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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寺可不是沒事的樣子。”伊黑看了下四周,“隱隊士的人呢?” “信鴉說馬上就會到了?!?/br> “哦,那……” “阿柊沒跟你們一起?” 突然打斷了蛇柱話語的,是同時透無一郎一起斬殺上弦之伍后,與眾人匯合的錆兔。 “九原先生說他先走一步,應(yīng)該比我們先到了才對?!备事端旅哿б沧笥覐埻幌?,顯得有些詫異,“奇怪,怎么不在?……錆兔先生你去哪?” “找人,”他頭也不回地道,“不用等我等隱隊士到了你們就先走?!?/br> …… 沒有兩條生命能擁有相同的長度。 隱約記得好像有誰這么說過。 羽織被烈火焚毀化為灰燼,比死亡更為恐怖的感覺已經(jīng)開始蔓延,估計不需要再等多久,自我意識和精神都會逐漸被相樞的力量摧毀吧。 九原柊靜靜靠著一棵樹坐下,看著從樹影中透下來的天空。 幸好。他想。幸好我沒有跟錆兔說我喜歡他,否則現(xiàn)在恐怕是無法問心無愧,安心地去死了。 “這么冷靜,難道你肯放我離開?”一個聲音問。 “當然不行。”清晨的陽光透過樹影灑在身上,九原柊想起綾里朱和所說的驅(qū)逐相樞的方式,“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像千年前那樣胡作非為?!?/br> 相樞聽懂他的意思,笑了幾聲:“你覺得那道士的意思是讓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九原柊沒有回答。 “算了,想知道旁邊戰(zhàn)場的情況嗎?”相樞問完,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yīng),于是自顧自繼續(xù)道,“會分裂的老人鬼我就不說了,那個壺里的魚怪被用霞之呼吸的少年和那個叫錆兔的逼入絕路擊殺,總之現(xiàn)在這座山上已經(jīng)沒有除了那小姑娘以外的鬼?!?/br> “是嗎,謝謝你。” “不客氣,哦對,那個臉上有道疤的家伙來找你了。” “什……” “我就不奉陪了,等一會兒完全離開封印再說?!?/br> 相樞說完就溜進了他的意識深處不再有動靜,只剩下九原柊看著那從林間過來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移開視線。 這種事你怎么不早說?。?/br> “你在這里藏著做什么?”趕過來之后,錆兔疑惑地問,“鬼和那個放火的家伙已經(jīng)被擊殺了,你應(yīng)該去和其他人匯合。” “我走不了了。”九原柊回答。 “……為什么?” “縫著符咒的羽織被衣以候以心血焚毀,很快相樞就要脫離控制,”九原柊低頭不去看他,“我時間不多,這次沒空寫信,所以有些話麻煩你……” “我不會幫你傳第二次話?!?/br> “……” 那就算了。九原柊想。代傳遺言這種事的確強人所難,不說別人,伊之助那個性格可能會討厭錆兔一輩子。 他本來就沒有多少重要的話要說,只是想讓真菰把時安的曲譜流傳下去,但仔細想想,就算不說,他那細心的師姐應(yīng)該也會那么做的。 于是心下稍安,他點點頭:“我明白了,那請你早點歸隊,相樞很快就會化為實體,到時候你若留下也會死。對其他人就說我……在與衣以候的戰(zhàn)斗中身亡吧?!?/br> “然后呢?” 九原柊稍稍皺了下眉,因為錆兔的語氣就像是完全沒聽他說話,但他沒想太多,繼續(xù)道:“驅(qū)逐相樞的事不用擔心,‘思之則生,念絕則亡?!c里朱和是這么告訴我的,所以只要等它出來,我就會……” 說到一半聲音就逐漸輕了下去,因為他抬頭看到錆兔不知何時已經(jīng)緊皺雙眉,露出一個憤怒至極的神色,銀色的眼里仿佛有火在燒。 “你想說的只有這些?” 九原柊不解,除了不解之外還有些隱約的恐慌。 “抱歉,”他勉強扯起嘴角,“我也不想死在這啊,但事發(fā)突然,我除了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br> 也對,被戰(zhàn)友又一次自顧自地死在面前,對重視同伴的錆兔來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以為,我生氣是因為你要死在我面前?” ……不是嗎? 在九原柊依舊茫然的眼神中,錆兔怒極反笑,他聲音依舊平穩(wěn),只是那雙眼中已是掀起驚濤駭浪。 “九原柊,你給我站起來?!?/br> “什……” “站起來!” 他到底怎么了? 九原柊猶豫著站了起來,雖說已經(jīng)是生命最后,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但他更不想讓錆兔討厭自己。 “看著我,我就站在你面前?!?/br> “……” “我就站在你面前,離你這么近的地方,”錆兔直視他躲閃的眼睛,“我知道你掛念著伊之助,掛念著鱗瀧師傅和鬼殺隊的同伴,你想讓我傳話給他們?!?/br> “——但你卻連半句話都不留給我嗎?。俊?/br> “我……”九原柊張了張嘴,但最后什么也沒說出口,“抱歉,我真的沒有能說的,你趕緊離開,否則一會真的來不及了?!?/br> 不是他不想說,只是那種事如果被知道,肯定連朋友都做不成。 “如果你真的會死,那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機會了,你好好說出口之前我不會離開?!?/br> 這個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 聽見錆兔的話,九原柊稍稍皺了下眉,他看著眼前的劍士,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你不是失控后那家伙的對手,就算留下來以死相拼也只會被瞬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