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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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沈承恩詫異。 徐麒臣道:“沈通判有所不知,如今的揚王殿下在日前已經(jīng)抵達了洛州城,據(jù)說是他從中調(diào)度行事,才有如此全勝的?!?/br> “揚王?這位小殿下怎么會突然……”沈承恩先是疑惑揚王羅樞怎么會恰到好處地去了洛州,心中一轉(zhuǎn),猛然想起了謝西暝,臉色頓時變了。 “是啊,”徐麒臣看著他的臉色,似笑非笑地說:“揚王殿下身份尊貴,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前去洛州,沈大人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沈承恩又感覺到那種無形的威壓,讓他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下官、也是一頭霧水?!?/br> 他倉促地應了這句,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徐大人,下官在京城也有些時日了,想來也該回洛州了,不知何時啟程?” “哦,”徐麒臣淡淡地,眼中有淺淺笑意轉(zhuǎn)動:“我正也要告訴沈大人,您只怕回不去了?!?/br> “???”沈承恩嚇得心都涼了,呼吸驟停,難道又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刀又懸在脖子上了? 徐麒臣笑看著他:“之所以耽擱了這數(shù)日,因為吏部正在審核沈大人的履歷,沈大人在洛州任期期滿,政績斐然,吏部已經(jīng)決定調(diào)任沈大人回京任職了,恭喜沈大人?!?/br> “啊……”沈承恩總算又能喘氣,他覺著自己快給徐麒臣嚇出毛病來了,身不由己地隨口說道:“同喜,同喜?!?/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西:這個人可壞可壞的了,岳父離他遠點兒 麒麟:哼,你也清白不到哪里去~ 今天大概只此一章哈,么么噠~ 感謝在2020-09-27 20:43:28~2020-09-28 09:30: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09650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夜涼如水、jojo、阿九九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連說了兩聲, 沈承恩才反應過來,忙問道:“那不知下官什么時候啟程回洛州交接,并接下官的家眷進京?” “哦, 正要跟沈大人說, ”徐麒臣看著沈承恩有些恍惚的神情,坦然道:“近日吏部已經(jīng)向皇上遞了折子, 不日皇上就會親自召見,要留任大人擔何要職還要等待圣裁,所以沈大人倒不如不必回洛州, 一則要準備面圣以及如何在皇上跟前應答等,順利的話可以即刻接手京畿這邊兒的官職事宜。至于洛州方面……據(jù)我所知本來沈大人已經(jīng)任期將滿, 想必你已經(jīng)實現(xiàn)做了準備了吧?” 這倒是,沈承恩在洛州經(jīng)手的一切種種, 他早開始事先交接,一切手續(xù)井井有條,他又不是那種藏私的貪官污吏,沒什么不可告人的,因此府衙方面不是難事。 但是……沈承恩道:“話雖如此, 可是下官的家眷……” 徐麒臣笑道:“不妨事,沈大人自然可以派親信之人回洛州,安排家眷上京事宜, 應該也不是難事, 總比沈大人一來一去虛耗時間耽擱公務的要好很多, 您說是不是?又或者沈大人是擔心你的家眷之安危?若是如此,都察院這邊也可以派人協(xié)助,就當是先前扣押沈大人、讓你受了驚嚇的補償,如何?” 沈承恩大為愕然, 不敢相信徐麒臣居然都籌謀安排妥當了,而且句句合理。 他本來想回洛州,府衙手續(xù)還在其次,主要是不放心家里,畢竟老的老,幼的幼,長女雖能主事,到底也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且如今還多了個謝西暝! 實在叫他無法放心。 只是徐麒臣口口聲聲說不能“虛耗時間耽擱公務”,又叫他說什么?總不能兒女情長壓過公事。 