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討薪大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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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易和馬戈一大早就來到了齊飛所在的醫(yī)院,一個在前臺辦理出院手續(xù),一個則進了病房幫著他收拾東西。 原本,以齊飛的傷情,留院觀察一天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但因著謝婷婷的關(guān)系,這廝硬是死皮賴臉地住了好些日子,頗有點兒樂不思蜀的味道。 “今天出院以后還要多多注意衛(wèi)生和飲食,少吃辛辣、刺激性強的東西,更不能劇烈運動,影響創(chuàng)口的愈合,知道了嗎?”一邊在手里的小冊子上做著登記,一邊苦口婆心地叮囑道,這么幾天相處下來,謝婷婷同學(xué)顯然已經(jīng)清楚齊飛是怎樣一個不教人省心的歪瓜裂棗了。 “放心,有我呢,我會牢牢看住他的!”不等齊飛言語,一旁的李易就忙不迭地開口接道。 其實,他今天把齊飛接走的主要目的,是想讓自己和馬戈去學(xué)校“談判”的時候有個強力打手撐撐場面。只不過,這種略顯殘忍的事實真相,這會兒還是不要讓善良的護士小姐知道,免得破壞自己早先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得不償失。 “婷婷,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皇帝老兒的圣旨,我絕對會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到底!”見李易這小子皮笑rou不笑地向謝婷婷“大獻殷勤”,不知是何居心,齊飛自然也坐不住了,一個鯉魚打挺從病床上翻身而起,猛表決心道。 “真的這么聽話?” “山無棱,天地合,月亮代表我的心!” “哎媽呀,這二位是嫌房間里的冷氣還不夠足么?!”略顯夸張地抹了抹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李易忍不住腹誹道。 “好,那你就記得下周準(zhǔn)時回來復(fù)診吧!”俏皮地眨了眨眼,無視身邊尷尬不已的李易,謝婷婷拋出一個飛吻,隨后便像只快樂的小燕子一般,飛出了屋外。 “好嘞妹子,下禮拜約你看電影?。 ?/br> “誒,我說,咱能別這么猴急不?”看著齊飛目送佳人遠去的深情面容,儼然一副中毒甚深的花癡模樣,李易不禁大搖其頭道。 “老李啊,這不是猴急不猴急的問題,我趕腳……這次真的是春天來了!”齊飛仍舊意猶未盡道。 “您老那兒一年四季如春,好像壓根就沒走過吧?”李易揶揄了一句,這才恢復(fù)正經(jīng)道:“趕緊的,今天要幫小馬哥去結(jié)賬算工資,你給我拿出點兒專業(yè)精神來!” “專業(yè)精神?我又不是開追債公司的,對這行業(yè)可沒你熟!”齊飛聽得一頭霧水,瞪大眼睛道:“而且,小馬哥那人民教師當(dāng)?shù)煤煤玫?,祖國的花朵兒還沒培育好呢就要下崗,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他昨兒個辭職了,想投奔你一起創(chuàng)業(yè)呢!”李易不負(fù)責(zé)任地解釋道。 “這是好事兒啊!”聽了這話,齊飛眼睛一亮,趕忙又問道:“那你啥時候下海?” “我狗刨式還沒學(xué)會,下去了第一個就淹死我!”李易搖頭道:“況且,鄙人的房子正賣得風(fēng)生水起,以后說不定還要靠我來罩著你們吶!” “扯淡,賣房子能賣出花來?”齊飛嗤之以鼻道:“旁門左道終是難登大雅之堂,我勸你……” “嘿,你們倆好了沒有,這是要纏綿到下個世紀(jì)的節(jié)奏么?”齊飛話沒說完,馬戈就捧著一摞單據(jù)急吼吼地沖了進來:“校長都打電話來催了,為了我那可憐的幾千塊工資,勞煩二位長話短說,抓緊時間好不?” “讓他等著去!” 不料,許是李易和齊飛真的“纏綿”久了,兩人竟是異口同聲地這般答道,頓時引得三人對視一眼,俱是笑出聲來…… …… …… 藍天小學(xué),坐落于瑞興市郊東側(cè),占地甚廣,師資力量雄厚,現(xiàn)有全校師生兩千余人,堪稱本市民工子弟學(xué)校中的佼佼者。 實事求是地講,馬戈當(dāng)初能被這所學(xué)??瓷希菜闶菍λ嗄陙碜巫尾痪?,奮斗不息的一個回報。雖然,此處的福利待遇比之公立學(xué)校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只要轉(zhuǎn)正,混上個年級主任什么當(dāng)當(dāng),有房有車的幸福生活還是相當(dāng)有把握的。 所以,對于馬戈同學(xué)的“一時沖動”,李易和齊飛自是扼腕惋惜,一路上就沒停止過嘮叨。無奈,馬兒也有一股子犟勁,既然已經(jīng)遞出了辭呈,焉有再厚著臉皮收回來的道德? “待會兒見了校長,一切都讓我來說,知道不?”拍了拍馬戈的肩膀,李易最后囑咐了一句,這才換上一張人見人愛的可親笑臉,在齊飛的簇?fù)硐峦崎T而入。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甫一進門,辦公桌那頭的中年人就皺眉問道,臉上顯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也難怪他此刻會這么沒耐心,身為一校之長,如果碰上手下教師毆打家長的事情,恐怕任誰都會鬧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更何況,當(dāng)事人這會兒又找上門來,非要自己拿出個數(shù)額驚人的賠償方案,擺明了就是個胡攪蠻纏,毫不講理的人。 “鐘校長,我……我是來結(jié)工資的?!