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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說不定會喜歡的,就送給你作為禮物好了?!?/br> 簾后之人道:“是什么?” 任東杰笑而不答,伸手到懷里摸了一陣,取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旁邊的客人都哄笑起來。不管他們哪個人帶的禮品,價值都遠不止五百兩銀子。而且直接奉送銀票作禮物,也未免太俗氣了。 簾后之人似乎也很失望,正要轉(zhuǎn)移視線。但任東杰卻忽地拿起筷子蘸了點醬油,在銀票的背面龍飛鳳舞地劃了幾個字。 “銀票本身是拿不出手的?!?/br> 他微笑著道,“但是這上面寫的幾個字,玉小姐也許會有興趣收下來?!?/br> 簾后之人又有些好奇了:“公子寫的究竟是什么?” 任東杰不動聲色的道:“你若想知道,為什么不接過去看一看呢?”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小門邊,把銀票遞到珠簾附近??此切判臐M滿的樣子,仿彿拿的是全天下最珍貴的寶物,沒有任何人可以拒絕。 簾后之人猶豫了很久,終于輕盈的飄了過來,撥開珠簾探出了一只纖纖玉手。 手很白皙,膚色晶瑩如雪,蔥指修長而秀氣,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齊,完全不像一般的風塵女子那樣,在指甲上涂滿了猩紅的丹蔻。 這是一只很美麗的手,而且一看就知道,這只手的主人必然與眾不同。 任東杰不禁怦然心動,真想握住這只玉手親上一親,但他卻不得不強忍了下來,很君子的把銀票輕輕放到掌心上,然后眼睜睜的看著柔美的背影飄回座位。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念頭。這是一次大膽而直接的試探,要搞清楚玉玲瓏昨夜是否去過案發(fā)現(xiàn)場,就只有冒上這樣的風險,才有可能僥倖成功。 對方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果是的話,會不會因此露出狐貍尾巴?任東杰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突然,簾后響起了極輕的一聲驚呼,接著又是“匡當”一響,有茶杯在地上跌的粉碎! 任東杰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步棋下對了。 果然,不到片刻,動聽的聲音就緩緩響起,傳進了大堂里每一個人的耳朵! “這位公子,請到小女子的閨房稍候。待小女子沐浴熏香過后,就會親身前去相陪。不到之處,還請公子見諒?!?/br> 大堂里一片譁然。誰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真的能得到玉玲瓏的青睞。而且她說話的口氣,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婉轉(zhuǎn),就像是面對一個身份極尊貴的客人。 任東杰不禁飄飄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被人像狗一樣追逐了十多天,到這一刻才算真正的把所有的窩囊一掃而光! 崔護花無聲的掠到他身前,漠無表情的道:“公子請隨我來?!?/br> 不等他回答就轉(zhuǎn)身而去。 任東杰忙跟上他的腳步,在幾十道妒忌目光的注視下,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堂。 ──玉玲瓏!馬上就可以見到玉玲瓏了!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呢?是口蜜腹劍的殺人兇手,還是美色無雙的迷人尤物?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 第04章 名妓與女捕 玉玲瓏的閨房,坐落在整座“怡春院”最幽靜的小院子里,無論是外面的環(huán)境,還是房里的擺設(shè),都顯得清雅而別致。 任東杰瀏覽著整個房間,微微點了點頭,心里覺得很滿意。 從這間閨房的布置上來看,玉玲瓏的確是個很有品味的女人,絕非一般妓院里的庸脂俗色,甚至比許多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名門淑女,都要來的超凡脫俗。 崔護花把他帶進來后,就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服侍的婢女奉上一盞熱茶后,也已悄然退下,只剩下他一個人靜坐房里,百無聊賴的消磨著光陰。 “好一個玉玲瓏,你的架子真是比我想像中還要大?!?/br> 任東杰自言自語的道,“即使是為形勢所迫,不得不答應見我了,卻還是故意要我乾等上這么長時間?!?/br> 他心念轉(zhuǎn)動,忽然想到玉玲瓏這么做,并不一定是為了擺架子。如果她真是昨夜血案的兇手,那么很有可能是借此向自己暗示,這件事在她眼里根本無關(guān)緊要,所以犯不著慌里慌張的趕來討好他。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玉玲瓏有意拖延時間,以便召集同伙商量對策,準備出其不意的給自己一個打擊! 