徐麒臣見沈承恩果然并未反對,因笑道:“另外,沈大人也好及早安排在京城的下榻之處,等到家中內(nèi)眷抵達京城后就無后顧之憂了?!?/br> 這人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如此心細,叫人驚嘆。 沈承恩還沉浸在留京以及自己不能回洛州的愕然之中無法回神,聽到這里只能心悅誠服:“您說的是?!?/br> 徐麒臣道:“哦對了,若是沈大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居處,我倒是可以幫為留心?!?/br> 沈承恩越發(fā)震驚,雖然不太愿意勞煩徐麒臣,但徐大人畢竟是京中人士,地頭自然是熟的,他又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心思之縝密令人望塵莫及,他要是肯幫著找房子,當然比沈承恩自個兒兩眼一抹黑、大海撈針的要強上百倍。 于是忙道:“本來不敢多勞煩大人的,可若是方便,倒也可以為下官留心一二?!?/br> 徐麒臣的微笑恰到好處:“大家同朝為官,何必客套,何況我也敬沈通判之為官清廉,放心吧,并不勞煩?!闭f完此事,便點點頭,自去了。 沈承恩知道他事兒多忙碌,不敢久留,回頭定神想了半天,終于到了書案旁邊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沈柔之的,是報平安并說明要調(diào)回京之事,讓她照看府內(nèi),順多cao心些上京事宜。 另一封,卻是讓沈柔之轉(zhuǎn)交給謝西暝的。 第一封信他寫得極為順暢,第二封可就難了,思來想去,寫到半夜才算完成。 次日,沈承恩喚了兩名心腹,把要調(diào)任進京的事情告訴了,命他們即刻回洛州。 都察院那邊也來了一個人,自稱姓梁,原本是都察院里的一名武官,說是奉徐麒臣的命特來聽候調(diào)遣。 梁武官道:“徐大人說要我等負責護送洛州沈大人的家眷進京,讓我來詢問大人何時回京?!?/br> 沈承恩見他生得體態(tài)魁偉,雙目有神,便知道是個厲害人物,于是便請他跟著自己那兩名心腹一塊兒回洛州去了,他自己則準備著面圣事宜。 洛州,沈府。 這幾日,沈府卻是空前的熱鬧。 先前傅寒聽從謝西暝跟羅樞的調(diào)度,總算能夠親自上陣,真刀真槍地干了一場,且又是這樣規(guī)模浩大的,實在是令他興奮不已。 那天他假扮匪賊,帶兵沖上山寨,跟底下的守備軍來了個左右夾擊,一舉殲滅洛州土匪,當天回京,他衣裳都來不及換,就先跑到了沈府找謝西暝。 那時候天色已暗,沈府門口眾人見他衣衫襤褸,身上還有血跡,臉上也黑一道紅一道,哪里認得出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小侯爺,嚇得忙攔住了。 傅寒叫道:“放肆,不認得我了嗎?閃開,我是來找謝……找你們小爺?shù)模 ?/br> 仆人們聽著聲音耳熟,借著燈光打量,才認出是傅小侯爺,急忙讓路。 此時正是晚飯的時候,沈柔之,珍之,沈奧,那邊的沈逸振跟如眉,以及謝西暝跟如如,這一些“孫女兒孫子”們都在老太太的房中陪著吃飯。 傅寒竄竄跳跳的到了門口,里頭謝西暝因得了通報早趕了出來,一看他跟活猴一樣,便攔住道:“做什么?” 傅寒二話不說,向著謝西暝就要單膝跪地,幸而謝西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胡鬧什么?” 此刻老太太門口屋檐底下可站著不少的丫鬟呢,正都半驚半疑地看著兩人。 傅寒順勢握住了謝西暝的手,壓低聲音笑道:“小郡王,我今日可服了你?!?/br> 謝西暝引著他走開了幾步,淡淡道:“打幾個土匪罷了,也這么沉不住氣?將來有的是大仗給你打,只怕你厭煩的時候還有呢。” 傅寒詫異:“大仗?什么大……” 謝西暝卻不說了,只道:“外頭的事兒都了了嗎?” 傅寒才眉飛色舞道:“那山寨已經(jīng)給夷為平地了,匪賊死了大半兒,洛州守備帶著人在處理后事,我不耐煩干那些,就先回來了。” 謝西暝道:“你怎么不去找羅樞,來找我做什么?” 傅寒說道:“揚王殿下曾跟我說過,這一切都是小郡王你謀劃的,而且先前計劃有變,我都慌了,你怎么就能當機立斷地想出假扮賊寇的計策呢,真是神了!” 謝西暝道:“豈不知良將用兵猶如良藥治病,病萬變,藥亦萬變,我也不敢說自己是良將,不過是……以后打的仗多了你自然就知道了?!?/br> 傅寒撓撓腮:“你不過是比我還要小,怎么就一副如此老到的口吻,竟像是打了一千萬次仗似的?!?/br> 這話傅小侯爺本是玩笑,誰知雖然不全中,卻也是差不多了。 