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蓄意已久(2)
楊漾看了一眼流燁,然后又對著顧從墨說,“今天我結(jié)婚,我又幾句話想和您說。我怕過了今天,我再也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了?!?/br> 流燁只是表情凝重,不過,顯然楊漾之前是和他說過的,所以他也沒有說話,楊漾終于緩緩開口說:“我一直以為,只要我等下你身邊,處處幫你著想,你總有一天會和我在一起的。顧從墨,你長得可真好看,人也這么好,我從來不后悔喜歡你,也不會后悔不喜歡你?!?/br> 原來多年的等候,很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也沒有得到,然而顧從墨說:“先來后到,不是守候沒有結(jié)果。你一樣收獲了最愛你的那個人,而我也是一直盡力想守在我愛的人身邊。楊漾,我一直都祝你幸福,因為流燁也等了你很多年。” 顧從墨這么一席話,真的是讓人感觸良多的,有時候,只要他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天衣無縫的。 楊漾啞了聲,似乎是喜極而泣了,然后又轉(zhuǎn)泣為喜,說道:“我攜我夫君,寫過您了?!?/br> 流燁此刻才展露出了一個笑容,顧從墨覺得那笑容像極了重拾希望,大概有一天楊漾發(fā)現(xiàn)了顧從墨的真面目,然后知道自己嫁給流燁其實是十分幸福的,這個時候,她一定很開心。 和這對新人說完,顧從墨回到了他原來的座位上,婚禮就快開始了,他們的旁邊也都坐滿了人,然而總是和粟依還有顧從墨保持著距離的。顧從墨回來的路上,有些賓客給他打招呼,然而素來以禮貌著稱的顧秘書,竟然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頭,就快步趕到了粟依的身邊。 一眾人議論紛紛的。 “顧秘書對著人是動了真感情了。” “這肯定不是逢場作戲,看顧秘書那熱切的心啊,腳底生風(fēng)了一般?!?/br> “不要顧秘書顧秘書喊了,人家現(xiàn)在不是秘書長了,也不用顧及以前那些了,再說了粟家主不是以去多年了嗎?” “可不要這么說了,顧秘書怎么是我們可以說的呢?說不得說不得……” 然而顧從墨走過人海茫茫,對于這些置若罔聞,在粟依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說,“冷嗎?等了這么久?” 粟依似乎是疲倦極了,但還是對著顧從墨說,“沒有,還好?!?/br> “這里實在是太舒服了,暖氣開得足,我都有點兒想睡覺了?!彼谝勒f完,又對著顧從墨笑了一下,顧從墨覺得她似乎有一點兒在牽強的笑,他特別怕粟依不舒服,想早點兒離場,但是婚禮已經(jīng)開始了。 楊漾挽著流燁的手慢慢地往前走,還有漫天的紅玫瑰,粟依看了說道,“當(dāng)年給我買消息的小孩子都長得這么大了。” 然而顧從墨覺得不對勁,粟依怎么還能知道這件事情,除非她知道流燁是顧氏集團的人,然而也不太可能,畢竟當(dāng)時是有做偽裝的。 “還有這個楊漾,我一直以為她是顧伊人的人,沒想到她和你的人結(jié)婚了?!彼谝勒f道,語氣有些迷迷糊糊的。顧從墨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熱,這是熱得說實話了還是她本來就在試探顧從墨,顧從墨手心冒汗。 不是因為知道粟依知道了什么,而是他不知道粟依為什么要知道這些,她的意圖又是什么?這些顧從墨似乎都不知道。 不過,他直覺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粟依說了幾句話,聲音不大,就靠著顧從墨的額頭睡著了。 *** “新郎,你是否愿意陪伴愛護新娘,哪怕一生顛沛流離,也會守護新娘?”主婚人問道,流燁二話沒說的直接點頭了,他說,“我活兒為人,只想和你共度余生。沒遇見你之前,是我的不幸,遇見你之后,希望我們共同幸運。” 主婚人又問新娘相同的話,其實梔城人民最在意的無非是陪伴,因為他們什么也不缺,就缺一份真摯而有長久的感情,然而那份感情似乎不是那么好的到。 楊漾回答說:“我很感激可以遇見你?!?/br> 主婚人說,“好,在愛的指引下,你們相互信任,共同攜手。現(xiàn)在,我宣布,你們結(jié)為夫婦?!?/br> 粟依的頭似乎在顧從墨的肩上動了一下,接著就是交換戒指,顧從墨想起了自己當(dāng)年娶粟依的時候,那已經(jīng)是一件年底阿姐久遠(yuǎn)的事情了,可當(dāng)他想起,依舊的快樂。 “等一下,我不同意他們結(jié)婚?!?/br> 所有的賓客都看了過去,這是一場鬧劇嗎?顧從墨從來不慌,他頭也沒有往后轉(zhuǎn),還把粟依放在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后很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看著楊漾和流燁的表情。 …… 梔城里的事情,總是發(fā)生地多,遺忘的手,要想知道某些事情,也許去聽一些大學(xué)里的課,還能知道的多一些。 梔城大學(xué)的老師曾經(jīng)問,當(dāng)兩個人結(jié)為夫妻時,那么妻子父親犯得錯和丈夫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答案不得而知,然而有顧從墨在,沒有人敢動流燁,所以哪怕楊漾入獄了,流燁依舊的平安無事。 “老板,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漾。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绷鳠铛r少的脾氣硬,不過這會兒到時真的硬了起來,有那么幾分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意味,可是分明還有幾分的哀嘆。 顧從墨剛才給粟依喂過藥,周身都有一股藥味,似乎他也是一個常年熬藥的人,可是他也只是苦澀地笑了笑說,“怎么救?” “我……”流燁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從墨倒是順勢地說了出來,他問說,“你既然也不知道,就不要來問我。” 流燁似乎是靈光乍現(xiàn),想到什么,語氣里滿是疑惑的說:“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楊漾會有今天了,所以才一直催促我和她結(jié)婚?” 顧從墨沒有回答。 流燁苦笑了一下說,“也是,她的父親是知道總統(tǒng)兒子下落的唯一一個人,現(xiàn)在收了暗藍(lán)魅的巨款,偽造了證據(jù)。而楊漾和楊羨是親生姐妹的事情,您也早知道了,是不是?” 顧從墨也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