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對手戲(7)
“我沒有?!鳖檹哪粗f道,眼眸中也有一股子的溫柔,然后露了笑容出來說道,“這不是隨便,是慎重?!?/br> 粟依以為他要說出什么高談闊論來,然而,他這是這么輕輕地說了幾個字,粟依有些想起來地說,“你先讓開,我想起來?!?/br> 顧從墨分毫未讓的,還說道,“你身體不好,現(xiàn)在應該多休息。” “顧從墨,你這樣是做什么?關心我?還是嘲笑我?”粟依問說,其實粟依有些不明白,她為什么非要和顧從墨惡言相向呢?她其實可以溫溫柔柔地和顧從墨說話,然后顧從墨也會和她說說話。 顧從墨說道,“我不想和你吵。”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吵。”粟依說道,她十分努力地想起來,然后還是放棄了,顧從墨按著被子,也沒有讓她動,粟依這才說道,“你壓著我了?!?/br> “哦……”顧從墨默默把手放開了,他一放開手,粟依就坐起來了,她說道,“顧從墨,你回去吧?!?/br> 顧從墨拉住了粟依的手,粟依穿著睡衣,雖然是冬天,大概是因為常年訓練的緣故,粟依并沒有覺得冷,她看著顧從墨拉著自己的手。 末了,顧從墨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br> 顧從墨只有在粟依的夢境里才是話多的,這會兒卻十分地沉默,只有寥寥幾語,粟依努力回想,他們之間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不過,沒有回答。 顧從墨拉著她的手卻沒有放下,粟依的手指很長,手腕也很瘦,白凈的沒有一絲特別??墒牵檹哪X得那不像是粟依的手,粟依拿槍帶刀的,手還是這么白凈,粟依說道,“你放開?!?/br>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顧從墨說道,“但是暗藍魅的首領是你。” “當年,我以為你還是那個小依。不過十二年,所有的都變了,小依,我是不是回來的來晚了?”顧從墨說道,“可是我回來的早和晚有什么區(qū)別呢?” 粟依一字一句地回答說,“你要是回來的早一點兒,我也是粟依。我是粟依,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顧從墨,我是暗藍魅的總裁,你是gr的總裁,現(xiàn)在呢你選擇不要gr了,就不要再和我說了?!?/br> 粟依以為顧從墨這是在和她討一個同情,然而顧從墨什么也沒有說,他在粟依的手心里放了一個東西。粟依覺得那個東西十分的烙手,就像是鉆石。 “你還記得,我那個時候和你說的袖口嗎?”顧從墨說道,“這是另外一個?!?/br> 粟依記得顧從墨說過,可是她也就記得顧從墨說,這是唯一的。她有些驚訝地看著顧從墨,然而顧從墨只是給她回了一個笑容,有的時候,粟依會有一種錯覺,就像顧從墨會突然間灰飛煙滅了。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粟依說道,她這么突然間的軟態(tài)度,就好像是突然投降了一般,什么也不在意,她其實最在意顧從墨。 顧從墨似乎是知道她會認錯一樣,只是淡淡地說,“我怎么會呢?”然而,話是這樣說的,他的神情卻是沮喪的,然后放開了粟依的手,粟依下意識的要回握住,卻什么也沒有撈到,她只能是攥緊了手里的鉆石。 顧從墨果然沮喪,他想到,粟依果然沒有挽留,看著粟依握緊了的手,顧從墨只是笑了笑就說,“你好好休息?!?/br> *** 縱然時間天南海北了,粟依還是有一點兒記得這個袖口。其實顧從墨說這個袖口的時候,粟依是不太相信的,她覺得那就是一顆普通的鉆石。 可是,調(diào)查出來,粟依才明白,這可鉆石是世界唯一的,據(jù)說在戰(zhàn)亂中失蹤了,粟依突然想起了顧從墨的神情,突然那顆鉆石漏了下去。 粟依恍惚了一會兒,立刻就出了梅院,她敢去了總統(tǒng)府。總統(tǒng)府里的黃昏是梔城的一絕,然而粟依一點兒欣賞地眼光也沒有,她急步快走,看到了粟平生和他的夫人。 粟依聽說,沈杉已經(jīng)和路沉白一起搬出了總統(tǒng)府,她才明白,她的父母真是厲害啊,一個前腳走,一個后腳進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總統(tǒng)府不是她家開的。然而,這個地方其實也變成了她家開的了。 “小依來了。”粟平生說道,粟依看著粟平生的夫人自己走了,粟依回答說,“父親。” 粟依從來不是一個有感情的人,沒有感情,自然也沒有恨意,粟依對于粟平生只有缺憾,沒有恨意。其實有必要恨,然而粟依自幼看得很開,她父親選擇了什么樣的人生,她并沒有理由去干涉。 “你這是來看父親的?”粟平生說道,夜色正涼,正如粟依冷冷地回答了一句說,“不是?!?/br> “父親,你是不是知道顧從墨是gr集團的首領了?”粟依夠開門見山的, 粟平生也不馬虎,“知道?!?/br> “那您知道,您這么做是把顧從墨往爺爺那邊推嗎?”粟依問道,粟平生面色平常,卻也有些難言之隱,他說到,“我以為他會往我這邊靠的?!?/br> “那您呢?”粟依說道,她早就知道粟平生是知道粟家的背景的,她說,“暗藍魅的實力,您清楚?!?/br> “小依,我記得你向來冷漠的,沒想到,你現(xiàn)在這么上心顧從墨的事情了?!彼谄缴f道,咋一聽還真的是父親的關愛,不過粟依一點兒也不在意,她回答說,“我是什么樣的人,您清楚。我不會幫您的,也不愿意和你為敵。” “我也沒有想和你爺爺為敵,可是你爺爺還不是一樣要打壓我。我只是想給m國一個太平的生活,一個美好的未來。”粟平生說道,粟依愣了愣才說,“您是不滿意家族制度吧?”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滿意家族的制度。”粟平生說道,他語氣平緩卻無比堅定,粟依這才在粟平生的身上看到了一點兒自己的影子,他們果然是父女。 粟依說道,“所以,您這就是不想給顧從墨一條活路,無論以后是您贏,還是爺爺贏,顧從墨都是犧牲品?!?/br> 粟依說完,在等粟平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