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種可能
宋思明來相館的時候,正好碰到老秦和白景時在相館跟自己的哥哥說話,于是乎,他等了一會,直到宋豫章跟他招手。 他走過去,第一句話便是:“哥,我餓了!” 宋豫章聽后,明顯一愣,問:“餓了你找管家啊,找我干什么?” 宋思明看了看同樣一臉懵的白景時和秦富山,有些神秘地說道:“哥,你不知道,趙管家家里有事請假了,會做我喜歡吃的東西的,家里沒幾個人,好像除了我親愛的哥哥你,好像也就剩下趙管家了。那么你說,我現(xiàn)在餓了,又想吃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是不是該來找你?” 宋豫章沒想到他一大堆的說了這么多,原來只為了吃點愛吃的東西,不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回去,自己做,我沒時間!” 宋思明靈光一閃,嘻嘻笑道:“哥,不是你說,你是我哥哥,若我做了錯事,你甘愿代我受罰嗎?你這話說了也不過十年左右,現(xiàn)在就反悔,那以后幾十年,你該怎么辦?” 宋豫章聽著聽著,竟開始覺得宋思明一定是犯了什么錯誤,不然沒事跑自己這來,還借口是要吃東西,這平時在家就算了,這都跑到照相館來了,肯定里面有貓膩。 于是,他瞇著眼問他:“宋思明,別給我繞彎子,直接說,你是來干什么的?” 宋思明狡黠一笑,道:“哥,我這人啊,你知道的,就是有些好色,所以呢,我很不辜負(fù)你期望的,又禍害了一個好女孩,可是呢,這女孩有點特殊,用錢買不通,所以,我找你來想辦法來了!” 這話一出,老秦首先忍不住了,笑道:“豫章啊,看你把你思明寵的,老毛病總是犯了又犯,我看著,也有好久了。你總得想想辦法,讓他剔了這個毛?。 ?/br> 宋豫章微微一笑,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白景時,道:“你怎么看?” 白景時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依我看啊,你得去會會這個姑娘,畢竟思明我是知道的,他若不是動了幾分心思,絕對不可能去招惹姑娘,我看思明不是說想趕走那姑娘,倒是有可能這姑娘挺喜歡她的,可是宋伯父不同意,伯父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所謂用錢買不通,恐怕不是說思明用錢買不通,倒很像伯父的作風(fēng)!” 宋思明一聽立馬點頭道:“對對對,還是景時哥厲害,當(dāng)初惠娟姐那件事,就是………” “思明…”秦富山突然有些語重地喊了他一聲,然后接著說道:“這事別再這說!” 宋思明捂了捂嘴,悶著聲音說道:“我一時嘴快,不說了不說了!” 宋豫章看了看門外,又道:“這事我會跟父親勾通的,你先去吃點東西!”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把鈔票,遞給宋思明。 宋思明一看,立馬拒絕道:“哥,我有錢,不必要你的!” “哦,那就收起來了!”宋豫章面無表情地說道。 宋思明見狀,摸了摸鼻子,笑道:“哥,你還真是,一點委婉的話都不說,算了算了,我這下也沒有急著用錢的地方,你自己留著,萬一哪天要用了呢!” 話畢,他便揮揮手,離開了照相館。 宋豫章看著離開的宋思明,不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于是開口道:“兩位,對我這位弟弟,有什么感慨?” 老秦首先開口道:“玩世不恭,浪蕩不羈!” 白景時說道:“隨心所欲,也不失一顆誠心!” “景時這話,好像話里有話?。 崩锨匦Φ?。 “不妨說說!”宋豫章笑了笑,開始甄選照片。 “思明這人,其實骨子里很傲,喜歡的東西都想去碰一下,這就是隨心所欲,但是每每用情之后,又會迅速脫身,誠心當(dāng)然也是誠心的,但就是不遵章法,所以惹了很多桃花債,不過宋伯父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去老秦說的那幾個字:玩世不恭,浪蕩不羈。所以啊,你家這個寶貝弟弟,必定是個紈绔子弟,但跟平常的紈绔子弟不同,他至少還有點誠心!” 這話一落,宋豫章突然笑了起來:“景時啊景時,果真跟在許岐山身邊久了,看人都成精了!” 老秦一聽這話,立即大笑起來:“對對對,還是三爺厲害,我這么一大把年紀(jì),看得人這么多,都沒想到這一層,果真三爺眼光總是獨到些!” 白景時卻是有些失笑:“希望我這樣的眼光,將來不會害了白家!” 宋豫章聽了這話后,看了一眼老秦,便開口道:“景時,這禍已然逃不過,只有去面對,你越逃避,它越累積的多,從平地到高山,也就是短短半個月,蘇茵不知道,可汪淳溪是知道的!” 原來今天三人聚在一塊,談?wù)摰氖峭舸鞠氖隆?/br> 老秦說,汪淳溪來歷有些復(fù)雜,在軍統(tǒng)那邊藏的挺深的,但是有一點不容置疑,她的確是白墨山義妹的朋友,最艱難的時候,都是她陪著過來的,所以蘇茵跟她的關(guān)系,也的確是很好。至于送蘇茵去軍統(tǒng),依老秦的想法,應(yīng)該有什么在背后威脅她,不然,依汪淳溪的性格,不太可能出賣朋友的女兒。 “可是你又說,汪淳溪沒什么親人,那能威脅她的究竟是什么呢?”宋豫章道。 老秦想了想,又道:“你們覺得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你說!”白景時道。 “我們其實都忽略了一件事……”老秦欲言又止。 “什么事?”白景時問。 老秦看了看宋豫章手上的照片,開口道:“既然蘇茵對白芳綺這么重要,作為白芳綺的朋友,肯定是要好好保護的。但是這里面有一點我的猜想,就是,萬一有人威脅汪淳溪,若是不讓蘇茵進軍統(tǒng),就立馬毀了蘇茵,如果在這種兩相為難的情況下,你們覺得,汪淳溪是讓蘇茵軍統(tǒng)還,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蘇茵被毀掉?你們說,這樣有沒有可能?” 宋豫章一聽,立馬醒悟過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能正因為這一點,所以軍統(tǒng)隱藏了汪淳溪的身份,怕被有心人知道些什么。再進一步說,很可能,軍統(tǒng)想從許岐山身上撈到什么東西,至于蘇茵,很可能,是個誘餌!” “的確!畢竟現(xiàn)在上海,許岐山還算是一頭做大,有他在,不怕民心不穩(wěn)。蘇茵雖然只是還未被承認(rèn)的許岐山的女兒,但她是許岐山義女的事,整個上海都知道。所以,究其根本,就是為了許岐山手上的東西!”老秦說道。 白景時輕輕扣了扣桌角,道:“那東西在秦可依手中的時候,就有一部分讓傅家知道了,雖然很小,但的確是挺重要的一部分?,F(xiàn)在傅家最糾結(jié)的應(yīng)該是,這部分的真?zhèn)螞]法辨別,因為是紅玫瑰秦可依靠著記憶默寫出來的,萬一哪里出了問題,就一文不值了!” “景時這話沒錯,若是記錯了,的確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傅家現(xiàn)在遲遲不動手,絕對是在等時機,等到許岐山被東瀛人撂倒,坐收漁翁之利!”宋豫章低聲道。 “很有這種可能!”老秦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知道接下來怎么做了!”白景時皺了皺眉。 其他二人聽了,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