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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題,不僅問得寬泛,并且還是一道要叫在場所有考生為難、讓他們勢必要得罪朝野士族勛貴的考題。 怎樣的官才算好官? 為國為民? 這樣的答案太敷衍。 若真正要達,無非又要談起怎樣的官不算好官。 那怎樣的官不算好官呢? 除了官官相護、藏私納垢的貪官污吏和世家貴族,有那還能有其他別的答案? 朝臣之中,多半出自世家,又沒有幾個是半點腥也不偷、身上全然干凈的。 這個問題考出來,不是為難考生是做什么的? 哪怕入了帝王的眼,進了朝堂,若大半的朝臣都是你的敵人,作為一個小荷才剛露了尖尖角的你,又能在這個朝堂上走多遠呢? 考生們沒得選,最終閱卷、定下名次的是圣上。為了迎合帝王的喜好,他們自然在答案里將所謂的世家貴族批判得一無是處,惹得那些本身就是出身于世家貴族的卷官們心里一陣悶哼,卻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一路批閱下來。 直到批到了帝辛的卷子,這才稍有不同,總算讓他們面色稍霽 倒也不是說帝辛沒在卷子里提到貪官污吏和世家貴族了。只是帝辛的身份本身就同其余的考生不同。他是做過帝王的。 于是,自然也就同其余單純從百姓角度出發(fā)的考生們不同,他實際上是以帝王和貴族的身份來作為出發(fā)點的。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是能完全呈現(xiàn)出絕對的黑、或絕對的白的。 沒有貪官、沒有可能染指皇權(quán)、禍害民生的權(quán)貴,那只能存在于理想世界。 一個朝臣,怎么樣才能稱為好官,無非便是輔佐天子,明辨形勢、權(quán)衡朝堂。在勛貴和百姓間取其平衡,既不叫百姓受難,又不叫勛貴滋生反心。 高坐金鑾殿中央的帝王最后難過帝辛的試卷來看,一看完,當即便知道禮部那些老家伙怎么會把這卷子擺在第一位了 這是唯一一個沒說要一位打壓勛貴的解答。 饒是本來就存了試探之心的天子也不得不承認,這份解答半點沒拍自己的馬匹,卻是最同他心里設(shè)想的答案如出一轍的解答。 放下手里帝辛的試卷,天子把重新把目光落定在帝辛的身上,實在是很難相信,這樣清朗如竹、有著這樣才氣的人,竟然會是那樣的人 “若非知曉你為了成狀元、娶勛貴之女,棄了家里的未婚妻,人品不端,朕今日,興許真就點了你做這登科狀元?!?/br> 只可惜,顧不上什么大不、文不文曲星的。這登科狀元由誰來做,也都不能由一個品行不端的人來做。 一個還沒有入朝為官、沒有什么勢力的人,天子是不需要留什么臉面的。 他想喟嘆,于是隨心所欲地喟嘆出聲,根本不顧會不會撕破他口中那人的假面,讓其臉面全無。 金鑾殿里,上下一片嘩然。 饒是天子沒有指名道姓地說,但竟是前些時候動蕩京都的名聲起了作用,此時,不論是同來參加殿試的考生,還是殿上的一應朝臣,都恍然明白了天子口中的這個“你”指的是誰。 帝辛:??? 眼睛幾不可見地瞇了瞇,帝辛將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沒太在意其他人投擲在自己身上的異樣目光,腦海里對天子口里所謂的“未婚妻”隱隱有了猜想。 “草民家母新喪,生前從未告知草民,曾替草民定下人家?!?/br> 帝辛拱手,嘴里雖自稱“草民”,卻半點也沒有將自己比到草灰塵埃里去,光風霽月,坦坦蕩蕩。 平心而論,其余那些來參加殿試的考生和朝臣們都不大相信,擁有著這樣氣度的人,會是天子口里嫌貧愛富、拋棄可憐未婚妻的小人。 獨獨天子本人,卻像是認定了帝辛是怎樣的人,聽得了帝辛自辯也仍舊沒懷疑過自己知道的是錯的,滿以為他這是在為自己開脫而詭辯。 “陛下從何處得知草民拋棄了未婚妻?” 帝辛喚了一聲“陛下”,卻叫人感覺他仿佛是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人。 天子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卻還是回答,“朕的暗衛(wèi)。” “草民自幼貧困,家里情況如何,來往的鄰友再熟悉不過。聽聞前陣子,京城里也有不少達官貴人打探過草民的來歷,如何偏就陛下的暗衛(wèi),讓草民多出一個子虛烏有的未婚妻?” 朝臣一愣,先還沒想到帝辛的話對不對,只覺得他有些不按套路出牌。 這世上,哪有人會把勛貴世族為了籠絡(luò)日后可能有的新貴而做下的動作,擺到明面上來講的? 但仔細想想,為了自證清白,保住今科狀元的名頭,把這些無關(guān)大雅的打探擺在明面上,似乎又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安下心,朝臣們這才同天子一樣思索起來 他說得沒錯呀,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從小到大的生活經(jīng)歷就擺在那,天子還能憑空比他們派出去的人,多得到些不存在的消息? “那朕怎么會?” 天子越想越糊涂,想問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明天就要入v了嗷,所以明天就是三合一大章,會徹底解決掉狐貍,包含了這個世界的結(jié)束以及下個世界的開頭 另外,下個世界預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