正說到這時,里頭菀兒出來,行了禮道:“老太太聽說是小侯爺來了,問是什么事呢?!?/br> 一眼看見傅寒身上帶著血漬,也不是平日里的打扮,眼神中也透出詫異之色。 謝西暝便對傅寒道:“你這副打扮,別嚇到了眾人,還是先走吧?!?/br> 傅寒這會兒對他是奉若神明的,所以才第一時間趕回來找他,此刻竟有些眷戀不舍。便道:“那、那我明兒再來?” “你當這是客棧呢?”謝西暝哼了聲:“就老老實實留在守備府里跟羅樞一起,別東跑西竄,哦對了,這兒的事情已經(jīng)平了,你們也不必多留,一起回京去吧!” 說完這句,謝西暝便轉(zhuǎn)身回房去了。剩下傅寒呆呆地立在原地:“這、這就完了?” 這天傅寒垂頭喪氣地回到守備府,入內(nèi)見到羅樞。 羅樞早得到外頭軍情稟報,卻并不像是傅寒先前一樣興奮難耐。 揚王對于謝西暝有一種天然的信賴感,何況當初謝西暝跟他們交代作戰(zhàn)意圖的時候,也是那種泰然自若、任憑八方來風也巋然不動的氣勢。 而且羅樞何等聰敏,從謝西暝叫他住到守備府開始就徹底明白,謝西暝之所以把人在洛州的消息告訴他并讓他來,不過就是因為老揚王曾是洛州守備的上司,所以需要他來出面兒罷了。 故而羅樞只是按照謝西暝吩咐行事,對于這一場跟土匪交戰(zhàn)的成敗,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事實上在他心里,從謝西暝叫他過來的是那時候,這場戰(zhàn)事就已經(jīng)決定了成敗。 所以羅樞聽說大獲全勝,剿滅匪巢之時,也只是淡淡地,如今看傅寒跟斗敗了的公雞一樣回來,卻有些意外。 “怎么了?誰踹了你不成?”羅樞不懷好意地問,有戲看的話他是不會拒絕的。 傅小侯爺嘆息了聲,說道:“我剛才去了沈府,見了小郡王,你猜他跟我說什么?” 羅樞打量他的臉色,微微皺眉一忖度:“總不成,他是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吧?” 傅寒見他猜的八/九不離十,愕然之余笑道:“果然你們比較親,怎么殿下一猜就猜中了呢?小郡王說此處的事情已經(jīng)完了,讓我跟您一塊兒回京呢?!?/br> 羅樞冷笑道:“果然,這廝眼里只有那個人。當然大勢已定,他當然覺著我們留在這里礙眼了?!?/br> “那個人?”傅寒喃喃,繼而一震:“殿下你是說……那個沈府的大小姐沈柔之?” 羅樞道:“除了她還有誰,那天你也看見了,我多走近一步都不成,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打我的臉呢,為了一個女人,哼?!?/br> 傅寒張口結(jié)舌,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殿下,我一直想不通,怎么小郡王就跑到洛州沈通判府了,還肯冒那個什么‘外室之子’的不堪名頭?他先前不是向來心高氣傲的嗎?” 羅樞說道:“心高氣傲也要看對誰,他對世人自然是心高氣傲,對那個沈柔之,就變成一只乖貓了,我看恨不得窩在那人的懷里?!?/br> 傅寒覺著這說法十分可樂,不由笑了出來,可又不敢如羅樞一般這樣肆無忌憚地說,于是咳嗽了聲,道:“那到底是為什么偏來了洛州的呢?” 羅樞道:“我只知道,王妃當初跟沈承恩有點兒交情,大概是因為這個才來投靠?!?/br> “哦!那么小郡王跟沈柔之就是一見鐘情了?” “興許……”羅樞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頓了頓才道:“就算他是一見鐘情,那也單相思。” “我看也像。”傅寒忍不住笑隨了一句,又忙咳嗽:“殿下,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br> “嗯……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他在京城王府殺人?” “是啊是啊,您知道?” “我當然知道,普天之下除了他,只有我最清楚?!绷_樞回答。 傅寒忙把脖子伸長了些,問道:“那到底是為什么?能不能告訴我?” 羅樞淡淡道:“不能?!?/br> 傅寒給噎住,過了會兒才悻悻地:“哼,原來我只是白做工的而已?!?/br> “何止是你,我豈不是也是?我都沒有叫屈,你嚷嚷什么,”揚王回身往里屋走去,且走且說:“只是這混蛋把我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豈能讓他如愿?” 傅寒聽得蹊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