌寵著長大的,所以程佳年做的那些,她根本不屑一顧。 但她不在乎,不代表她的男朋友也會熟視無睹。 兩個人為此開始爭吵,后來又升級到冷戰(zhàn)的程度。 心高氣傲的陸令薇一心等著男朋友來說軟話求和,結(jié)果等來等去,卻等到了男朋友家里的小工廠,被程氏收購的消息。 而她的男朋友一家,則準(zhǔn)備拿著那筆錢,移民去歐|洲。 甚至都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陸令薇氣急敗壞去找對方質(zhì)問,結(jié)果卻反被倒打一耙,說自己得到消息,陸家已經(jīng)有意把女兒嫁入程家。 男朋友家的小工廠常年入不敷出,苦苦支撐,如今既然有人愿意出高價,不賣的是傻子,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 程佳年也不是沒有條件的,他讓他們一家從此離開南洋,再不出現(xiàn)在陸令薇面前。 面對陸令薇的質(zhì)問,對方只輕飄飄說了一句話,“你我家世懸殊,陸家是不會同意你嫁給我的,程家財大氣粗,你嫁過去,會比現(xiàn)在過得更好。” 字字句句似乎都是在為她考慮,陸令薇氣笑了,說了句:“如你所愿”轉(zhuǎn)身離開。 一個月之后,陸家和程家就公布了陸令薇與程佳年的訂婚訊息。 初戀男友沒有擔(dān)當(dāng),為了錢出賣他們的感情,而對自己窮追不舍的丈夫,結(jié)了婚過了新鮮勁兒后,又恢復(fù)了風(fēng)流本色,在外夜夜笙歌。 陸令薇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dāng)年為了報復(fù)程佳年的風(fēng)流浪蕩,而和別人有了一夜情,卻一不小心懷了孩子。 她想過偷偷打掉,結(jié)果被程佳年知曉了她懷孕的消息。 彼時,奉子成婚的沈芳剛剛生下一個女兒。 程佳年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陸令薇的肚子上,只要她能先一步生下兒子,那么程家的家業(yè),必然都是在他的手上。 陸令薇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當(dāng)老爺子的面駁他。 這一想,就牽出了些過往,心里煩亂,連著兩三天都沒怎么睡好,眼下,吃了藥剛準(zhǔn)備躺下,就有傭人來報,說是程稷南帶了個女孩回來。 第242章 非她不娶 程稷南他們?nèi)齻€到了程家的時候,林晏平也才到?jīng)]多久,正和程元初在下棋。 雖然因為小輩們的事兒,倆人前兩日弄得并不是很愉快,但畢竟是幾十年來的老朋友,還不至于為這么點(diǎn)事情就不來往了。 程元初對林晏平和林笙更是心里有虧欠。 結(jié)果,在聽到林晏平無意中提到,程稷南今天約了林笙出門的時候,程元初忍不住皺了皺眉。 搞不懂這兩人究竟怎么回事。 林笙在明知道程稷南心中另有所屬的情況下,還和他單獨(dú)出門,是不是說明,林笙對程稷南是有好感的? 那程稷南呢?既然心里有人,又怎么還會和林笙單獨(dú)出去約會? 莫不是遺傳了程佳年的風(fēng)流? 他這一走神,棋子就落錯了位子,輸了一局。 程元初像個小孩子似的,嚷嚷著這局不算,重來。 林晏平看向進(jìn)來的程稷南,笑著指著程元初對他道:“你這爺爺,下棋輸給我卻不認(rèn)賬,真是無賴?!?/br> 程稷南淡淡一笑,上前叫人。 程元初回頭瞥了一眼,卻在看到程稷南身后的齊郁時,目光倏地冷了下去。 林笙也走過去,挨著林晏平坐下,“爺爺,我看,是程爺爺讓著你吧。” 林晏平輕哼:“這老小子,打年輕的時候就下不過我,老程,你說是不是?” 程元初的目光慢慢從齊郁的身上收回來,看了看程稷南,轉(zhuǎn)而又沖著林笙說道:“你爺爺一天到晚,不是看醫(yī)書就是看棋譜,論打仗,他不行,但是論治病和下棋,我確實是你爺爺?shù)氖窒聰??!?/br> 說著,他將捏在手里的棋子往棋罐里一扔,撐著拐杖慢慢站起身。 “稷南,你今天帶客人回家,怎么沒提前知會一聲?” “爺爺,”程稷南回頭看了眼齊郁,伸手去扶程元初,“我有話跟您說?!?/br> 齊郁在程稷南的示意下,穩(wěn)步走上前來,躬身說道:“爺爺,您好?!?