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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路漫漫,她何時才能吃遍紅樓??!——系統(tǒng)啊系統(tǒng),你倒是給個準(zhǔn)信呀! 柳眉嘗試在自己的意識里呼叫系統(tǒng),可是,一如這大半個月來的靜默,系統(tǒng)沒有給她絲毫的回應(yīng)。 “別,娘,您可別想歪,我對那解小川,真的沒有半點意思!”柳眉剛才只顧自己出神,醒過神來,這才留意到柳母正帶著“別樣”的眼神望著她?!拔医^對不嫁解小川,也絕對不嫁那錢槐!” “隨你!”柳母嘆了口氣,“小六既這么倔,娘只好先cao心五兒。” 柳眉聽母親這么說,暗暗地舒了一口氣——五兒既是個老大難,柳母估計能cao心一陣子的。 豈料柳母卻突然沖自家閨女一笑,說:“誰讓我們眉兒眼下是個香餑餑呢?這種時候,自然不能這么快就答應(yīng)旁人?!?/br> 柳眉登時覺得腦后無數(shù)黑線下來,原來自己娘竟然是打的這么個主意。柳眉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枚待價而沽的貨物,脖子上掛著“價高者得”的標(biāo)簽。 ——三觀不同,溝通起來真累啊! “眉兒,眉兒!” 小廚房門口,林小紅正從門外探進身子,笑嘻嘻地望著柳眉,“我們奶奶有句話,托我傳給你?!?/br> 柳眉“唉”地應(yīng)了一聲,又將解酒湯往母親面前推了推,隨即出門來尋小紅說話。 “我說,香餑餑……”林小紅繃著臉,可剛冒出這三個字,已經(jīng)自己彎下腰去,笑得不成。 柳眉黑著臉,任她嘲笑,最后實在不成了,柳眉才說:“蕓二爺回來了對吧!你才嘚瑟成這樣?” 小紅聽見賈蕓的名字,終于不笑了,伸手?jǐn)n了攏耳邊的散發(fā),順便掩飾一下自己臉上浮起的紅云。 柳眉見林小紅今兒穿著的衣裳、戴著的首飾和花兒,就知道這個朋友有情況。一試之下,見果然如此,她見朋友終身有托,心底自然為她暗暗感到高興。 “對了,我們奶奶讓我來傳一句話?!绷中〖t想起使命,不敢再隨便說笑。 “奶奶說,她最近養(yǎng)胎,所以府里有些小事可能顧不上,讓你不要心急,在這小廚房再待上一陣。她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定會讓你有施展拳腳的地方。” 柳眉暗想:不知這鳳姐口中那“施展拳腳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她下一級該升的“高級廚娘”了。 林小紅說到這里,略微猶豫片刻,又補充道:“不過奶奶也吩咐了,要你不要被旁人好言好語地就給哄了去……” 柳眉聽到這里,就不懂了,抬眼去看小紅。小紅也尷尬地笑笑,搖搖手,表示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詳情。 “……她說你回頭自會知道。她還說,你若真被旁人哄了去,回頭有的你后悔的!” 林小紅將話說完,柳眉心中已經(jīng)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念頭。 這是鳳姐特為命小紅出面,來安她的心的吧! 可是鳳姐口中所說的“旁人”,又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們奶奶……將來究竟有什么計劃?”柳眉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林小紅這位信使。 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謎題,等待著鳳姐的解答,可偏偏又無法直接交流,每每要依靠林小紅上傳下達。 柳眉想知道,鳳姐借她之手行事,究竟想達到什么目的;上回安排北靜太妃見到黛玉,后來卻沒了下文,鳳姐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鳳姐懷上了身子,又是否能改變她那“一從二令三人木”的命運……還有,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世界有自我修復(fù)功能的事兒。 只是這些,都無法與林小紅明說。 小紅驚奇地問了一句:“我們奶奶?將來的計劃?” 她不知柳眉心中所想,思索了片刻,就笑著回答:“奶奶當(dāng)然是要好好養(yǎng)胎。這次要是能養(yǎng)個哥兒下來,我們就都放心了。對了,再過幾天,就是我們奶奶的生辰,那時候璉二爺也就從平安州回來了。今兒老太太發(fā)話了,說雙喜臨門,奶奶生辰那天,肯定大家要好好樂一樂的。眉兒,回頭沒準(zhǔn)又要來麻煩你和柳嬸兒……” 柳眉聽了,忍不住微微吸了一口氣:鳳姐的生辰啊…… “還有……還有就是奶奶盤算著,要將鴻順樓的生意再做做好,多賺點兒錢,置辦點兒地,待府里這段銀錢不就手的時日熬過去……”林小紅不愧是代鳳姐出面,在外走動的人,對于鳳姐在外的行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了,眉兒,奶奶托我?guī)У脑挘叶紟У搅?。我信我們奶奶,你聽她的話,她也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小紅似乎對鳳姐格外有信心。 “你自去忙吧!不過,你今兒做的蟹味燒賣我也嘗到了一個,真的好吃,比我這輩子吃到過的燒賣都好吃!”小紅送給朋友一個真誠的微笑,隨即轉(zhuǎn)身告辭。 柳眉站在小廚房外發(fā)了一會怔,才回到廚房里,正見到她那位閑不下來的母親大人又在小廚房里收拾,將此前她與解小川用掉的材料,分別按照種類與數(shù)量,一一畫成簡筆畫,記在她的賬簿上。 不多時小廚房外頭又來了人,柳眉一瞅,見是個有點兒臉生的仆婦,手中提著燈,立在門口。 這時候,外頭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 “柳姑娘?” 柳眉點點頭,“您是?” “我們姑娘想請柳姑娘過去說說話!” “恕我眼拙,您是,三姑娘那里的?”柳眉認不出來人,只記得在秋爽齋做鱸魚羹那一回,依稀見過一回這婆子手中提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