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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被驚的連連咳嗽了起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結(jié)蘿。 “什、什么?!” * 先不說結(jié)蘿口中的話究竟有多荒唐可笑不切實(shí)際,就算她能拿的出一套現(xiàn)實(shí)點(diǎn)的方案來,加州清光恐怕也沒有辦法做的了主。 他不好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便和結(jié)蘿道了謙,匆匆的跑出了室內(nèi)。 雖然他確實(shí)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時政的覆滅,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像個沒腦子的傻瓜一樣,別人說什么自己就去做什么。 但是冒然拒絕的話又不太好,加州清光出了門就朝著后院三日月的房間跑了過去。 他向來不怎么聰明,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三日月來定奪吧。 自從上次結(jié)蘿替三日月宗近解決了暗墮的問題后,他的身子骨就一直沒有好起來,時常纏綿病榻。 他就像是個破了洞的氣球一樣,靈力不斷的在流失著。 畢竟他的靈魂本質(zhì)上早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就連能恢復(fù)到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他先前都是想都沒敢想過。 就算是這樣…… 也已經(jīng)……知足了。 當(dāng)加州清光匆忙跑過來找他時,三日月正靠左在榻上,目光虛無的穿過窗子,不知道究竟在看著些什么。 加州清光火急火燎的坐下,一通亂七八糟的訴說,語句七零八落的,饒是聰慧如三日月也愣了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為什么會這么的激動。 他頓了頓,沉默了良久,一雙新月般的眸子里流光婉轉(zhuǎn)的落在加州清光的身上。 “你是說……結(jié)蘿小姐來了?” “嗯!”加州清光點(diǎn)點(diǎn)頭。 “她問了你有關(guān)時之政府和暗街的情報(bào)?” “嗯嗯!” “她還說,要你和她一起殺進(jìn)時之政府,單純的靠武力來解決?” 三日月說話的時候,輕輕柔柔的,他的聲音正如同他的人一般單薄無力。 但卻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一般,瞬間就讓加州清光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冷靜了下來。 加州清光苦著臉,一副完全不知道怎么辦的樣子對著他開口道:“不是我,是我們,包括還沒出陣回來的鶴丸殿下。” 聞言,三日月看著他那副苦惱的樣子,忽而便笑了出來,他唇角微勾著,一雙清淺的眸子里含著盈盈笑意明明滅滅。 “那不是很好嗎?” “唉?!” 一句話,便將加州清光說的徹底愣住了。他原以為自己說了這么多,三日月肯定能夠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有多荒唐。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整個本丸最有智慧的三日月,竟然毫無異議的就贊同了這樣有勇無謀的戰(zhàn)略計(jì)劃。 就在他怔愣著的片刻,三日月宗近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我們每日里,在時之政府的追殺下,除了逃命什么都做不了,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身為刀劍的身份。 我們像野犬,像流浪者,卻唯獨(dú)不像一振鋒芒畢露的刀劍,早已失去了本心。 結(jié)蘿小姐說希望我們幫助她殺到時政里去,雖然看似荒唐,但是在我看來,結(jié)蘿小姐并不是一個沒有智慧的人,她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夸下如此??凇?/br> 清光殿,你好好想想,若是以前的你,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明知道有危險,究竟會選擇怎么做?” 三日月的話語雖聽起來的輕飄飄的,但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眼,都擲地有聲,瞬間便將加州清光的腦海里炸的只余下了一片的嗡鳴。 若是以前…… 他會怎么做? 是了…… 在時之政府的壓迫下,在這漫長的逃命與躲避里,他早就被磨去了所 有的血性。 成為了一具只要活著就好的行尸走rou,完全忘記了身為刀劍應(yīng)該有的初心。 而刀劍……又該是怎么樣? 刀劍…… 是武器,是利刃,是鋒芒畢露,是永不膽怯,是明知有危險,仍面不改色的迎難而上。 因?yàn)椤鞘钦竦秳Π。?/br> 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此時此刻,加州清光大睜著雙眸,瞳孔正狠狠的震動著,他渾身僵硬著宛如一座石像般。 在三日月宗近的話語落下后,心理那些宛如詰問一般洶涌而來的思緒,竟讓他一時間竟如鯁在喉,無論如何都不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沉默,就在此刻發(fā)酵。 陽光穿窗而入,洋洋灑灑的落了兩人滿身,加州清光低著頭,眉眼低斂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將他眼中晦澀的神情盡數(shù)掩蓋了起來。 …… 就這樣,一直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加州清光終于動了。 他抬起頭來,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三日月宗近,猩紅的眸子里微微閃動著。 “我……知道了……” 三日月沒有說話,只是用他那滿含溫柔與鼓勵的眸光注視著眼前的付喪神。 從始至終,他一直都這樣淺笑著,神情分毫未變。 “謝謝您,三日月殿下?!奔又萸骞饷鎺Ь粗氐某鴮Ψ礁┌菹?,施于一禮。 隨后,他緩緩起身,毫不猶豫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三日月的那一番話,不僅讓他認(rèn)清了此刻的自己,更是讓他恍然大悟一般,拋去了內(nèi)心深處那隱秘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