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畫里風(fēng)靡萬千的我[快穿]_135
陛下賜給有功的臣子一些東西本來沒什么,但這次賞賜的東西卻大有意味。正值各地方向朝廷進(jìn)貢,比如蘇杭每年都會進(jìn)貢的云錦,以多彩絢爛變幻如云霞出名,每一個緯度都纏著多種不同色澤的絲線,必須要繡娘以超高的技藝水準(zhǔn)來完成一年產(chǎn)量都沒有多少,卻一口氣賜了國公府三匹。 這怎么能讓人不羨慕嫉妒恨。 盛國公也是滿頭霧水,因為這些布料都過于鮮亮,不像是給穩(wěn)重之人穿的,倒像是專門賜給府上少年的。 可這又沒道理,因為陛下性情詭譎、喜怒無常,平日最看不順眼的基本都是盛寶箏這類的紈绔子弟,怎么還會賞賜東西呢,他左想右想也只能聯(lián)想到,兒子前些日子出的科舉書,這雖是商賈行為,但一定程度上可能暗合了圣意。 盛寶箏因此就這樣得到了三匹價值連城的不料,一匹賽一匹的精美,令人愛不釋手。他雖然也托著小下巴,如盛國公一般琢磨起鳳君的心思,但最后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送給了盛寶義一匹。 那是一匹青竹紋的,很適合少年人穿,穿在身上顯得格外清俊雅致。 盛寶義連忙來道謝。 他知道陛下賜了三匹布,通通都?xì)w盛寶箏所有,他完全不知道衣服剪裁出來后,竟還有自己的份,還是按照他的尺寸量體裁衣。這可是貢品布,他一個卑微的庶子何等何能呢,自然誠惶誠恐地前來道謝。 小狐貍依然睡在床上,他懶洋洋地瞇了迷眼,看似在打盹,實則將這一出兄友弟恭的畫面盡收眼底。 近距離在國公府安置了幾天后,他發(fā)現(xiàn)外界的流言多有失真,什么盛寶箏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繡花枕頭,平日在府上苛待庶兄,喜好招貓逗狗爛泥扶不上墻。他親眼所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學(xué)無術(shù)也許是真的,但其他謠言純屬不實。鳳帝流落在民間的這顆滄海遺珠,雖然貪玩愛財,可那份天資聰穎、寬厚愛人倒是遠(yuǎn)勝同齡人。 殷鳳淵放任一縷神魂出竅,回到了御書房內(nèi),他素來很勤政,繼突如其來的海運政策后,他隔三差五就會叫上幾名臣子商討政事。 越是被他器重的臣子,留在御書房內(nèi)的時間越長。 有一日,七皇子被叫進(jìn)去,他心情本來是忐忑的,宮中無人不知鳳帝的性情,若是被父皇厭棄,明日便是枯守皇陵的命,若是被父皇看中,那就是萬千寵愛于一身。 好在父皇就問了他幾句,譬如你此前在太后壽辰獻(xiàn)上的白玉珍珠產(chǎn)地來自哪片海域,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語氣并不嚴(yán)厲,似乎只是閑聊家常,讓他略略松了口氣,說是東海。 他并不想被父皇發(fā)現(xiàn),在海運這個限制的大前提下,他派遣手下去挖金的事。從海外撈的錢財,那都是他未來騰飛的寶庫。許是他回答得很穩(wěn)妥,鳳帝接連好幾天讓他到御書房。 沒給他什么事,就讓他在御書房里待著,還問他,是否常去見母妃。 七皇子很茫然,但還是認(rèn)真回答道:“兒臣自然常去母妃那里盡孝。母妃雖身處宮闈,見識卻不似尋常人家的婦人那般短淺無知,常能給予兒臣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彼±实拿纨嫺‖F(xiàn)出一絲緋紅,似孺慕崇拜,又似依戀,他遵從本性地夸著自己的母妃,完全沒抬頭注意到,殷鳳淵此刻是什么樣深沉的眼神。 待他從御書房出來,半日就這樣過去了。 七皇子不明所以,但還是盡心盡責(zé),回府后,他的心腹為他捏肩捶背,“殿下去宮內(nèi)一整天了,可是累了?” “不累,能為父皇分憂,哪有什么累的。”七皇子笑,他不會說自己被鳳帝叫去,就是在御書房里當(dāng)一個屏風(fēng)的,他話音一拐道:“最近我早出晚歸,府上可還安寧?” “自然安寧,但是自從殿下連著去御書房幾日后,府外倒是有不少閑言碎語?!毙母沟?。 “大哥和六哥府上的?”七皇子何其聰慧,自然心領(lǐng)神悟,看來父皇這些天每日的召見,讓大皇子和六皇子產(chǎn)生了危機感。 “是的,不過殿下受寵,沒必要把這些閑雜人等嚼舌根的話語放在心上,只需全心全意為陛下分憂即可?!?/br> 七皇子笑,“這是自然?!?/br> 正巧婢女送了一碗冰涼的羊奶羹,說是側(cè)妃親手熬制的,他心情好就舀了兩口來吃,也不知道這小小一碗羊奶羹里放了什么,明明模樣很普通,但味道卻很鮮美可口。 更甚者,吃完后,有一股舒適的氣流在丹田處游走,緩緩浸入了五臟六腑,仿佛春風(fēng)拂面,整個人眉眼都舒朗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有些沒吃夠,肚子如打雷一般,七皇子道:“今日去側(cè)妃那里?!苯?jīng)過母妃的指點,他其實不喜歡這種后院淺陋的媚寵手段,但無奈,盛寶琴的手就像是神仙賦予一般,做出來的食物竟如此的美味,牢牢抓住了他的胃。 聽到下人通報的聲音,盛寶琴笑如一絲彎月,又往面前的糕點滴了幾點靈泉水。 可沒等七皇子留宿,突然七皇子的心腹幕僚就如屁股著火一般跑來了,七皇子的臉色也當(dāng)即變得煞白,不等盛寶琴出聲挽留,他半點不流連地轉(zhuǎn)頭就走。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能比她侍寢還重要?做了半天準(zhǔn)備卻沒得到預(yù)期結(jié)果的盛寶琴,臉上浮現(xiàn)怨毒之色。 然后隨著宮內(nèi)太監(jiān)上門宣旨,她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七皇子被鳳帝下旨關(guān)半年的禁閉了。 七皇子渾渾噩噩地接過圣旨,發(fā)現(xiàn)上邊確實是殷鳳淵親手蓋下的印。 他從旁人嘴里得知海運政策改的事情,這才明白這幾天為什么鳳帝一連好幾天把他叫過去,原來不是為了近距離觀賞他這個已經(jīng)長大的兒子,而是早就知道了真相,特地給了他期限,等著他主動交代事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而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竟天真的以為自己被父皇看中了,甚至為了該死的虛榮心,沒把這些天他其實在御書房里是當(dāng)一個屏風(fēng)的事告訴給幕僚,不然他們絕對會警醒,提早為自己出謀劃策,而不是落到今日的被動。 七皇子現(xiàn)在腦中一片空白,全都是鳳帝冷酷無情、飽含失望的面容,他想向那宣旨的太監(jiān)求情,讓他入宮覲見父皇一趟,這一次,他肯定老實交代自己的過錯。 可等他回神后,眼前哪里還有宮人的影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