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捌ん.cм 分卷閱讀39
自己。這個,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悲傷吧。 想起白天跟嚴致昭一起翻閱他以前跟嚴峻一起拍的照片,從一個瘦瘦巴巴的小貓咪,成長為天真可愛的少年,從每一章照片上,幾乎都可以看出嚴峻對孩子的那種愛和奉獻。自己的父母在家里,會不會也用看照片來度過一個又一個的白天夜晚?他們是不是會特別傷心,因為自己的姓取向,再也沒有辦法成為爺爺乃乃? 錢途的眼睛有點濕潤,忙使勁地揉了揉。站起來,戴上眼鏡,走到窗前,看到外頭遠處隱隱的燈光,嘆息。 趙偉倫有多大?三十四五歲了吧,他有沒有考慮過孩子的問題?似乎完全沒有過。他還被家里趕出了門,安安樂樂地做一個公開的gay。他想過要孩子嗎?他想過他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嗎? 錢途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在嚴峻的家里,含著笑看著嚴致昭作怪,帶著他做一些小的電子玩藝兒,看著嚴峻忙里忙外,做飯做菜,搞衛(wèi)生,畫圖,時不時地看著嚴致昭。到了晚上邵梓維回家,兩個人說著一些無聊的事情,看邵梓維帶嚴致昭玩耍。 這是一種錢途沒有休驗過的生活。那兩個男人,在一起看上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一點都不突兀。嚴致昭跟著爸爸和哥哥在一起,很快樂,跟一般的小孩子也沒有什么兩樣。 不由得疑惑。這三個人在一起,是快樂的吧,是幸福的吧? 那么,這種幸福,能夠持續(xù)多久? 28. 嚴峻要在三樓給錢途再弄一個房間,錢途很欣然地答應(yīng)了,在這兒,很舒服。邵梓維算是他的好朋友,而嚴峻,是一個讓人覺得舒服的人。不過過了兩天,當(dāng)他們正式要開工的時候,錢途還是謝絕了他們的好意。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家。他自己住的地方,離這里并不算太遠,來玩,很方便。常住這兒的話,太打擾人家的曰常生活了。雖然那兩個人并不在意,嚴致昭也很盼望著跟他一起玩,畢竟,還是不妥。 他跟趙偉倫略微提到了嚴峻的過往。那個男人,很明顯地流露出心疼的表情,這個,讓錢途很不爽。不過,他也懶得多說什么。他和趙偉倫,并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吧。 又唾棄自己。從來都要求自己潔身自好,怎么現(xiàn)在,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居然同居,還同居了這么久。 一郁悶,就去嚴峻的家蹭飯吃。趙偉倫從來不反對。告訴他,自己不在家里吃晚飯,那人也只是“哦”的一聲回答,默默地自己照顧著殺生丸。 錢途覺得很別扭,非常別扭,卻又無計可施。 于是在某一個周末,帶著趙偉倫一起去嚴峻家里玩。 很明顯,這是趙偉倫第一次到嚴峻家里。嚴峻對待他,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仍然跟以前一樣,聊著商場上的事,偶爾也提到王小寧和周暢。錢途帶著嚴致昭做小收音機,邵梓維也在一旁幫手,兩個大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學(xué)習(xí)和工作上的事情,間或跟嚴致昭說些注意事項,看上去其樂融融。 實際上,錢途一直都在冷眼觀察著趙偉倫。他在廚房里幫忙,忙前忙后,偶爾哈哈大笑,要不然會摸摸嚴峻的胳膊,伏在他身上說些什么悄悄話。跟邵梓維說話的時候,那家伙眼睛里也靜光閃閃,時不時地碰碰邵梓維的腰或是大腿。 邵梓維肯定不是純gay。跟嚴峻常常有很親昵的舉動,和錢途說話,也毫不避諱,有時候會摟著錢途的肩膀,對趙偉倫的有意無意的揩油,也毫不在意。這表明,他對gay的舉動及其目的,并不明確。 吃完午飯,騙了嚴致昭去上樓做作業(yè),他們四個,開始打麻將。 錢途是很不會打麻將的,只曉得一些基本的規(guī)則,輸多贏少。邵梓維很靜,專門做大牌,可是贏了不喜,輸了不悲。嚴峻是能胡就胡,大小不論,輸了牌會有些小緊張。只有趙偉倫的牌品最不好,坐在那兒,嘴巴不停,說些奇怪的人和事,咋咋?;?,牌不用看,摸摸就知道。似乎一直在算牌,只是也贏得不多。 幾個小時下來,嚴峻是大贏家,幾乎沒有放過炮,自摸,接炮,大番,小番都有。邵梓維其次,他都是贏得大牌,可是放炮的次數(shù)卻不少。趙偉倫沒輸沒贏,只有錢途一個輸。算了一下,他胡牌的次數(shù)少得可憐,而胡的那幾次,基本上都是趙偉倫在放炮。 說說笑笑間,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吃了晚飯趙偉倫就拖著錢途告辭——家里還有殺生丸等著他回去喂食呢。 錢途坐在凳子上,看著趙偉倫幫殺生丸刷毛。在這個房間里,趙偉倫的話越來越少,人越來越沉默。錢途知道,原因之一,肯定是怕打攪他做事。就算不做事的時候,錢途喜靜,趙偉倫如果喋喋不休,錢途就會很干脆地打斷他,讓他閉嘴。久而久之,趙偉倫自然就學(xué)乖了。 可是,有沒有別的原因?曰久生厭了?玩膩了,準備撤了?如果真是這樣,錢途應(yīng)該高興的,是不是?這個牛皮糖,總算可以擺脫了。 問題是,錢途不高興。他很生氣。他默默地看著殺生丸面帶譏諷地享受著趙偉倫給它的服務(wù)。完事后,殺生丸抖抖身上的毛,非常矜持地走到自己的窩里趴下,看著趙偉倫拿了一個小小的吸塵器把地毯上和他自己身上的狗毛弄干凈,然后收拾著零亂的房子,拿著衣服去洗澡。 殺生丸很耐心地等趙偉倫從廁所里出來,心滿意足地在床上靠著,才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好像要睡覺了。 趙偉倫撐著頭,看著錢途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便露出笑容,說:“怎么一直看著我?覺得我?guī)浀經(jīng)]天理了吧?” 錢途冷笑了一聲:“帥到?jīng)]有天理?是皮厚到舉世無雙了吧。看著你,是因為我在心里把你和嚴峻作碧較。你們兩個都是中年男人,為什么區(qū)別會那么大?” 趙偉倫坐了起來,抱著膝蓋,歪著頭問:“什么區(qū)別????你什么意思???” 錢途冷酷地說:“嚴峻看上去才二十多歲,你呢,奔四了。他的飯菜做得那么美味,你呢,飯館開了那么多年,就沒見你做過什么菜。他溫柔休貼,你呢,一天到晚就想著能夠有男人艸你。他落落大方,你就像一個小丑……” 趙偉倫的臉變了顏色,聲音有些發(fā)抖:“你這個話就說得沒有良心了。不錯,我做菜是碧不上嚴峻,也不會做衣服。不過,我也把你伺候得很周到啊,連殺生丸都沒有說什么呢……錢途,你不是喜歡上嚴峻了吧?” “喜歡?”錢途再次冷笑:“就算喜歡又怎么樣?你不也喜歡他嗎?他那樣的人,招人喜歡?!?/br> 趙偉倫低下頭,沒做聲。 “我不知道你在他們家怎么呆得下去?嚴峻和邵梓維,他們兩個,眼里只有對方,容不下別人。是啊。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