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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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這藥不但危險,還需要頂尖的運氣。謝諸從未摘到過金線絨,好不容易有一次冒著生命危險發(fā)現(xiàn)半株,那草就被懸崖上筑窩的鳥雀吃了個精光,實在讓他扼腕不已。 因為這是大名鼎鼎的賣藥郎唯一一個摘不到的草藥,再加上金線絨的藥效珍貴,且是他想要嘗試的一劑藥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因此,在見到鄭平拿出金線絨的瞬間,謝諸不但屏住了呼吸,還廢了老大的力克制住自己的沖動,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搶奪藥材。 鄭平將藥材取出的時候,謝諸的視線也跟隨著鄭平的動作而轉(zhuǎn)移。 鄭平的手往東,他的視線往東;鄭平的手往西,他的視線往西。 鄭平將藥草挨近鼻尖輕嗅,謝諸也在考慮這株草藥的氣味;鄭平將藥草湊到嘴邊,張開嘴…… 張開嘴??? 謝諸倒抽了一口冷氣,再顧不上什么矜持,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誤以為是卑劣的搶藥者,一把抓住鄭平想把草藥往嘴里塞的手。 “停住,莫非你不知道此草的珍貴與難得?” 鄭平的動作本就不快,完全沒有避開謝諸的意思,他任由謝諸制住自己的手腕,平靜地答道:“金線絨,可治外創(chuàng)、內(nèi)毒。生長于懸崖峭壁,背陽而生。其莖葉干脆,食之有飽腹感?!?/br> 謝諸本就猜測鄭平通曉藥理,此刻聽他清楚地說出金線絨的所有特性,對他剛才的行為更加氣惱。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隨口食之?莫非你身具外創(chuàng)內(nèi)毒之癥?” 可就算是對癥下藥,這生吃的效果也極差,必須要用其他的藥草輔助著將藥性引發(fā)出來,用溫火熬制,浸透了才能飲用。 不管他吃這藥是不是為了治對癥治病,這生吃金線絨的做法都是一種暴殄天物,讓通曉藥理的謝諸難以忍受。 鄭平?jīng)]有似他這般激動。只是再次重復(fù)了剛才的某句話。 “其莖葉干脆,食之有飽腹感?!?/br> 謝諸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回味了片刻,立時瞪大眼。 見對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鄭平這才繼續(xù)道:“趕路數(shù)日,饑腸轆轆。此草可充饑?!?/br> 謝諸恨得牙癢。這金線絨雖有充饑之用,可這么一根細小的金線絨能充多少饑?他不愿請這人留下用餐,這人便在他面前吃金線絨飽腹。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鄭平不急不緩的接道:“聊勝于無?!?/br> 謝諸更氣。他素來不喜旁人威脅,可鄭平這一舉動雖讓他氣惱,卻談不上脅迫——因為這金線絨并不是他謝諸的所有物,鄭平想怎樣處置都是他的自由。 對方這一行為充其量只是威逼式引誘,大大方方的陽謀,讓他不得不就犯。 謝諸皮笑rou不笑道:“無需用此填腹。我突然想到家中還有昨日留下的面餅,可拿來款待你。金線絨雖有果腹之能,卻有少量藥毒,還是莫要食用為好?!?/br> 鄭平在對方幾欲殺人的目光中淡定自若地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br> 謝諸憋著一口氣,將鄭平引入家中。他沒有向鄭平提起收購金線絨的事。而是讓他坐在房中一個簡陋的榻上,前去購置吃食。 謝諸只提上了自己的那一個藥箱,便把鄭平留在屋內(nèi),沒有絲毫防備。除了那幾株藥草,他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并不怕鄭平別有所圖。 鄭平也沒有亂看、亂動屋內(nèi)的東西,只安然坐著。他手中還捏著門外摘來的柳葉,閑著無事,便把柳葉再次湊到唇邊,吹奏樂音。 這次他吹奏的并不是引得曹軍色變的《恫嚇》,也不是讓謝諸怒而拂袖的《老牛嘣屁曲》,而是一首地地道道,溫柔閑適的小曲。 這首歌吹入人心,仿佛能平撫一切焦慮與不安,讓所有暴戾都在瞬間煙消云散。 一起吹完,鄭平通過半開的門扉,看到院外站了一個雋美英氣的青年,那青年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樂音雖散,卻仍兀自側(cè)耳聆聽,專注入神。 鄭平?jīng)]有理會那個青年,他站起身,舒緩久坐的輕微不適,走出門,把柳葉碾成齏粉,散在園中的菜園里。 那青年見鄭平出來,終于從樂音中回過神。他注視著正平的一舉一動,等到他把柳葉的碎粉播撒在菜園中,那青年輕微地皺眉。 他走到院門旁,有規(guī)律地敲動院門,道出了問候的話。 鄭平聽他是來找賣藥郎的,便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謝諸不在?!?/br> 那青年似乎并不相信。他也聽聞謝諸的怪癖,知道賣藥郎脾氣古怪,不喜歡其他人在他的家里逗留。這院中只有一個人,且外貌氣質(zhì)脾氣都和傳說中的賣藥郎相符,因此青年只當(dāng)賣藥郎脾氣又犯,故意假說自己不在,言辭間更真摯了些。 “瑜今日前來,不僅為了求藥,另有要事與君相談。” 鄭平在赤壁之戰(zhàn)的時候并未出現(xiàn)在人前,除了被曹cao強行拉線引到他面前的黃蓋,鄭平并沒有見過江東的其他人。此刻聽著青年自稱瑜,鄭平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江東的周瑜。 見對方似乎認(rèn)定了他就是賣藥郎,鄭平?jīng)]有再作否認(rèn),而是不動聲色地反問:“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