想到這里,任東杰頓時清醒了三分,腦子里也不再發(fā)熱了。但在同時,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也更加盼望著能見到玉玲瓏,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俏佳人。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沉不住氣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柔而舒緩的腳步聲。須臾,簾子向兩邊掀開,這個艷名遠播﹑將全城男子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青樓名妓終于露了面。 任東杰聞聲抬頭,心里立刻暗暗喝了一聲采──玉玲瓏果然沒有令他失望,甚至比他預期的還要出色。 她有一張極具古典美的鵝蛋臉,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動人美眸。素淡的粉臉上未施半點脂粉,身上也沒有任何其它的裝飾,只是在小巧的耳垂上鑲嵌著一對珍珠。 她顯然是剛洗過澡,秀發(fā)濕漉漉的猶帶著水滴,嫩滑的雙頰就像出水芙蓉般白里透紅,身上散發(fā)著出浴后特有的那種清香。 她披著件又輕軟﹑又合體的薄紗,看上去嬌媚而不失端莊﹑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玲瓏”羅裙下露出一對雪白赤裸的纖足,牢牢的吸引著男人的眼光。 然而她最讓人著迷之處,卻是配合著她動人體態(tài)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慵懶而成熟的風情和舉手投足間nongnong的女人味,就仿彿是情欲的催化劑一般,令人一見之下就油 然興起犯罪的欲望…… 任東杰在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她,而她也在凝眸打量著任東杰,明媚的秋波在他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兩片朱脣輕輕啟動:“公子高姓大名?” 任東杰隨口道:“玉小姐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何必明知故問呢?”->下栽 賊吧Zei。電子書<- 玉玲瓏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道:“哦?這話怎么說?” 任東杰笑了笑,灑然道:“玉小姐想必已打聽出了我的身份,所以剛才觀察在下的時候,眼光才會在我這雙著名的手上多停留了一剎那。難道不是如此嗎?” 玉玲瓏的臉上迅速掠過一抹異色,似是有些欽佩,又似有些警惕,但馬上就恢復了常態(tài),若無其事的道:“任公子好敏銳的洞察力,小女子拜服?!?/br> 任東杰輕松的道:“哪里哪里。玉小姐好靈活的消息,只不過洗個澡的工夫,就把我這個不速之客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在下同樣佩服之至?!?/br> 玉玲瓏掃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緩步踱到屋角,在床沿上輕輕巧巧的坐了下來。 她坐的姿勢也十分好看,儀態(tài)萬方之中又帶著種說不出的愜意,令人賞心悅目。 任東杰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那些嫖客耗費巨資,甚至不惜散盡家產(chǎn),也夢寐以求著想要占有她。這只因玉玲瓏確實有種獨特的吸引力。 她沒有特意去勾引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靜靜的注目瞧著,沒有任何言辭,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可是卻偏偏比世上所有風sao的動作和言辭加起來都更誘人! “任公子,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她忽然開了口,微蹙著兩道美麗的柳眉道,“小女子并不明白,你寫那幾個字給我是什么意思!” 任東杰攤了攤手,惋惜的道:“玉小姐,你既然贊我觀察敏銳,那就應該知道,在我這種人面前說謊,實在是件很不智的事?!?/br> 玉玲瓏的粉臉上,霎時泛起了一股紅意來,也不知是著惱還是掛不住顏面,不客氣的駁斥道:“你怎知我在撒謊?自作聰明!” 任東杰面帶微笑,用嘲諷的口氣道:“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以身價高貴聞名的玉小姐,又怎么會突然轉(zhuǎn)了脾氣,特意把我這個孤寒的窮鬼叫到你的香閨里來呢?” 他一邊說,一邊用直率的目光,毫無顧忌的在玉玲瓏惹火的身段上行注目禮。 那種色迷迷的眼神,滿帶著曖昧之意,就像是把她當成完全赤裸的女人。 玉玲瓏被看的非常不悅,自從她出名之后,嫖客們雖然都在暗地里用眼光強暴她,可從來沒有誰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厚臉皮,當面也敢看的這么露骨放肆! 她沉下臉,眉宇間就如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冷道:“任公子,請不必再兜圈子了!