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畫里風靡萬千的我[快穿]_118
一見到他醒來,床邊響起了驚喜的聲音,小廝克制不住地吼了一聲:“快來人,小世子醒了?!痹掃€沒說完,有條不紊的腳步聲紛至沓來,榻前圍了滿滿一圈人。 大丫鬟們忙前忙后,端來一碗熬好的藥。 “吾兒終于醒了?!笨吹叫膼鄣男鹤有褋?,疲倦之余,盛國公露出欣慰的笑容,容色關切地詢問太醫(yī):“勞煩院士,繼續(xù)為我兒診斷,看是否染上風寒?!?/br> 來的人是宮內(nèi)太醫(yī)院的首席,稱呼一句院士已極為禮重。太醫(yī)也懂盛國公愛兒心切,細細地又診了一遍脈:“世子脈象平穩(wěn),想來已無大礙,只尚有些許發(fā)熱,世子體質(zhì)不佳,還需調(diào)理一段時間?!?/br> 語畢,他又提筆,開了幾服藥,盛國公令下人妥當收好。 “世子,啊,該吃藥了。”一個漂亮的丫鬟扭腰來到盛寶箏面前,語氣溫軟憐惜地呼喚,活似床上人是三歲孩童。她是已故夫人放在世子房內(nèi)的,本就是做通房準備的,較其他婢子要親近,喂藥這種事大家都默許由她來。 可沒等床上的小世子張口,她的藥就被人拿走了。 盛國公直接端過那碗藥,精細地舀了舀,過了一遍熱,才遞到臉色蒼白的小兒子嘴邊。權傾朝野的國公爺親自為小兒子服侍湯藥,這種殊榮疼愛,國公府的下人早已見慣不怪了。 盛寶箏還迷糊著呢,一聞到這熏天的藥氣,當即雪白的小臉皺起,差點沒嘔出來,憑著身體的本能撒潑道:“爹,這什么藥啊,拿走,我不喝!” “別吐,別吐,這都是宮內(nèi)御賜的藥物,小祖宗你可一滴都不能浪費了。乖,吃了你就不難受了。”盛國公嘴上哄道,仗著常年學武,他一手鉗住兒子的下巴,趁對方剛醒毫無反抗能力,趕緊一口接一口地喂了下去。 盛寶箏差點沒暈過去,因為滿嘴苦味,眼淚在眼眶里滾來滾去,盛國公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拍著他的肩膀,給他掖被子,不斷柔聲安慰,好半天才把這平時鬧騰的小祖宗安撫下來。 等眾人退去后,盛寶箏摸了摸自己額頭,果然是天材地寶熬制的湯藥,短短時間,他已經(jīng)退燒了。 這個身體他適應得還算良好,人散了,他也總算有精力捋一下劇情。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白凈柔軟,透著少年人的稚嫩感。 這讓他更加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原主果然是權貴人家的寶貝鳳凰蛋,連一雙手都嬌生慣養(yǎng),指腹和虎口沒有一點繭子,這代表原主一出生就被人伺候,沒干過活兒,也符合人物身份,手心一點努力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文不成武不就。 在學院里不聽講,夫子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但那戒尺高高舉起,也老半天不敢落下。原主就是這樣順風順水過來的,國公府都樂意寵著,唯一的厄運可能便是這一次,他被庶弟推下池塘,導致差點落水溺死。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否這個身體大病初愈,透過掌心紋路,似是被賦予了神通,盛寶箏凝神看到了更多…… 這個掌心的主人出身富貴,學業(yè)不成,官運不亨通,但會繼承父輩打下來的爵位家產(chǎn);旁人經(jīng)營副業(yè)都會經(jīng)歷波折失敗,他卻會大吉大利;他無論干什么事都會得到來自兄弟友人的幫助;有美滿婚姻,且配偶品貌端正,心性高尚,是為良配…… 是頂好的命格。 不應該是原劇情那種早死的命,他想知道原主為什么會死得那么早,一些人千方百計想弄死一個人,總得有原因吧。初來乍到,他得先弄清楚情況。 經(jīng)過一番摸索,盛寶箏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 首先是他喝的一碗藥,藥性絕佳,藥材都來自是皇宮內(nèi)庫,這貌似只有皇族宗親能享受到的待遇;其次是他房間的擺設,金碧輝煌,譬如墻上的一副千里江山畫,床邊豎立著的美人屏風,還有床褥的碧玉枕頭,很多都是御賜之物,這代表原主很得帝王寵愛,這也許是他被針對的原因? 可一個紈绔世子就算再得圣心,他無法為官,得到的圣寵注定有限,怎么會被人如此懷恨在心的嫉恨呢?這毫無道理啊。 當盛寶箏走到銅鏡前,看清鏡子里的臉后,他想,他找到了真相。鏡中人年約十四五,有一張粉雕玉琢的臉,氣色微白,略帶嬰兒肥,看著極討人喜歡,但他的面相卻顯示出了極大的特殊。 面相顯示,此人有潑天的富貴加身,此乃幾世修煉來的福分。不是皇子身,卻有皇子命,最后還大概率能榮登大寶。 這是何等可怕的富貴命,如果這個命格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他可算找到原主的死因了,難怪劇情里原主死得不明不白,敢情是卷入奪嫡之爭,成為炮灰了。 盛寶箏捂住自己噗通的小心臟,哀嘆自己的命,他只想當一個富貴閑人而已。他得想想怎么避開這種皇位斗爭,保全自我,順便挽救闔府老少的命運。 正發(fā)呆著,突然聽到門口好大一片動靜。 他掀開屋子去,發(fā)現(xiàn)那個把他推下去的姨娘庶子盛寶義,正在他院外跪著,見了他出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叫了一聲“弟弟”。 盛寶義額頭一塊連綿的青紫,不等他有什么反應,咚咚咚又磕了十多個響頭,然后他身邊站著兩個體型威武雄壯的下人,正持著一個粗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打。 隔著一層內(nèi)衫,棍棒打在rou上的聲音極為清晰。 盛寶箏皺眉,去攔人:“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兩個下人不停手:“世子,這是老爺?shù)姆愿?,讓寶義少爺給您跪地磕頭道歉,庶兄居然敢把嫡弟推下水,一乃膽大包天無所顧忌,二則亂了嫡庶之道,無兄弟恭順情誼,打完后老爺還說要把寶義少爺發(fā)配到莊上去,好好反省……” “沒事的,弟弟?!笔毩x虛弱地笑了一下。 他確實一不小心把世子推下了池塘,在當朝禮法看來,這是多么膽大妄為的一件事,消息如若傳出去,他讀書人的身份還有可能被取締,仕途很可能被直接腰斬,他當時人也傻了,隨后就是鋪天蓋地的鞭笞懲罰。跪祠堂餓肚子還不算,那么粗的木棍,打在身上,第一次疼,打多了就不疼了,軀體上他已然麻木,精神上卻不敢懈怠,心中萬分恐懼:得罪了睚眥必報的嫡弟,他只擔心自己和姨娘往后在府上的命運,是否更加煎熬。 “別打了,兄長不是故意的?!笔毠~阻止道。他人還不舒服,但卻扭著身子,在丫鬟們的驚呼聲中,脫下自己的外衣,將那身體虛弱、臉龐發(fā)紫的少年擁入懷里。 包裹他軀體的大氅價值連城,弟弟身體尊貴,卻還用纖細的身體抱住他,盛寶義受寵若驚,一時間完全忘記了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