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龍兒篇(三)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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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從沒去想,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指派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在身邊近身伺候,龍兒在自己身邊已經(jīng)叁個年頭,在她漸漸長開的時候,安烈發(fā)現(xiàn)了,他對這個每日隨侍在身邊的女孩產(chǎn)生了欲,想要占領(lǐng)她,親自把她變成女人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御書房中,龍兒認(rèn)真的磨著墨,自從入宮以后,她成了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比掌事太監(jiān)更加親。龍兒每天的生活無比規(guī)律,她的休息時間在寅時到巳時,巳時過后練武到未時,簡單用飯后休息片刻,之后便在皇帝身邊當(dāng)差,她是一抹影子,不該被人看到,可是她一直都在。 她也是每一夜值夜的人,所以不管安烈歇在哪,她都會在某個梁上待命,安烈也有個習(xí)性,凡舉安烈獨處的時候,便會要她守著,也不做什么,有時候幫他磨墨,有時候幫他拿東西、端茶倒水。 對于安烈來說,龍兒與他最親,可又與他最陌生,除了上朝以外,他們幾乎都在一塊兒,即便一天之中,他們可能從來不曾對話。 “龍兒,下個月過生辰了呢?!卑擦覍χ矍耙簧砗谝碌呐⒄f道。 “是。”龍兒恭順的回應(yīng)。 “今年十五了?”安烈的眸色幽深,緊盯著龍兒的側(cè)臉。 “是?!饼垉旱幕貞?yīng)總是如此千篇一律,安烈總覺得龍兒特別有趣,在他所遇過的所有人里頭,他總弄不清龍兒想要什么。 龍兒幾乎無欲無求,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器械,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保留,用冷淡的面貌去掩飾她對世界的敵意。 安烈在位多年,很少讓女性龍侍近侍,因為這些女性龍侍在身邊放久了,多半會對他產(chǎn)生一些心思,她們會開始產(chǎn)生妄念,想要爬上他的床,而一旦讓她們爬上了他的床,她們又會產(chǎn)生其他的野心。 嫵嬪便是一例,嫵嬪便是他身邊的龍侍,最后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妃嬪,之后她又想更進一步,想要子嗣,想要更高的位份。 欲深谿壑,這就是安烈掌握人心的方式,每個人都有欲望,他去滿足這些人的欲望之時,就能完全掌控這些人,他喜歡這樣的心靈游戲,喜歡主掌一切的感受,可是他的主控權(quán)在遇到龍兒的時候完全失靈了,龍兒展現(xiàn)了所謂的無欲則剛,有的時候他會覺得,和龍兒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擁有主動權(quán)的那個人,她是少數(shù)心靈比他更堅強的人。 他可以輕易的捏死龍兒,卻無法真正的抵達她的內(nèi)心。 或許在把龍兒放在身邊的時候,安烈便是希望她能對自己產(chǎn)生一些心思,他總在想,到底是龍兒年紀(jì)不到,還是龍兒真的沒有欲求?她眼前明明有一扇門,只要她愿意推開,里頭就是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可是她卻一點前進的打算都沒有。 龍兒激起了安烈內(nèi)心的征服欲,他想看她沉淪,想看她真正的被他馴服,成為他身下的奴。 “那該侍寢了。”安烈含笑望著她。 龍兒磨墨的手一頓,可是安烈失望了,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產(chǎn)生多余的情緒起伏,“是?!边@一聲‘是’是如此的平淡,仿佛安烈只是要他去倒杯茶。 龍兒的態(tài)度,讓安烈的心堵了一下。 “過來?!彼牧伺淖约旱耐?。 龍兒放下了墨條,走到了安烈的身前,她被一把拉近了安烈懷中,安烈的手不安分的透過貼敷的黑色夜行衣,在她逐漸玲攏的曲線上游移,龍兒沒有任何的掙扎與反應(yīng)。 安烈并不知道,龍兒悄悄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瓣,黑溜溜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絲的悲哀。 終究,只是個東西…… 龍兒私下企盼著自己的生辰緩些到來,但是時光不會為了任何人佇留,雖然她表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可是她的心底終究是不安的。 身在如此貧困的家庭,龍兒比任何人都早熟,她對男女情事有著很大的抗拒,因為在洪家村貧窮,各種骯臟的陰私買賣也多,洪家村很多女孩兒在徹底被賣掉或是嫁人之前,都曾當(dāng)過暗娼。 龍兒四、五歲時,雖然年紀(jì)小,可是特別懂事,所以就被村長叫去當(dāng)引路人,負(fù)責(zé)引著外鄉(xiāng)的求歡客到洪家村的暗娼館,那是一座土厝,是洪家村最陰暗的秘密,那些可憐的族姐便在那兒出賣皮rou,里頭終年隱隱傳出的嗚泣聲讓她害怕。 她永遠(yuǎn)記得她愛笑的大堂姐,那個會帶著她踢毽子的大堂姐,她還很會編編子。在大堂哥欠下賭債時,大堂姐第一次進土厝,那時她就是引路人,她還記得那粗鄙漢子身上噁心的汗臭味,以及那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事后,大堂姐臉上再也沒有微笑了,一個月后,村里的人在水井里撈出了她的尸體。 她小時候很乖巧、很努力,就是怕步入jiejie們的后塵,洪大娘也曾在歉收的時候攬客,那時她才四歲,可是眼前的一幕幕卻讓她記憶深刻,粗鄙的男子伏在她母親身上,一聳一動,母親臉上滑下的淚水,難聽的粗喘聲…… 龍兒冷著一張臉,被泡在浴桶里面,水面上浮著花瓣,她只能收起所有的不甘愿,心中想著……至少她只需要服侍一個人,那個人權(quán)傾天下,而且至少身上干干凈凈的,至少……長相還端端正正的。 龍兒悄悄地往下沉了一點,溫暖的水蓋到了口鼻間,她閉著眼睛冥想,逼著自己不再去想起兒時痛苦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