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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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那些傷口,還真的是被套麻袋打出來的。 自禰衡被麻袋套牢,夢中的視野便陷入了逼仄的黑暗中。耳邊的怒罵宛如被蓋了一層罩子,含糊而零碎: “終于逮到他了!” “得罪了曹司空,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你們小心點,別把人打死了?!?/br> …… 一番拳腳后,打人者跑了個沒影。 被套了麻袋的禰衡連著麻袋一起倒在地上。有一隊衛(wèi)兵路過,見地上倒了個人,忙招呼同僚過來救人。 結果衛(wèi)兵們掀開麻袋,發(fā)現(xiàn)挨打的是禰衡,一腔熱心頓時熄了,意興闌珊。 “哦,原來是他。怪不得……” “看他被打,我竟半點兒也不奇怪——應當說,以禰生得罪人的勢頭,直至現(xiàn)在才被截道,才是怪事……” “你且少說兩句,”衛(wèi)兵長低斥了一聲,看向禰衡的視線不具備任何關懷,卻也沒有惡意,“禰處士,你可妥當?是否需要我等送你一程?” 禰衡表示拒絕,順帶用不見血的嘲諷扎了剛才幸災樂禍的衛(wèi)兵兩句,氣得他們直跳腳。 最后他獨自一人昂首闊步地回了家……一進門就倒在院子里。 夢境——或者說是記憶——在這一幕畫上句號。 等鄭平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他沒有急著起來,只平躺著,遙望那木屑垂落的天花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這一番事故的前因后果、孰是孰非姑且不論,原主縱然行止失宜,到底也不該因此枉喪性命。 可若此地確為東漢末年的許都,原主是那史書中載了寥寥幾筆的狂士禰衡——那個嘴賤與文才齊名,文不加點,讓大了他二十多歲的孔融折身下交,被詩仙李白多次寫詩緬懷的禰衡——那么,即便他挨過了這次的死局,他也活不了幾天。 因為禰衡多次不分場合,狂悖無禮,罵人的語句又花樣繁多、刀刀見血,每每能罵得人七竅生煙,曹cao對他的容忍度已經(jīng)突破了極限。在“擊鼓罵曹”事件后,曹cao不顧孔融的勸說,讓人快馬加鞭把禰衡送給劉表。 劉表初時大愛禰衡的才華,但在領略他的“刀刀見血”后,亦表示自己消受不起,將這顆“禰皮球”踢給了沖動易怒的黃祖。 黃祖素來不是個能忍的,哪怕再愛重禰衡的才華,也忍受不了他的口出不遜,用不著別人挑撥,就氣得當場叫人格殺了他。 從表面上看,黃祖才是殺死禰衡的罪魁禍首,可細讀那段記載,幕后推手遠不止一人。 鄭平對此心如明鏡,更明白接下來他若不采取行動,縱使曹cao不派人“護送”他去荊州,他也會被城中各種明槍暗箭侵擾,走上與歷史上記載的禰衡別無二致的結局——單從套麻袋這件事便可看出禰衡的人緣有多糟糕,那張利嘴,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 原地躺了一會,等到肚子咕咕叫,鄭平才慢吞吞地坐起,在箱篋中翻找衣物。 幾件布料柔軟、云紋精致的衣裳在他指尖停留片刻,被他毫不猶豫地放到一邊,另選了舒適簡樸的葛衣。 剛穿好外袍與脛衣,院外便傳來響亮的敲門聲。 鄭平瞥了眼院內(nèi)的刻漏,發(fā)現(xiàn)天時尚早,不知是誰趕著時辰過來尋他。 “莫非曹cao昨日回去后越想越氣,打定主意要來處理‘我’這個刺頭了?” 面對即將有可能撞上的危機,鄭平心無波瀾?;貞涀蛉諌艟持卸[衡的神情與動作,他收起懶洋洋的儀態(tài),一步代入“禰衡”這個角色。 他三兩步走到院門前,拉開門栓。 門外站著的不是曹cao派來的“欽差”,而是一個粗衣麻履的年輕學子。 “正平,聽聞你昨日受了傷,我過來看看……” 鄭平在禰衡留下的那段記憶中精準地找到眼前之人的身影,唇角的弧度彎得深刻而玩味起來。 第2章狂士楚歌 穿著粗衣的學子名為覃綽,他未曾注意到鄭平別有意味的目光,只靦腆地站著,擺出一副友愛熱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