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顧秘書(7)
消息來源那里不重要,這是粟依曾經(jīng)認為的,顧從墨看到流燁這樣問,突然想起了這樣一件事情。 “不就是那個楊華碩啊,他不是之前卷入了個間諜案嗎?反正我們這里面也沒什么干凈的人,也不怕你們年輕人笑話,我們倒是想知道些什么,可是沒有那個機會?!睘槭椎睦先苏f得十分隨和,不過那個被喚做老劉的人可不是這么說的,他說到:“就是那個啊,最近不是死了,我看一定不簡單?!?/br> 流燁笑了笑,說到,您繼續(xù)。 還是有個一直沉默的老人說,“老劉,這可是年輕人,你說話注意點。” “注意什么呀,本來就是啊,就那豪車,我敢說肯定是有幕后推手在的。”老劉拉著流燁又說了起來,“真的啊,我告訴你啊,我每天夜里起來,偶爾會看見他家的燈亮著的?!?/br> 流燁被他拉著,回答說:“只是燈亮著,也沒什么奇怪吧?” “這怎么不奇怪啊,他白天很少見人,不過是夜里我們才偶爾看見他的。”老劉說地越來越真實,那個為首的老人依舊是與這個巷子不符合的清冷,他語調(diào)平淡,帶著幾分笑意說:“老劉啊,這也要到飯點了,要不你帶著他們兩個去你家吃頓飯。” 流燁本來想拒絕,可是他看到顧從墨已經(jīng)起身了,老劉也說道:“這請客的事情啊,還是要我老劉來?!?/br> 顧從墨和流燁走了幾步,他聽到后面有人說:“這老劉也是的,在西區(qū)這么多年了,難不成還想混出去不成?” “好了好了,各回各家吧……” 老劉家很簡陋,顧從口從來沒想象到,在梔城這么繁榮的地方,也會有這么一個狼狽角落的存在,也許是正常的,但也是不正常的。 菜很快就上來,非常的簡單。顧從墨四處看了一圈,聽見流燁和他說,“一個人住。” “這菜很簡單啊,你們別嫌棄,我也知道你們秘書處的啊,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br> 流燁拿餐具的手停了一下,他看見顧從墨一點兒沒意外,已經(jīng)開始吃菜了,整個動作完全沒有一絲的憂郁。 “您這么知道我們是秘書處?”流燁問道。 老劉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套你們話的,沒想到你們還真是。” 流燁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顧從墨摘了口罩在吃飯,這一刻才抬起頭來看了劉叔一眼。 “劉叔,好久不見了。”顧從墨緩緩地打招呼說,“您手藝還是那么好?!?/br> 這次換做老劉不說話了,他驚訝地問:“你是誰?” 顧從墨沒說話,劉叔看著顧從墨那張臉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面色明顯扭曲了,支支吾吾地問,你是路家那個少爺? “路氏沉白?!鳖檹哪f道。 劉叔一下子就慌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至于路沉白,流燁很少聽顧從墨說起,還以為顧從墨是在講別人。 這個房子就這么大,劉叔自知就算自己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就干脆停了下來,一個害怕,跪了下來。 顧從墨看也沒看他一眼,一言不發(fā)地吃著飯菜,最后吃完了,擦好了嘴角,走到了劉叔的面前說:“也是顧氏從墨,劉叔,楊華碩的事情你真的沒有什么別的要說了嗎?” “你果然……果然背叛了顧家,你還是路氏的那個路沉白?。 眲⑹弩@慌失色。 “誰來過楊華碩的家?” 劉叔暫時還沒緩過來,畢竟是六十幾歲的人了,他想了想回答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br> “不知道?我十三歲被顧家收留,是誰把路沉白騙走了,不止你一個人吧?劉叔,現(xiàn)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給你贖罪,你不要嗎?”顧從墨只是這么說,流燁就已經(jīng)覺得他太危險了。 顧從墨,那可是那個只認自己的道理,執(zhí)著的顧從墨啊,流燁背后忽然一涼。 “是……是暗藍魅?!?/br> 流燁皺眉,他沒想到這里個劉叔知道這么多,就等著顧從墨繼續(xù)說了。 “想清楚了劉叔,現(xiàn)在外面那些老人應(yīng)該都走了,他們的眼力勁可比你好?!鳖檹哪驹趧⑹宓拿媲?,急劇壓迫感。 劉叔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被人買了啊,只好說道:“行行,顧總讓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br> 顧從墨的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轉(zhuǎn)身問道:“我怎么說?我想怎么說,劉叔你清楚。我可是等你的好消息了?!?/br> 說完,顧從墨打算走了,這時劉姝辰在他背后說了一句:“沉白?!?/br> “你哪里來的資格這么喊我的?”顧從墨頭也不回的說,語氣冷得可以把水凍成冰渣。 “我剛才這么讓你們來我家,也以為你們只是秘書處來調(diào)查的人,沒想到你是路沉白。我知道顧從墨是路沉白,怎么就忘了路沉白也是顧從墨呢……” 顧從墨走出來以后,再和流燁一起經(jīng)過那個涼棚時,果然一個人也沒有了,這一片的聲音也沒那么嘈雜了。 “其實,剛才劉叔讓我們?nèi)ニ?,也是想讓我們幫忙改造西區(qū)吧?”流燁特別不合時宜地說。 顧從墨嗯了一聲,再無任何回應(yīng)。 流燁到了車里,見顧從墨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放了兩粒藥,他說道:“老板,小少爺,我們什么時候去顧宅接呢?” “過一陣,太忙了。”顧從墨在后座沒有再說話,這太忙了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說法。 “那您自己注意身體?!绷鳠钫f道。顧從墨在后面突然問了一句:“你和楊漾的事情打算什么時候辦?” “我和她還年輕,這可能需要再過一兩年?!绷鳠钚χf,可顧從墨并沒有笑,他嚴肅地回答說,“趁早吧。” 趁早是什么意思,流燁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總覺得怪怪的,好像顧從墨什么都知道,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拿出了很大的籌碼在賭。 些許年過去了,流燁覺得顧從墨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從前是他和顧從墨一起,只不過是一起合作,他一直覺得顧從墨很厲害,可是沒料到顧從墨會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