不如直說了吧,你的來意究竟為何?” 任東杰瞇起眼,恣意的欣賞著她那怒意中帶點嫵媚,嫵媚中又隱含著冷艷的姿容,慢吞吞的道:“我的來意可不簡單呢,但首先我想搞清楚,呂溫侯被殺的原因是什么?” “咯咯……” 玉玲瓏突然放聲嬌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胸前豐滿的線條也隨之劇烈的顫動,帶著點放浪形骸的味道。 她不笑的時候,只不過是個冷冰冰的“木美人”這一笑起來,卻當真是活色生香﹑風情萬種,全身上下的每個細微之處,仿彿都在煥發(fā)著一種原始的誘惑! 若有男人能不為之神魂顛倒的,那他就一定是個睜眼瞎。 任東杰被笑的有點發(fā)窘,忍不住問道:“玉小姐在笑什么?” “我在笑,任公子你居然不懂江湖規(guī)矩!” 玉玲瓏好一會兒才斂住笑容,伸手輕攏著披散的秀發(fā),瞟著他心平氣和的道,“口說無憑,你想指定小女子是殺人兇手,就必須先拿出證據(jù)來!請問任公子,你可有什么關(guān)鍵的證據(jù)嗎?” 任東杰心中雪亮,到這時候已可百份之百的肯定,玉玲瓏跟昨夜的謀殺脫不了干系。她會這樣問自己,目的是想試探一下,自己手里到底掌握著多少張底牌。 “證據(jù)我當然有!” 他雙目炯炯的盯著她,眼神犀利而尖銳,仿彿能直接看到內(nèi)心深處去,“莫忘記,玉小姐昨夜赴瀟湘別院時,在下恰好也在那里盤桓?!?/br> “原來如此!” 玉玲瓏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道,“但不知任公子怎會那么巧的在別院里?不會是去找什么有夫之婦偷情吧?” 任東杰眨眨眼,悠然道:“猜對了!在下本來就是一個浪子。而浪子最拿手的好戲,就是去找美麗的女人偷情了?!?/br> 他忽然壓低了嗓音,擠眉弄眼的道:“玉小姐有沒有興趣試一試呢?保證讓你稱心如意!” 玉玲瓏發(fā)出銀鈴般的嬌笑聲,眼波流動道:“任公子,小女子已經(jīng)說過,這要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以及能不能拿出夠份量的證據(jù)來!” 她盤起腿,將白生生的赤足放到了床沿上。也不曉得是有意還是無意,裙子掀開了些,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無暇﹑纖濃適度的晶瑩玉腿。 任東杰只看得一陣心搖神馳,真想撲到床上去,把這艷光四射的美女壓到自己的身下,好好的探索她精彩絕倫的玉體,吸嗅她幽蘭般清雅的體香,然后徹底的將她征服! 可這樣做的前提卻是,自己必須先要將她打敗,讓她明白欺瞞和對抗都是絕無可能成功的,只有乖乖地跟自己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昨天半夜時分,玉小姐曾經(jīng)到過瀟湘別院拜訪呂溫侯,同行的伙伴還有三個?!?/br> 任東杰看準時機,當機立斷的打出了第一張牌,“呂溫侯本來就是玉小姐的仰慕者之一,聽說你芳駕光臨,大喜 之下哪里還會提防,被你們輕而易舉的制伏在了書房中。” 玉玲瓏的嬌軀陡然震動了一下,眼里再次掠過驚佩的神色,但表面上卻仍是全無異狀,淡淡道:“是嗎?” 任東杰看準了她的弱點,把第二張牌也有力的打了出去:“進入書房之后,一個同伙堵住了書房的門,一個卻堵住了窗戶。而你和另外一個人,則隔著書桌和呂溫侯攀談?!?/br> 玉玲瓏的臉色突然發(fā)白,美目中的驚佩已經(jīng)變成了駭異,失聲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陣腳開始亂了!已無法再維持住剛才的那種鎮(zhèn)靜! 任東杰信心大增,表情更加的肯定從容,嘴角邊掛著一縷懶懶的﹑莫測高深的微笑,慢悠悠的道:“昨夜你們行兇的時候,在下就在書房的外邊窺視著,又怎會不知道呢?” “你騙人!” 玉玲瓏嬌叱一聲,秀挺的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脫口而出道,“昨夜我們曾仔細查看,書房周圍明明什么人都沒有……” 任東杰忽地截斷了她,沉聲道:“很好!玉小姐你總算親口承認了,昨夜的的確確去過案發(fā)的現(xiàn)場。” “是又怎樣?” 玉玲瓏狠狠的咬了下嘴脣,忽然心中一動,凝視著任東杰狐疑的道,“這一切都是你猜測出來的,其實你并沒有親眼見到,是不是?” 任東杰暗呼不妙,此時如果被這美女重新筑起防線,再想逼她就范就困難了,只得硬著頭皮道:“這當然是我親眼目睹的,否則我怎能知道真相!” 玉玲瓏眨也不眨的瞪著他,嬌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笑的十分嫵媚,可是眸子里卻依然冰冷,緩緩道:“既然如此,你為何當時既不出手阻止殺戮,也不在現(xiàn)場緝拿我們歸案呢?” 任東杰正色道:“拜托!我既不是急人所難的大俠,也不是負責緝兇的捕快,為什么要去冒險呢?何況你們當中一個交手經(jīng)驗豐富,一個掌上功夫高明,還有一個更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一招就取了呂溫侯的性命!我如果貿(mào)然沖出去,連我也會被你們殺了滅口的?!?/br> 這番話他說的非常坦然,而且不著痕跡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