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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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見孔融前來,起身見禮。 他雖年幼,又無官職爵位在身,卻無人敢輕慢。眾人包括孔融在內(nèi),皆喚了聲二公子,雙方見過禮,便見榻邊的郗侍中給郗小郎君喂完最后一口藥,將藥盞放到一邊,姍姍起身。 他的臉色有些陰郁,但曹丕就在身邊,郗侍中到底不好拿喬,在各自見禮后,無視了他點(diǎn)名要找的禰衡,把視線放到與他一直不睦的孔融身上。 “孔北海,貴人事忙,常不得空相見,今日怎有閑情來此?” 禰衡性傲,若是原主在此,被碳盆激起一身燥氣,又當(dāng)面被郗侍中如此忽視,鐵定當(dāng)場就發(fā)了脾氣。 而郗侍中言語中對孔融的幾分陰陽怪氣,勢必會成為加大火力的風(fēng),把他的怒火點(diǎn)到最高,不管不顧地暴起發(fā)狂,破口大罵。 然而在此地的是鄭平。以他的自制力與心智,郗侍中的這些小手段就是幼兒園挑撥的水準(zhǔn),不但讓他提不起勁,還無聊透頂。 孔融得到那句“孔北?!?,臉色當(dāng)即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誰都知道他如今投靠了曹cao,任職少府,旁人皆尊稱他為孔少府。所謂的孔北海,是他過去的舊稱——他曾出任北海相,故得此稱謂。 若是過去,別人稱呼他為“孔北?!?,那是一種尊敬;可在他投靠曹cao的當(dāng)下,用“孔北?!眮矸Q呼他,就是一種羞辱了。 兩年前,孔融所轄的北海被袁譚攻占??兹诩?zhàn)數(shù)月而不敵,敗走山東。 因?yàn)楫?dāng)時妻兒未能與他一同逃出,這點(diǎn)被他的政/敵緊抓著攻訐,時不時地刺他一下,就連兵敗前在流矢亂飛的城中讀書自若的事都被拿來取笑,成了他無能退敵,只會裝逼的證據(jù)。 當(dāng)時為了這件事,禰衡早下場撕了一回,當(dāng)場把對方的門人與從屬罵到自閉。 因此,哪怕禰衡身上沒有任何官職,又年紀(jì)輕輕,無所倚仗,卻仍然得了這些人的注意,惡名傳遍了全城。 后來即便是孔融煞費(fèi)心思寫了一份《薦禰衡表》,也未讓眾人有多少改觀。身負(fù)名刺的禰衡在“人才市場”上受到冷落,無人問津,最終甩袖而走,對建議他投奔司馬朗、荀彧等人的路人說出“殺豬賣酒”、“借面吊喪”的狂妄之語。 孔融一直對此倍感自責(zé),想盡辦法向天子與許都的實(shí)際話事人宣揚(yáng)禰衡的才情。卻未料到禰衡驕傲而敏銳,得知曹cao拋來的橄欖枝是因?yàn)榭兹?,而非真正折服于自己的才情,便故意用狂病推托,言辭中多有不敬。 這些不敬之語,又被“好事者”傳到曹cao的耳中。 關(guān)于這些糾纏的因果與彎繞,孔融未必全部知曉。 但他到底曾為一國之相,對于某些人的手腳,他多少能察覺一些。 此時郗侍中一句“孔北?!?,立時激起新仇舊恨。 孔融欲予反擊,又擔(dān)心摯友被他激怒,再發(fā)狂病。他拉住鄭平的衣袖,正準(zhǔn)備小聲地提醒他“莫要理會”,卻聽鄭平輕輕地笑了一聲。 “郗小兒,你叫我來——究竟有何貴干?!?/br> 第9章狂士楚歌 郗侍中對禰衡的英勇事跡早有耳聞,知道對方一點(diǎn)就爆。他也確實(shí)存了激怒禰衡的心思,故意無視禰衡,對孔融進(jìn)行冷嘲熱諷。 本已做好了惹惱禰衡,讓他就地發(fā)狂、失去理智的準(zhǔn)備。郗侍中正等著禰衡指著他鼻子辱罵,哪知道禰衡罵是罵了,卻沒有他意料中的面紅耳赤與狂躁不定。 “禰衡”仍是那副高傲的讓人想扁一拳的模樣,眉目間卻和緩安然,好似并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心神。 被當(dāng)面羞辱了一句,卻沒有達(dá)到意料中的目的,郗慮不由臉色發(fā)黑。 他冷冰冰地盯了鄭平許久,陰鷙道:“禰處士果然與傳聞中一樣——狷狂而無禮。慮雖不才,好歹蒙受圣上恩典,得司空提拔,領(lǐng)侍中之位,乃是食朝廷俸祿的命官。禰處士年紀(jì)輕輕,尚為白身,卻對官員橫加侮辱。如此家教禮節(jié),真叫人大開眼界?!?/br> 不受賞識一直是禰衡的痛腳。被拿著“無官無職”的身份做文章,其中的險惡用意可見一斑。 只可惜他對上的是鄭平。鄭平并沒有禰衡的心結(jié),對于郗慮這一段垃圾話,全然不痛不癢。 他清楚地發(fā)出一聲嘲笑,看著郗慮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顛倒是非、上躥下跳的猴。 “郗侍中何必含血噴人?我方才之所言,有哪一句是對郗侍中的侮辱?” 郗慮冷冷道:“你張口閉口小兒。莫非不是侮辱?” 鄭平不急不徐地回答:“郗侍中方才稱孔文舉為‘孔北?!?,是因?yàn)樗?jīng)擔(dān)任過北海相,‘孔北?!耸撬^去的稱謂’。而郗侍中如今盡管已是做父親的年齡,過去也不過是一個垂髫小兒,所謂的‘小兒’,亦為郗侍中‘過去的稱謂’。既如此,郗侍中一見到孔文舉,張口便提孔文舉的舊事,以他過去的稱謂代之。我不過是依樣畫瓢,學(xué)著郗侍中的所言所行,點(diǎn)出了郗侍中過去的身份——以‘小兒’代指,怎的就成了侮辱你的言論?” 言下之意,郗慮既然敢用孔融過去的身份稱謂做筏子,嘲諷他的敗績,對他進(jìn)行人格侮辱,那么,鄭平自然也可以用郗慮過去的模樣——用小兒這個詞來侮辱他。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真要分辨起來,郗慮無論是資歷還是名望都差孔融許多。他拿剛才的話指責(zé)鄭平,被鄭平這么一掰扯,若他還要堅(jiān)持聲討鄭平對他的“侮辱不敬”,等于承認(rèn)自己對孔融的無禮,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