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按兵不動
九三已經(jīng)跟在紀(jì)雨林身后好幾天了,除了發(fā)現(xiàn)他跟那個叫中井雪子的女人有來往,倒也沒發(fā)現(xiàn)其他的不正常。雖然白景時讓他片刻不離地跟著他,不過,按目前看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九三在一旁站著,假裝抽煙,壓低了帽子。 正當(dāng)他在隱蔽的地方準(zhǔn)備抽第三根煙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就是坐在咖啡店里的紀(jì)雨林,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下表,然后再抿一口咖啡,雖然中井雪子在他對面,但他好像仍然顯得很緊張。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男子進來了,九三瞇了瞇眼,約莫看清了他的樣貌。身高不高,比紀(jì)雨林矮大約半個頭,帶著厚重的眼鏡,大概是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因為即使在對話時,他也沒有摘下眼鏡。唇角有道傷疤,這是唯一可以辨認(rèn)他的地方。 九三一直在等著,看了看表,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看來他們談的,是挺重要的事。 本來跟蹤紀(jì)雨林是秦富山的事,可是他那邊好像出了一些問題,暫時派不出人,因此就暫且交給了白景時??墒桥勺约旱膶傧掠行┘芍M,怕紀(jì)雨林認(rèn)出,所以干脆找了九三,他既是自己的人,又是許岐山的人,怎么來說,都去的光明正大,就算發(fā)現(xiàn)了,紀(jì)雨林也不會說什么,他還沒傻到跟許岐山作對。 所以,九三就光榮的接了這個任務(wù),雖然他并不是很明白里面的溝溝壑壑。 匯報的時候,九三笑嘻嘻地說道:“三爺,姓紀(jì)的那個公子哥,是不是被盯上了,我看后來去的那個人,特別像東瀛人,因為那個中井雪子一直在兩人之間翻譯,我瞧著他的口型也不像是在說中文!” 白景時坐在桌邊,輕笑一聲,道:“不錯,有些眼力!” 九三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三爺,您以后還是別夸我,您一夸我,我就覺得沒好事,心里慌得很,一點主都沒有!” 白景時呵呵一笑,雙眼微微一瞇,道:“我這呢,的確也是有事要你去做,但是呢,回報也大。你看看,你去不去?” 九三眼睛一亮,立馬問道:“什么事?您說!” “自己看!”白景時將手上的一張紙遞給他。 九三接過來仔細(xì)一看,立即臉紅了:“是……是小夏啊,難怪三爺說回報很大!” “去不去?”白景時問道。 九三一聽,馬上點頭道:“去,當(dāng)然去!” 白景時一笑,開口道:“那你準(zhǔn)備一下,開車去!” 他說著,就把車鑰匙給了九三。 九三接過鑰匙,笑得更不好意思了。 白景時拍了拍他的頭,起身道:“機靈點,別讓小夏看笑話!” 九三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頭。 “知道了,三爺!” 九三說著,就樂顛顛的跑走了。 “金蘭!” 待九三走遠(yuǎn),白景時對著身后的簾子喊道。 “是,少爺!”金蘭小小的身影立馬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聞到了什么?”白景時問道。 “跟雪子小姐一樣的東瀛香水味!”金蘭低頭說道。 “知道怎么做了吧?”白景時說道。 “知道了,少爺!”金蘭輕聲答道。 “還有,你盡量做的隱蔽些,畢竟她和九三要好,事情講明白就行,不要顯得太咄咄逼人,她不是正主,你只要稍稍警示一下即可。走錯路的人很多,不止她一個,以后也會更多,我們忙不過來,只能做該做的!”他說著,看了看手中的信紙,放到碳爐里燒掉。 “少爺,金蘭明白!”她說著,便走了出去。 待金蘭走了,白景時看了看掛在墻上的石英鐘表,打了個電話給小六子。 沒過多久,小六子就來了。 “三爺,有事吩咐?”小六子冷靜地說道。 自從當(dāng)初吳茂山在立新賭場的事發(fā)生后,小六子的性格就變得謹(jǐn)慎地多了,做事小心靈敏,甚至有時候比九三還敏銳。 “汪淳溪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白景時問。 小六子看了看門邊,見有一條縫隙,不由上前關(guān)上,隨后才道:“回三爺,二爺不久前也問過我汪淳溪的事!” “二爺?”白景時有些驚訝,但想了想,也在意料之中,畢竟蘇茵是他的女兒,于是他道:“你怎么回二爺?shù)?,就怎么回我,我不會讓你為難!” “多謝三爺!”小六子說著,便道:“據(jù)眼線來報,她的確跟東瀛人有往來,而且藏身軍統(tǒng),好像兩方都吃她那一套,更準(zhǔn)確來說,她很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橋梁,至于她到底是哪方的人,我和丁先生都認(rèn)為,她更偏向于東瀛人!更有可能,汪淳溪這個名字,只是入鄉(xiāng)隨俗不得不改的名,她的真實身份,很可能就是東瀛人哪個官兵的親眷。但具體是哪個,我們并沒有拿到可靠消息!” “這么說來,她接近白芳綺,是一開始就帶著目的了?”白景時沉思半晌,方道。 “不錯,她跟白芳綺是在一次村鎮(zhèn)集會認(rèn)識的,兩人相見如故,而且汪淳溪,一點東瀛人的口音都沒有,倒像是本地人!” 白景時低頭想了想,又道:“說到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小六子愣了一下,隨后想了想他前面的話,便知道他是在保護自己了,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白景時心里約莫知道汪淳溪的目的了,只是,這中間還有一些東西說不通,所以,他暫且按兵不動。 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寒風(fēng),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知這個冬天,又將是怎樣一個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