/br> 稱呼的轉(zhuǎn)變,所要表達(d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程元初望著她坦然接受自己的審視,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齊郁每一次都是明顯不同的反應(yīng)。 第一次是在醫(yī)院意外見到,她顯然措手不及,滿眼都是緊張局促。 第二次約她出來,在車上,她努力強(qiáng)裝淡定,雖然心里難過,卻硬是撐著展現(xiàn)出堅強(qiáng)的一面。 而今天再見,她明顯不再害怕,可以坦然面對她那個讓自己心生畏懼的人。 程元初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戴的那只戒指上,繼而了然一笑。 這就是她今天站在這里的底氣,也是程稷南想要跟他說的話。 程佳歲聽說程稷南帶了齊郁回來,忙下了樓,沒等下樓梯,就笑著招呼齊郁, 又對程元初說:“爸,我陪他們?nèi)ゲ枋易鴷?,你繼續(xù)和林伯伯下棋吧。再過一個小時,二哥他們回來就可以用晚飯了,今天人多,看來要開兩桌了?!?/br> 程元初掃了眼兀自開始張羅的程佳歲,又看向程稷南,沉吟道:“有什么話,等晚飯后再說吧?!?/br> 林晏平拍了拍林笙的手,她會意,扶著爺爺站起來。 “你們家里既然來了貴客,稷南又有要事跟你說,我和笙兒就不打擾了?!?/br> 眼見林晏平帶著林笙要走,程元初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什么打不打擾的,你這說得什么話?” 話音剛落,程稷南挽過齊郁的手,對林晏平笑道:“林爺爺誤會了,齊郁不是貴客,她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要娶的人。至于我要和我爺爺說的,也不是什么要事,而是家事?!?/br> 一句話,擲地有聲,所有人都抬頭看過來。 程佳歲瞥見程元初緊繃著的臉,明顯是在壓抑著脾氣的樣子,忙對程稷南道:“稷南,你先帶齊郁去——” “咚”地一聲悶響,程元初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打斷了程佳歲的話。 “你們兩個,到我書房來?!?/br> 程元初這回真的生氣了,連程佳歲要過來扶他都不讓,拄著拐杖一點(diǎn)一點(diǎn)去上樓梯。 程稷南側(cè)頭看向齊郁,無聲地沖她笑了笑,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了句:“放心,一切有我?!?/br> 這一句話,對于齊郁來說,堪比世上任何良藥。 她回以他淡淡地一笑。 程佳歲攔在他們面前,對程稷南低聲囑咐:“別忘了你爺爺?shù)纳眢w狀況,有什么話都要好好說,千萬別嗆著他來?!?/br> 若是換作平時,程稷南都會應(yīng)一聲“好”,他知道,姑媽關(guān)心自己,但她更擔(dān)心程元初的身體,既要照看小的,又要顧及老的,夾在中間特別難做。 但是今天不一樣,這個雷早晚都要引爆。 無論他用什么語氣和態(tài)度面對程元初,單單從他要說的內(nèi)容,要要達(dá)到的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是在像程元初宣戰(zhàn)。 程佳歲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她根本阻止不了這場戰(zhàn)爭,只能在程稷南帶著齊郁上樓之后,連忙打電話給丈夫和兒子,讓他們盡快趕回家。 她擔(dān)心會出事。 書房的門開著,程稷南直接帶著齊郁進(jìn)去。 “爺爺——” “關(guān)上門?!?/br> 程稷南這才松開一直拉著齊郁的手,走過去關(guān)門,剛一折返回來,就聽程元初低吼了一聲:“跪下!” 齊郁嚇了一跳,眼見程稷南肅著臉,聽到程元初這么說,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下,然后就毫不猶豫地跪在地板上。 “咣”地一聲,是膝蓋撞擊地板時發(fā)出的悶響。 就像利刃將她的心房劈成兩半。 是來不及反應(yīng)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