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顧秘書(2)
“二哥,你怎么看起來一點兒也開心啊?”粟依和霍沐山一起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 霍沐山問她說:“小依,二哥問你個問題?!?/br> “等一下啊,二哥。在你問我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我救上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俊彼谝绬柕眠@個問題可以說是問到了點子上,霍沐山沒由來地摸了摸她的頭。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被翥迳胶苌钋榈乜粗谝?,粟依的發(fā)育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早,還不到十四歲,就已經到霍沐山的下巴了。 粟依笑得嘻嘻的,她在霍沐山的面前,天真幼稚得很,反手就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笑著說:“二哥,你說呀?!?/br> “一個合作伙伴?!被翥迳秸f完就自顧自地先走了,粟依跑了上去,拍了一把霍沐山的后背,“二哥,說說嘛?!?/br> “合作伙伴啊……” 顧從墨看著他們背影笑,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顧從墨的身體大概就是從這一次開始變差了。 *** 顧從墨和顧伊人吵架這件事情,一時間上顧宅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畢竟,許多在顧家做事的人,雖然都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和少爺關系很緊張,那緊張大概就是粟依,也就是顧少夫人的離世開始的,顧伊人非要顧從墨住回來,以敏銳的嗅覺,顧家的仆人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顧從墨離開了顧家,獨自回到了他與粟依的房子。顧從墨前面幾個小時的那一句話,可謂是把顧伊人的夢擊碎了。 他早就知道顧伊人是在利用他,包括和他上床這件事情。顧家教出的女兒,一點兒也沒讓顧從墨失望。 “小依,我這可能就是的報應了。”顧從墨對著空曠的房間說,“你還回不回來了?不回來,我可能真的要變了?!?/br> 和粟依待在一起的時間,顧從墨覺得自己是被救贖的,粟依很追求本心,這也讓顧從墨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生活。 夢醒總是有時候,顧從墨一早醒來,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了,他一身的疲憊和說不出的倦怠。嘴角偏偏掛著適當的笑意,司機是跟了顧從墨幾年的老人了,他問道:“從墨,這是遇上什么高興事了?” 獨他一個人敢喊顧從墨為從墨,身份卻極為普通,不過是一個小戶人家的男人,養(yǎng)家糊口的跟著顧從墨。 “唐叔,你怎么也變得這么話多了?!鳖檹哪m然這么說,可并沒有生氣。唐叔聽了道歉說,“是是是,是唐叔討人嫌了?!?/br> “唐叔,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鳖檹哪f到:“去春日居?!?/br> 唐叔一直笑呵呵的,載著顧從墨到了春日居的門口,顧從墨下車了以后,唐叔馬上就拿出了一個本子,把顧從墨的神態(tài)和每一句話都記錄了下來。 顧從墨有輕度的近視,不怎么喜歡戴眼鏡,每次看見唐叔這樣寫,他看得模糊,也就沒仔細去看了。 這么一來,唐叔就更放心了。他正寫的起勁,本子卻突然被顧從墨拿過,顧從墨說到:“唐叔,你這么做就不地道了?!?/br> 難得的笑意,顧從墨說不出自己是心酸,還是好笑,他快速的翻了翻本子,然后問道:“背后的人?!?/br> 唐叔是個實誠的中年男人,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從墨,我這只是記錄……” “顧小姐?!?/br> 顧從墨聽了一笑,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我哪里虧待你了?” 唐叔不說話,看著顧從墨說到:“從墨,你是唐叔看著過來的。我也是不希望你背叛顧家的做一些不利于顧家的……” 顧從墨直接進了春日居,他一點兒也沒興趣聽唐叔繼續(xù)說下去,在顧從墨看來,他不需要為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解釋,本來他就沒有答應要動顧家。 春日居之前被顧伊人改成了戲園子,后來成了酒樓,再后來顧從墨借別人的手,又把它改成了春日居。 “顧總?!狈諉T上來問。 顧從墨點頭,眼神巡視了一圈,發(fā)現這里沒有粟依的影子,粟依往常非常喜歡給顧從墨買粥回去,可是后來粟依失憶了,就什么也記不住了。 “白粥?!鳖檹哪f完,走到了一個包間,服務員下去了,可不過一會兒顧從墨就聽見了不一樣的聲響。 那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顧從墨喝著粥,最后實在聽不下去了,才出去看了一眼,那個人的背影和粟依的特別像。衣服風格也相似,就一個人對著一桌子的食物在哭,顧從墨覺得她好像一點兒也不餓。 背影看不清楚,顧從墨在她的對面坐下,這一片是包間區(qū),本來人也少,他很容易就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長相。 莫名的熟悉,可是顧從墨想不起來是誰了。 顧從墨一言不發(fā)坐在她對面看了一會兒,然后想要徑直走開了,可他人剛站起來,就聽見那個哭的人喊到:“顧老師,您不認識我了嗎?” 蘇央。和顧從墨有過一段時間的師徒緣分,最后自己走了,在顧從墨的印象里,他只教過粟依一個學生。 顧從墨坐下來說:“春日居不是可以亂哭的地方,既然您是我學生,就更要注意些?!?/br> 一副顧秘書的說辭,真是讓人無從拒絕。 “顧老師,我被家里趕出了。”蘇央哭哭啼啼說到。 顧從墨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兒心狠了,無家可歸了都,可他還這么教育她。 “我從今天開始就無處可去了,顧老師,我該怎么辦啊?”蘇央說得十分真切。 顧從墨自然是看出來了,他一點兒也不想給蘇央一個臺階下,笑著說:“梔城的福利收容機構條件挺不錯的,你可以體驗一把。” 蘇央的笑容已經凝固在了臉上,她原本也沒有笑,這會兒更是掛不住了,又開始梨花帶雨的。 顧從墨只是想到,原來春天要來了。 “我不去,顧老師,我不要去那里,我真的不去……” 顧從墨拿出秘書長的威嚴問道:“怎么了,是不滿意嗎?” “不……不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