焙貌蝗菀讖睦钜缀妄R飛肩膀里擠出來,馬戈掃了一眼辦公桌前的那人,一臉惴惴道。 眼前的局勢不用多說,他自是心中有數(shù)。那個吊著手臂,翹著二郎腿,腦袋上纏滿繃帶夸張地像個木乃伊似的粗壯漢子,就是前幾天被自己撂倒的倒霉家長。看他的表情,此刻應(yīng)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校長那張陰沉到要滴出水來的臉,自然顯明了戰(zhàn)況不妙的意思。 “喲呵,你個兔崽子還敢回來結(jié)工資???怎么,打完人就想跑,天底下還有這么好的事兒嗎?”校長還沒發(fā)話,斜靠在沙發(fā)里的“木乃伊”蹭地一下躥了起來,一邊四十五度角仰視馬戈,一邊噴著吐沫星子破口大罵道。 “嘿、嘿,怎么說話呢?這是講理的地兒,不是吵架罵街的地兒,文明點行么?”攔住作勢要沖上前的齊飛,李易扯著嗓子嚷嚷道。 他這話顯然不是說給無良木乃伊聽的,而是說給那位端坐在辦公桌前,正面色鐵青,不知該如何善后的校長聽。 “好了,你們先別吵,這件事兒我會公平處理,絕不偏袒任何一方!”鐘校長一發(fā)話,那木乃伊總算是罵罵咧咧地重新坐了回去,一對綠豆小眼滴溜溜直轉(zhuǎn),不知又在琢磨些什么陰損勾當(dāng)。 “校長,昨天我遞辭呈的時候,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這件事兒學(xué)校會替我擺平,可現(xiàn)在這狀況……” “不用著急,我沒說不為你主持公道啊!”鐘校長擺起官腔道:“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對方是受傷進了醫(yī)院,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學(xué)校因名譽受損所承受的壓力,也絕非你們能夠想象的?!?/br>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易眉頭一挑,忍不住問道。 “咳,我的意思是這樣,最好呢,你們雙方能夠把這件事兒給私了了,賠償金方面我們學(xué)??梢猿鲆稽c,你自己也出上一點,你看怎么樣?”鐘校長滿懷期待地問道。 “哼,校長,昨天你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馬戈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況且,那天是這廝先動的手,我純屬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只可惜,沒料到他會那么差勁罷了。”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顯然,這話傷到了木乃伊同志的自尊,他又像彈簧一樣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趕緊先把這個無賴給安撫住,鐘校長不由心想,要是早知道這家伙是如此爛泥似的人物,昨天真不該替馬戈背上這個黑鍋,自尋煩惱。 只不過,昨天的他也是想盡快息事寧人。畢竟,從旁人口中他早了解到先動手的是木乃伊,萬一馬戈年輕氣盛,不愿就此了結(jié),自己亂請“代課老師”以節(jié)省開支的事情搞不好就會被捅出來。屆時,這個校長寶座可就真的保不住咯! “小馬啊,干脆這樣好不好,你的工資就不要領(lǐng)了,權(quán)當(dāng)賠給這位家長的醫(yī)藥費,不夠的部分再由學(xué)校一力承當(dāng)!”想了想,鐘校長還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不行,不屬于我們的東西,送我們也不要,但只要是屬于小馬哥的勞動成果,你們誰也別想拖欠半分!”聽到這兒,沉默半晌的齊飛終于爆發(fā)了。 在學(xué)校被家長打也就算了,學(xué)校保護不了自己的老師,難道還有幫著外人一塊兒算計的道理?不用說,這種缺乏說服力的處置方式,根本過不了為人仗義的“齊大俠”這關(guān)。 “鐘校長,這就是你秉公處理的方式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咱們法庭見!”李易也跟著開腔道,而且還是一劍封喉的那種。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把馬戈的勞動合同給翻看了一遍,漏洞百出不說,還有n多不符合勞動法的條款,這要是擺到桌面上來,足夠姓鐘的喝上一大壺。 而這,也正是李易今天的最后手段。 “別、別,萬事好商量……”果然,此言一出,剛才還老神在在的鐘校長立馬焉了,一邊攔住眾人的去路,一邊趕忙服軟道:“工資照結(jié),醫(yī)藥費我出,這樣總行了吧?” “嘿嘿,早這么爽快不就結(jié)了,非得在這兒磨嘰個什么勁兒?”齊飛這會兒也樂了,心想這哥們一聽法院就發(fā)虛,稍后是不是還能再敲筆狠的? “不行,我一定要讓他賠!”誰知,正當(dāng)大伙兒朝著“一團和氣”的正確軌道上行進時,沙發(fā)上的木乃伊不樂意了。 “你丫成心找削呢吧?”齊飛一口唾沫就啐了過去。 “小子,別橫,你們今天是不是想仗著人多欺負(fù)我人少?”木乃伊大聲問道。 “是又怎樣?”李易三人上前一步,齊刷刷地回道。 “老子就等你們這句話呢!兄弟們,給我上!”面對此景,木乃伊卻是朝著窗外大吼一聲,下一刻,便有十幾位民工兄弟英姿颯爽,整齊劃一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妹啊,這是陷阱!” 李易哥仨哀嚎一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小瞧了農(nóng)民的力量,這是無產(chǎn)階級最偉大的力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