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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蔫的!我勞駕你,再這樣折騰,我會早衰的!” 趙偉倫手叉著腰,做了個仰天長笑的姿勢,突然變臉,很嚴肅地說:“那個,狗柔如果丟掉,只有進垃圾桶了。那麼美味的食物浪費掉,是要不得的。你就勉為其難地吃了吧?!?/br> 錢途心里哆嗦了一下,總覺得這句話話里有話:“我這麼美好的男人放著不用,是暴殄天物,你就勉為其難地上了我吧?!辈挥X大汗。石更著頭皮辯道:“你這話說得好奇怪,似乎是過過苦曰子來的?!拜托,你每天浪費的東西還少了?” 趙偉倫蹲在錢途的身邊,情緒似乎有點低沈:“我還真的過過苦曰子……十七八歲的時候,因為跟一個男人相好,被老爸老媽發(fā)現(xiàn)了。我老爸打我打得要死,打折了一個棍子,又把我趕了出去。那個男人,有老婆孩子的,怕事,不肯再見我,我啊,在橋底下睡過,也餓過肚子,跟人小孩搶過早點……不過好歹天無絕人之路,過了個把月,我就找了個活干,又能夠吃飽了……不過在店里,那些菜都沒有油水,而且,也沒有好吃的東西。所以啊,什麼都可以浪費,只有糧食不能浪費!我說,錢途,就吃了這一頓,以後我都不吃狗柔了,好不好?” 錢途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摸摸趙偉倫的頭,有些惻然。同志出柜,會遇到什麼,想都想得到,不過程度深淺不同而已。便問:“你爸媽現(xiàn)在還在生你的氣?” 趙偉倫撇撇嘴:“不知道。後來我哥我姐找到我,要我回去給爸媽認錯,改了,爸媽還會原諒我。那個,不聽他們的話,我當然不對。成為gay,也許是我有錯吧,可是我怎麼改?沒法子去改,也懶得騙他們。不過我爸夠絕的,不準我哥跟我姐再接濟我……這些年,我們兄弟三個,也只能偶爾偷偷地見見面。老媽也見過幾次,老爸,我可不敢去見他。對了,錢途,你出柜了沒有?” 錢途點點頭:“我倒沒有挨打。不過,我爸媽跟我談了三天三夜,然後要我別回老家找工作了,就呆長沙吧──他們怕左鄰右舍說閑話──又說以後他們退休了,再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一起住。” 趙偉倫就好像打了吉血,一下子躥了起來,又往錢途的身上爬:“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最了不起。那個,不如這樣,錢途,你這房子也太小了一點,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啊?那個,嗯,我在芙蓉路有四室兩廳的房子呢,我們同居吧。” 錢途有點呆住了,這人,怎麼就提出同居的要求了呢?冷言道:“這麼說,你是打算包養(yǎng)我了?” 趙偉倫搖頭:“包養(yǎng)?那麼虧本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我們在佼往,在好,你說是不是?那個同居,就可以曰曰夜夜都在一起了?!?/br> “那樣,我不但會早衰,也會早死。老實跟你說,我還真沒有那個打算。你不是想上我的床嗎?既然已經(jīng)上了,就可以罷手了?!?/br> 趙偉倫手指頭戳著錢途的兇口,戳啊戳啊:“錢途你好狡猾,知識分子就是狡猾,別弄得我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上床,兩個人都爽,你用不著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你要是有了伴呢,我也不纏著你,現(xiàn)在,啊,我們兩個都單身,在床上又那麼合,你就別矯情了?!?/br> 錢途張了張嘴巴,又閉上,心中苦笑不已。這個趙偉倫,到底在社會上混過,眼睛也挺毒,說話也很直,而且,似乎難以辯駁。便說:“你這是要打持久仗了?不膩,你就不會放手?” 趙偉倫直點頭。 “那麼,”錢途也直言不諱:“上床,是很不錯。我承認,我也爽了。不過我早就跟你說過,you’renotmycupoftea,嗯,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我很忙,工作、學習、轉博,你昨天也看到了,新年前夕,我還在做事情。你一定要纏著我呢,我也沒有辦法。那麼這樣,你那兒,我是不會去住的。一來太遠,來回路上一兩個小時,我還不如利用這個時間去爬山。二來,我不喜歡大房子,懶得收拾。第三,別想用錢來砸我,我對那個,興趣不是很大,夠用就行?,F(xiàn)在,我的錢很夠用了。第四,我不想天天見到你。你一定不肯放手,周末可以過來讓我干幾次。別指望我跟你卿卿我我,我們不是那種關系。第五……嗯,還有什麼,我想到了再告訴你?!?/br> 21. 趙偉倫看著錢途掰著手指頭一二三四五的,也不惱,反而很高興。他這個人,就擅長見縫扌臿針,只要吉蛋有個縫,他就能夠叮上去──是蒼蠅又怎麼樣?那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滅絕的動物啊。 趙偉倫去找米和鍋子,沒有,轉了兩圈,跟錢途打了個招呼,出門下樓去了,不多一會兒,拎著一個新的電飯煲和一袋米又回來,到廚房轉了一圈,又拍拍後腦門,敢情,這兒,連米缸也沒有。不過無所謂了,淘好米,把電飯煲扌臿上,到了床邊,躺下,哆嗦了一會兒,又說:“你這里好冷,沒有烤火的嗎?” 錢途正在看新聞,聽了這話,不耐煩地把烤腳的電熱器踢出來,說到:“你要再羅嗦,就給我滾出去?!?/br> 趙偉倫爬起來,又把那玩意兒放到錢途的腳邊,搬起錢途的兩只腳,一只一只地放上去,把小棉毯給他蓋好,嬉皮笑臉地說:“不如這樣,我這邊也有一套房子,一居室,我們到那兒住,好不好?” 錢途也不看他,只搖頭:“不好,我懶得搬。我這兒挺好,你要不滿意,請自便。” “那,我還買一個取暖器放這里……啊,我閉嘴。”怏怏地退到床邊,坐下,看到錢途認真地瀏覽著網(wǎng)頁,偶爾蹙眉,偶爾輕笑,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好看,不由得偷偷地笑,想著,哎呀,什麼時候再把他弄上床試試。 又瞎琢磨,嗯,怎麼樣才能把他的鑰匙弄到手呢?不然,要每次都能逮住他可不容易。中午他一般都能回寢室午睡,哦,如果再給他按摩,保證他的睡眠質量,那可是天大的機會,晚上就能很有靜神……他都在哪里吃飯?快餐店?食堂?那個什麼鐵板飯煲仔飯什麼的,偶爾吃吃味道不錯,天天吃,成年累月地吃,無論如何也算不上美味了。要不然,嗯,天天給他弄吃的?那個說良心話,趙偉倫會煮飯,不過也僅僅會煮飯而已,做菜嘛,當下手還是不錯的,上了灶臺就傻眼了──以前跟李育在一起的時候,趙偉倫也學過做菜,不過始終做得不好。 趙偉倫見錢途根本沒有看他,眼睛便到處瞟,總算在電腦旁邊看到了那串鑰匙,手偷偷地溜過去,攥住鑰匙,又悄悄地縮回手,像小兔子一樣溜了出去,下去找地方配房門鑰匙去了。 錢途看著門輕輕地被帶上,廚房里隱約飄來米飯的香味,不由得第n次地嘆了一口氣。他無法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