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留在你身邊(4)
“這次輿論來勢洶洶,和六個月后的大選恐怕真的有關(guān)系。”宋景在副駕駛說到。 粟依和霍沐山坐在后坐,此時粟依已經(jīng)改了妝容,在霍沐山的旁邊老老實實地坐著,整個一個安靜的小白臉。 “我們的人有具體的消息,這次的確是顧家人在干預?!?/br> 宋景匯報完便不在說話了。 車里陷入了安靜當中,粟依看著霍沐山尚有余怒的臉,“二哥,你放心,我這個樣子打扮,不說話,沒人會知道的。” 霍沐山依舊不說話,聚精會神地目視前方。 “我不是故意拿輕淺姐來嚇你的,是我真的——” “我霍沐山會害怕許輕淺嗎?”霍沐山終于聽不下去了,反問說。 粟依嘻嘻地一臉笑意,心想,“二哥是絕對不會生我氣的,之前還說不理我了,這才幾句話又開始和我說話了?!?/br> 霍沐山有些頭疼地說:“別笑了,看著太傻了。你好歹也是快十八的人了,就不能穩(wěn)重一點嗎?” “是,霍首長?!?/br> —— 顧從墨和粟爺爺?shù)卣勗挘_成了某種協(xié)議。 他沒有告訴粟爺爺粟依去了哪里,定位器現(xiàn)實醫(yī)院的時候,顧從墨也就知道,粟依肯定是去找霍沐山了。 粟宅這一院的梅花,卻沒有一個有心情去賞梅,倒是顧從墨一個外人,每日待在粟宅賞梅。 他有一日問小五要些紙筆,說是想作幅畫,小五引著顧從墨去了粟依的房間。 粟依不在粟宅,她的房間依舊是一塵不染,在案臺上,顧從墨看到了粟依畫的梅花。 很冷清的梅花,明明是墻角數(shù)枝梅,一遍的燦爛,粟依卻畫出了凌寒獨自開的凄涼。 下面的落款也只寫了一個依字,字跡很嚴謹,與畫花時的飄逸不同,整個畫面結(jié)合起來,顧從墨發(fā)現(xiàn)了一點點玄機。 那些凄清的梅花樹下,原來有一個人。那是顧從墨第一次在別人的畫中發(fā)現(xiàn)猶如背景的自己,那背景只有順著作畫人的落款,才能依稀發(fā)現(xiàn),這一整張畫都是以他為背景的,在他的身前開遍了梅花。 顧從墨把那張畫順著白紙帶出了粟依的房間,小五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是一張可以藏的很深的畫,可是顧從墨從來就是一個會讓別人藏的很深的人,他要成為這一切的布局者。 梔城高級軍官會議室。 霍沐山坐在首席,下面的人穿著不同一個顏色的軍裝的,但是每個人都有肩章。 宋景坐在霍沐山的左邊,對著所有人說,“各位,召集大家來事為了最近的間諜案?!?/br> 一位中年人氣勢十足地問,“不知道這樣的小事情,霍首長為什么要召集大家。” “是啊,沐山,你剛從軍區(qū)回來不了解,這些事情每年都有,沒必要為了這個而召集大家吧?” “我同意李將軍的話,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特意召開高級會議?!?/br> “……” 那些叔伯討論地討論,大家議論了一段時間,意識到霍沐山?jīng)]有一句說話,氣氛也就安靜了下來。 霍沐山才緩緩地開口說,“這一次的間諜案不同于往日那些要從我國家盜取機密的間諜組織,如果只是特工組織的人,沐山不會這么不懂事召集各位來?!?/br> 一時間那些叔伯不說話了,而那些與之同齡的人也不再議論了,畢竟霍沐山的態(tài)度一旦溫和起來,那可能事態(tài)是更嚴重的。 平日里,梔城人人都知道許家公子許諾溫潤如玉,談吐文雅。而霍家小爺,自由在軍隊里摸爬滾打,雖說年紀輕輕,可在到了那個位置上,再沒人敢說一句閑話。 這霍家公子的脾氣,除了對粟家那丫頭溫柔點,人許家姑娘追了十幾年,還不是無果。 眾人想到這里也就有了一個疑惑,今日怎么沒看見粟家那個丫頭? 霍沐山看了看站在門邊的粟依,她穿著和旁邊人一樣的軍裝,戴著帽子,不去細看,真就以為那是某個保鏢了。 霍沐山的目光也就停留了一刻,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也就是一個與旁邊人無異的背影。 “沐山相信,在座的各位一定有人對十二年前的顧家叛國案有深刻的印象,而現(xiàn)在發(fā)生的間諜案也很有可能是顧家的手筆?!?/br> 這一消息一丟出去,活像是個深水炸彈,一時間那先年紀有些大的人都露出了驚恐的面容。 “這不可能,當年顧家已經(jīng)被趕盡殺絕了,哪里來的后患?”這個李將軍便是當年事件的參與者之一。 霍沐山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些年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顧家被趕盡殺絕了,哪怕是當時那幾個鎮(zhèn)壓顧家的家族也這樣認為。 “這只是李將軍所看到的?!被翥迳秸f,“這十幾年來,顧家一直都在海外發(fā)展,安全局也是近些年才察覺出來的。” 這話一說,一些當年的老人也發(fā)出了感慨。 “這當年顧家那宅子可是燒了三天三夜啊,這里面死多少人,又活多少人,還真的是難以定論?!?/br> “唉,顧家冤魂不散啊!” “……” 當年的事故發(fā)生,霍沐山才只有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子,他又自小被送去軍區(qū),以至于他回到梔城,問粟依,粟依那個時候更加的懵懂無知,整天拉著他說要找什么,沉白哥哥。 霍沐山當然不知道,他其實不清楚那件事情的緣由和經(jīng)過,問誰誰也不知道。 “二哥,還在想剛才會議的事情嗎?”此刻偌大的會議室里也就剩下了兩個人。 霍沐山點了點頭,“這個會議的召開,也就揭開了當年的舊事,路叔叔那邊指不定會不會把我發(fā)配邊疆?” “你這是在擔心?”粟依驚訝地問。 霍沐山笑了笑,看著粟依說,“擔心,發(fā)配邊疆了,你可要陪我啊!” “說笑了,二哥,路叔叔知道你這是為了讓大家早點意識到顧家的存在。”粟依頓了頓,“咳咳……至于你被發(fā)配邊疆這件事嘛——” “嗯,怎樣?” “我是不會陪你去的,但是我會告訴輕淺姐的?!?/br> 霍沐山剛要反駁,就聽見粟依繼續(xù)說,“少年辜負別人是不對的,知道了嗎?” “真是個無禮的小男孩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