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寒夜的詭秘(4)
“歡迎各位能來,這里永遠(yuǎn)是各位的家?!?/br> 粟依在一眾人當(dāng)中靜靜的聽著寒夜代表的致辭,她看得出來這個人絕不是背后的大老板。 一個長相英俊的外國人向粟依走了過來,他說的什么,粟依并不清楚,大概意思是喝一杯。粟依優(yōu)雅的喝了一杯,那個男士走后,她發(fā)現(xiàn),寒夜的致辭部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場宴會,隨處可見的某個人可能都是一個毒梟,粟依沒那么傻一直喝酒,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受不住。 她進(jìn)宴會進(jìn)的有些蹊蹺,自然也就引發(fā)了別人的關(guān)注。 還好,她已然是喬裝打扮了的,不是相熟的人不會一眼認(rèn)出她。粟依在場內(nèi)游離了幾圈,大概確定了,這里并沒有多少人是無辜的,他們的手上都戴了一個戒指。 粟依心中一陣?yán)浜埂?/br> 幸好她沒有貿(mào)然地戴上那枚戒指,否則大概就不是被人灌酒了。在場沒戴戒指的大多是女人,她們打扮地十分俏麗,什么性質(zhì)幾乎是不言而喻。 粟依誠然是高估了自己,她見不得有些畫面。比如去一趟洗手間也會看到或者聽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在場的女伴在半場之后,幾乎都找到了男伴,而粟依一個人游離在外,顯得十分突兀。 甚至于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別人熾熱的目光,可是她在等,在等寒夜的首領(lǐng)出現(xiàn)。 有一個男子慢慢地向粟依走來,那個男子拿著酒杯的姿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粟依突然想起來了,這就是被她折斷了手指的人。 那個男子像是并沒有認(rèn)出粟依,只是邀請粟依喝酒,粟依聽得懂那個男子的語言,和那個男子喝了一杯,隨后就聽到那個男子說:“今晚,你死定了?!?/br> 那個男子離粟依近在咫尺,粟依怕得寒毛豎起。 粟依自認(rèn)為這個距離她沒辦法逃開,別人要想動她也是輕而易舉,但手握緊了又松開,妖嬈地摸著那個男子的臉,只是這一個動作,就引來了其他男人羨慕和嫉妒的眼神。 那個男子也不知是真記起粟依沒有,他一把攬過粟依的腰,這里的人很多,粟依不覺得她叫有什么用,倒是旁邊的尖叫聲已經(jīng)是此起彼伏了。 粟依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槍對著自己,她輕輕地說:“大哥,我們認(rèn)識嗎?頭一次見面就這么暴力,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這個樣子從旁人的角度看像是調(diào)情。粟依終于等到了,她這一刻親眼看到寒夜的首領(lǐng)來了。 可是她也被人威脅這往外帶,粟依想到了楊漾,或許她在真能幫上點忙。 前面就是一條走廊,粟依想在前面就解決掉這個摟著自己腰的人。 顧從墨不會讓粟依出事。 他在粟依和那個人進(jìn)到暗的地方就已經(jīng)尾隨了。 而在粟依準(zhǔn)備動手時,那個男子的被顧從墨后面一腳踢倒在地。 粟依:“……你是誰!” 顧從墨這才真正看清粟依,她畫了一個很好看的妝容。 顧從墨搖了搖頭,沒回答,獨自走過去,拿走了那個男人的手槍。 粟依幾乎是確定這個人就是顧從墨,可是她卻也沒有敢拽過顧從墨,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顧從墨。 也就一瞬間,粟依聽到了爆炸聲,她在被真暈之前,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完了,楊漾肯定出事了。 而后就失去了印象。 —— “什么——發(fā)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先把我給她人找出來啊!”霍沐山幾乎是把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嚇傻了。 宋景也抿著唇,他也沒料到粟依會一舉去炸了寒夜。 這個傻姑娘,寒夜那么大一個酒店開著,那么大一個販毒集團,哪個國家高層心里沒數(shù),唯獨m國這個四大家主之一的粟依,敢大著膽子去炸了寒夜。 “你們要是找不到粟依,就不用存在了!”霍沐山對墨色之初的人說。 那邊的人也只能恭恭敬敬地道歉,他們自己也糟心。分明他們對粟依設(shè)立的考察項目是拿個戒指,沒讓她去干什么殺人放火的買賣,墨色的人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么膽大的年輕人。 “我看這個粟依是個厲害人物?!彼未呵镎f。 宋春秋是墨色的最高負(fù)責(zé)人。 “可是,長官,我們現(xiàn)在一找不到粟依?!?/br> “先別慌,現(xiàn)在沒消息也是一種好消息。國際救援已經(jīng)展開了,這件事情是擺不到明面上說的,粟依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們也沒辦法,到時候,只能是被霍首長處置了?!?/br> “早知道這個粟依背景這么大,我們就不該這樣考察她了?!?/br> 宋春秋一輩子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他頗有仁慈風(fēng)范的臉笑了笑說:“也許這也是好事。我們墨色之初也是該對補充些這樣的新鮮血液了,告訴大家一定要仔細(xì)的找,好好留意原先粟依的住所?!?/br> 粟依失蹤了,楊漾從沙子里爬出來,她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她提前引爆了炸藥,一時間也就慌了神,墜到了流沙里,原本想著就這樣死了還好些,她別的出息也沒有,只能是在那兒哭鼻子。 “再哭,天都黑了?!?/br> “我難過,我犯了好大的錯啊,也許我這樣就害死了人。”楊漾這話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說完才發(fā)現(xiàn),她身邊有了一個人。 流燁見她抬起了頭,對著她滿是淚水的眼睛,只能是蹲下和她認(rèn)真地說,“你的任務(wù)失敗了,我送你回家?!?/br> 楊漾哭得更大聲了,她不知道是在哭自己害死了粟依,還是在哭自己這么沒用,就是一直地哭。 流燁有些手足無措的,他最后也只是拍了拍楊漾的后背,輕聲安慰說:“粟小姐,她沒死?!?/br> “??!粟依沒死啊!”楊漾聽到這話首先是驚訝地大喊,然后又笑了,“太好了,太好了,那我的任務(wù)成功了啊!” 流燁實在也不忍打擊人,他常年都是個生意人,所以神色淡淡地補充到:“粟小姐雖然沒死,但是昏迷不醒,隨時有生命威脅?!?/br> 黃沙百里,遠(yuǎn)處的寒夜還在冒著滾滾濃煙,往日的繁華都成了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