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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靜慧師太舉起酒杯,抱歉的道:“師太見諒。您是出家人,葷腥是不能入口的,不過老夫已經(jīng)吩咐下去,會另行準備精美素席來代替?!?/br> 靜慧師太冷著臉道:“將軍大人言重了。本座并不看重口腹之欲,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真是來聚餐的嗎?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進入正題?” 謝宗廷哈哈大笑,狀甚豪邁,灑然道:“好!師太雖然身在空門,但卻是個說話痛快的人。老實說吧,這一餐雖然是老夫召集的,但真正有話想說的卻是江神捕,就看他愿意什么時候開始了?!?/br> 靜慧師太轉向江松林,淡淡道:“昨夜江施主曾當眾許諾,說是今天之內就能破案,現(xiàn)在可是準備告訴大家兇手是誰了嗎?” 江松林緩慢的點了點頭,低沉的嗓音送出兩個字:“不錯!” 會客艙內頓時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把目光投向這位威名遠震的名捕,一時間鴉雀無聲。 江松林卻在望著任東杰,開口道:“其實除了我之外,任公子也已猜出真相了,不如代替小弟說給大家聽如何?” 任東杰打了個哈哈,調侃道:“在你這位大名捕面前,我怎么敢班門弄斧呢?” 江松林道:“不必過謙。我若沒有上船,此刻揭露真相的也將會是任兄你。這樣吧,就由我們倆一起說好了。” 任東杰撫掌道:“妙極。有搭檔總比單口說的好聽得多?!?/br> 江松林一笑,隨即正容道:“就從最早說起,剛開始那八人被殺時,我就感到奇怪,為什么要殺害這八個根本無足輕重的人呢?” 任東杰接口道:“其中四個是胡夫人的面首,四個是歐陽寨主的屬下,這些人不過是隨從而已,兇手為什么要殺他們呢?這是第一個疑點?!?/br> 江松林道:“看到劉周二人陳尸甲板上時,我又想,兇手為什么要把他們約到甲板上來殺害呢?這不符合情理呀?!?/br> 任東杰道:“兇手明知我和鐵捕頭前一晚有巡夜的,照理說不該這樣大膽的,在臥艙內下手不是安全的多嗎?這是第二個疑點。” 江松林道:“兇手偷襲胡夫人失手后,竟能在轉瞬間逃逸無蹤,胡夫人在他身上抓出來的指甲痕,居然跑到了劉大全的尸身上,簡直是匪夷所思?!?/br> “這是第三個疑點?!?/br> 任東杰說著停頓了一下,環(huán)視著眾人道,“我苦苦思索了很久,卻一直想不出答案,直到昨夜我去貨艙里等待江兄現(xiàn)身時,無意中又碰到了一件怪事?!?/br> 眾人聽的入神,紛紛詢問道:“什么事?” 任東杰平靜的道:“有個年輕女子事先躲在貨艙里,看情形她是約好跟兇手在那里碰面的,卻因為黑暗而將我錯認為是她等待的人。” 趙黑虎勃然大怒,咆哮道:“竟有這種事?這個跟兇手共謀的無恥婆娘是誰?” 任東杰搖頭道:“我也認不出她是誰。不過我相信她并非是共犯,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包庇著兇手,誰知道呢?也許兇手是她喜歡的男人,因此才約他出來私會吧。” 江松林道:“這就帶來了第四個疑點:男女私會,選什么地方不好,為什么要到放置尸體的貨艙里去?應該是去男方或者女方的臥艙才正常呀?!?/br> 鐵木蘭忽然兩眼發(fā)光,興奮的叫道:“我知道為什么不去女方的臥艙!因為她是跟別人共處一室的,不方便偷情私會!” 任東杰和江松林都笑了,贊許的沖她翹起了拇指。 其余人的眼光卻都刷的落到了三個女子的身上──妙音女尼,玉玲瓏和銀鷺夫人!只有她們三個是跟別人共處一室的。 三個人的臉色都很平靜,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點端倪。 靜慧師太霍然立起,鐵青著臉道:“本座敢指著先師的法名發(fā)誓,我恆山派數(shù)百年來最重清譽,貧尼的這個小弟子又一向戒律嚴謹,絕不會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惡行!” 金鷹先生額頭青筋暴起,拍桌吼道:“你們看著我老婆干什么?我和她一向恩愛的形影不離,絕不可能是她!而且我們昨夜還睡在一個被窩里……” 話還沒說完,銀鷺夫人已夾起一個rou丸,眼明手快的塞到了他的嘴里,沉下俏臉嗔道:“口沒遮攔的多說什么?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何必要對他人辨白?” 金鷹先生脹紅著脖子,果真不再說話了,咬牙切齒的咀嚼著rou丸。 眾人的眼光于是望向玉玲瓏。她還是那副若無其事,閑適恬淡的樣子,美眸瞟著任東杰道:“你出去的時候我還在臥艙里呆著,怎么可能趕在你的前面,到貨艙去等你呢?” 鐵木蘭哼了一聲,瞪大眼睛道:“怎么不可能?他先到我臥艙里商量了一陣,我們才一起出發(fā)的。那段時間足夠你趕到臥艙了?!?/br> 任東杰揮手道:“不用再爭辯了,其實這個女人是誰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不去男方的臥艙呢?除了謝大人,江兄和我之外,其余男子都是單間呀,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他頓了頓,淡然道:“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等我想明白這一點之后,終于恍然大悟,連前面的三個疑點都迎刃而解了?!?/br> 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追問開了:“快說,這是為什么?” 任東杰沉聲道:“很簡單,因為約見的這個男子──也就是兇手,根本沒有自己的臥艙!” 眾人都是一驚,鐵木蘭失聲道:“怎么可能呢?在船上的每個客人都有自己的臥艙呀,除非是這些下人……” 她的聲音忽然止住了,驚疑不定的瞧著江松林。后者微微頷首,面寒如水道:“不錯,這其實是個相當簡單的案子,兇手并不在我們這些客人里,而是潛伏在水手仆役之中!”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錯愕異常。 謝宗廷不能置信的道:“不會吧?這條船上的人都是老夫僱下的,曾經(jīng)過核實,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br> 林逸秋微笑道:“在下倒是覺得兩位說的很有道理,良民是可以偽裝的。而血案發(fā)生之后,最先被懷疑的自然而然是我們這些武林高手,水手仆役反而容易漏過?!?/br> 江松林道:“只有這個結論才能解釋那三個疑點。首先那八人之所以被害,是由于他們住在底艙,和水手們睡在同一層。兇手要想向我們下手,就必須先除去這八個人!”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茫然。 江松林只好繼續(xù)說明:“兇手考慮到行兇若不順利,必然會驚動別人,那就要匆忙逃回底艙。進出之間想要瞞過一般的水手簡單,但要瞞過那八個身負武功的隨從就難了,至少風險會比較大些?!?/br> 任東杰接著道:“因為這八人若聽到外頭有響動,第一時間就會驚醒出來查看動靜,很大機會會撞到逃回來的兇手,而一般人則不會那么快從夢鄉(xiāng)中醒過來?!?/br> 江松林道:“把劉周二位騙到甲板上殺害,和女子約到貨艙里相會,都是因為沒有更好的地方可供選擇。試想兇殺現(xiàn)場若在底艙,我們勢必會詢問多個水手了解情況,搞不好就會被留意到他的破綻?!?/br> 任東杰又道:“兇手在行刺胡夫人不遂后,只好逃進其中一間臥艙里藏身,這才避過聞聲趕去的人群。而那間臥艙就是那位女子的,當時她并不在艙中,是直接進入胡夫人臥艙的。兇手在大家都進去之后才悄悄出來,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還是被那位女子發(fā)現(xiàn)了,但她卻沒有聲張。整個經(jīng)過大致就是這樣……” 眾人聽的如夢初醒,紛紛點頭稱是。趙黑虎一拍桌子,不滿道:“你們既然知道兇手是下人中的一個,為什么還不去捉拿???還在這里跟我們廢話什么?” 江松林胸有成竹的道:“何必性急呢?召集大家來說這番話,一來是為了解釋清楚前因后果,二來也正是為了將兇手甕中捉鱉?!?/br> 趙黑虎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江松林沉下臉來,一字字道:“沒錯。那個偽裝成下人的兇手,此刻就在這間艙里!” 大家的視線不由得投向站在周圍服侍的仆役們,只見他們一個個面色煞白,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江松林雙眼精光暴射,冷電般掃向其中一個人,喝道:“你以為還能瞞的下去嗎?” “嘩啦啦”一聲,那輛放著烤鴨的車子倏地掀起,上面的鴨rou,湯汁,作料四散飛射,眾人驚呼聲中,一條人影凌空向艙外撲去。 但幾乎就在同時,任東杰身形一晃,后發(fā)先至的掠到了艙門前攔住去路,伸掌按到對方肩上輕輕一推。 這人影抵擋不住,踉踉蹌蹌的退后數(shù)步,又倒退回了艙內。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這個人──竟是那分割烤鴨的廚師! 他目露兇光,惡狠狠的咧著嘴,平凡的臉上罩滿了煞氣,掌中緊緊的握著一柄尖刀。 江松林望著他,淡淡道:“楊分堂主別來無恙?!?/br> 廚師全身一震,嘶聲道:“你……你認得我?” 江松林道:“快意堂的江北分堂主,綽號‘赤發(fā)人屠’的楊崎,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么會不認得?” 廚師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頹然道:“好,原來你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 他揮袖抹去了面上的易容藥物,還原出了一張乾枯陰狠的黃臉,果然是快意堂的楊崎。 江松林譏誚的道:“你把最顯眼的紅色頭發(fā)染黑,又混到膳房里當一個普通的廚師,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了嗎?” 楊崎咬牙道:“你是怎樣認出來的?我自信偽裝的不差,究竟有什么破綻被你看穿?” 江松林道:“破綻倒沒有。只是我很早就知道,快意堂有意將船上的客人盡可能除去,這不過是泰和樓那場屠戮的延續(xù)而已?!?/br> 他嘆了口氣,又道:“我原本以為,快意堂派出的殺手是客人中的一位,到昨晚才確信搞錯了。而那十具尸體咽喉處的劃痕,明顯是用輕薄鋒利的短刀割出來的,于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br> 楊崎恍然道:“而我是屠戶出身,要混進這艘船里,最好的工作自然是去廚房cao刀干回老本行……” 江松林打斷了他道:“這一點不是我想到的,是任公子?!?/br> 任東杰聳聳肩,對大家鞠了個躬,微笑道:“我想楊分堂主若知道有機會聆聽案情,必定是不會錯過的,所以就點了這道烤鴨的大菜,不知道諸位還吃的滿意嗎?” 當然滿意??磁搩让總€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這餐的確吃出了驚喜。 也許唯一不這樣想,就是此刻呆呆站著,面如死灰的楊崎了。 江松林喝道:“你惡貫滿盈,還不拋下武器束手就擒?!?/br> 楊崎臉容扭曲,忽然探手入懷,厲聲狂笑道:“好,我認裁了。不過你們想捉拿我,卻也沒那么容易,今天就來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但這笑聲才到一半就嘎然而止,手伸進懷里后再也縮不回來。 任東杰哈哈一笑,悠然道:“你是在找這兩枚霹靂彈嗎?不好意思,剛才在下順手取了來。” 平平攤開手掌,上面果然有兩枚雞蛋大小的圓球,散發(fā)出濃重的火藥味。 楊崎又驚又怒,想不到這花花公子模樣的人竟如此厲害,剛才只不過在自己肩部一推,就妙手空空從懷里摸走了東西。 他全身發(fā)顫,大吼一聲,猛地朝眾女坐的地方?jīng)_去。 靜慧師太長身而起,面帶冷笑,拂塵挾著凌厲勁風刷的掃出,準備給 他當頭一記痛擊! 不料楊崎沖到離她僅有數(shù)尺距離時,突然倒轉身子,竟以背部向她猛撞過來,同時將尖刀劈面擲向旁邊的妙音女尼。 靜慧師太反應神速,拂塵中途變招卷住尖刀,左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了對方的背部。 楊崎“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呈環(huán)狀四散飛濺,眾女下意識的驚呼躲閃,現(xiàn)場一片混亂。 靜慧師太厲聲道:“大家讓開!” 正要搶步上前,動作卻忽然停頓。 只見楊崎已經(jīng)制住了不遠處的彭泰,右手扣住他的脈門,左袖中又滑出了一柄尖刀,抵在他的咽喉處。 眾人都是一呆,想不到這人居然如此了得,不惜用苦rou計受傷吐血,硬是制造出了一個反撲的機會。 江松林怒喝道:“放下他,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楊崎冷笑道:“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我?guī)讜r想跑了?咳咳……” 他咳嗽著,嘔出兩口鮮血,灑在彭泰的衣服上,后者臉如土色,驚恐萬狀的道:“別……別殺我……求求你……” 楊崎仰首向天,禱告般悲聲道:“堂主,楊某無用,不能完成你交代下來的任務,唯有一死謝罪!” 他深深吸了口氣,本來乾瘦的肚子突然脹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滾圓的皮球。 任東杰猛然醒悟,驚呼道:“血爆灰飛大法!” 眾人駭然變色,想不到他還會這種威力剛猛絕倫的邪派武功。 楊崎獰笑著,手臂揚起,一刀就向自己脹到極限的肚子刺落! ──只要刀尖捅破肚子,他就會立刻“炸開”在這幾乎沒有躲閃空間的船艙里,只怕會有一半人傷在這人為的“炸藥”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楊崎覺得右掌一松,抓緊的人質突然游魚般的掙脫了自己的掌握,跟著天靈蓋上重重的挨了一掌,耳邊同時聽到骨頭碎裂的可怖聲音! 鮮血立刻從口鼻眼眶中狂涌而出,全身的力氣也在剎那間消散,頹然倒地后,望出去的世界全是紅矇矇的一片! “是……是誰殺了我?是誰?” 楊崎無法置信的轉過頭來,正好迎上了彭泰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