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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途把錢一扔:“讓你拿著就拿著。我雖然錢不多,還夠用。更何況自從你住進(jìn)來,吃的用的,你掏的錢還少嗎?別是把我當(dāng)小白臉養(yǎng)著吧?我要有空,就自己去了。” 趙偉倫呵呵干笑了兩聲,把錢收了起來。收拾完殺生丸,讓它進(jìn)了自己的窩——那窩,也早就換了席子了,起身去拿吸塵器,卻被錢途攔住了:“得得,瞧你一身的臭汗,還有狗毛,都粘你身上了。先去洗澡吧,我來就行。” 趙偉倫伸了個懶腰,待要說什么,錢途已經(jīng)開始收拾房間,便不做聲,拿著衣服去沖了澡。弄完回來,看著錢途把屋子收拾整齊了,他也沒事可做,就挪到床上,靠著墻壁發(fā)呆。 錢途也去沖了一個澡——這種天氣,他一天起碼要沖三次涼。如果要跟趙偉倫辦事的話,還得再加一次。 洗完澡出來,看著趙偉倫靠坐在床上,臉色不大好,人有點呆,便坐他旁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這幾天累壞了吧?生意方面不太順嗎?其實你有事請忙你的好了。我也知道,做生意,瑣碎的事情很多,你也愛玩的,用不著老守在這里。而且,也不要讓王小寧派人送飯。我吃食堂吃盒飯都沒有關(guān)系的……合伙做生意,不用給搭檔添太多的麻煩了?!?/br> 趙偉倫鼻子有點酸,胡亂說道:“是不是那家伙不樂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錢途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已經(jīng)進(jìn)了這個門,就用不著再委屈自己……你不知道,人人都覺得我在虐待你……啊,他們沒說出來,可是我知道,你的那些朋友啊,連邵梓維都說我太刻薄……” 趙偉倫蹭到錢途的身邊,低低地說:“我沒有覺得委屈……跟你在一起,我挺開心,做什么都開心……” 錢途順手把趙偉倫摟在懷里,沉默不語。這幾天趙偉倫說有事,沒回來??墒菂s讓王小寧派人送午餐晚餐。昨天晚上是王小寧親自來的,還把殺生丸的晚餐也帶來了。其實很煩。趙偉倫做這些事情還算了,差了別人,錢途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道謝,那是應(yīng)該的。該不該付錢呢? 王小寧在他這兒坐了幾分鐘,嘖嘖了兩聲,說沒想到這個小地方趙偉倫也住得這么快活,又笑趙偉倫,說他為了討情人的歡心,還專門在這兒開了個店。又嘆息,說那家伙看上去皮厚得不得了,當(dāng)然,實際上皮也厚,不過,做到這個地步,也真難得。然后又含義深刻地看著錢途給殺生丸喂東西吃。 這個人在敲邊鼓。錢途心知肚明。他很反感這個。兩個人的事情,干嘛要別人來扌臿手?這個,是不是太蠢了一點?別人知道什么?知道他錢途是什么樣的人嗎?知道趙偉倫到底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嗎?知道他們兩個有什么問題嗎?不知道吧,什么東西,都純屬猜測。 同居了這么久,他錢途都還沒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呢。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對趙偉倫到底是什么心思。嫌惡還是有的,心疼當(dāng)然也有。還有不甘心。還有不確定。他不明白,自己這么個,啊,潔身自好的人,怎么就跟這么個,明顯很不搭的人能夠在一起相處這么久。趙偉倫付出了什么?他為什么要付出?準(zhǔn)備付出多久?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是難解的謎。 真心,還是假意?他不知道。 早晨,他會帶著殺生丸去跑步。那只狗,倒是挺喜歡戶外活動的,可是爬山,還是休力不夠。路上,也有人對他帶著這條狗運動表示艷羨的。李全他們也大贊這狗活潑可愛。錢途心中嗤笑,活潑可愛?大部分時候,這狗跟趙偉倫一樣,懶得要死。 啊,這樣說也不大對。趙偉倫看上去其實勤快得很。家務(wù)事他做了一大半——那也是他自找的。而且,他做的事情,大多與殺生丸有關(guān)。這狗,也不是他錢途要養(yǎng)的。而且,好笑的是,伺候殺生丸,一般都是趙偉倫的事,可是那狗,對他還偏偏愛理不理的,對錢途,可恭敬多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午飯、晚飯都不用艸心。自有人送來。只是晚上睡覺,突然發(fā)現(xiàn)床變寬了。平時兩個人人疊人的睡,這幾天獨自入眠,反而有些不習(xí)慣。 錢途從不過問趙偉倫的事情。他的工作啊,朋友啊,與他錢途無關(guān)。就算過問,他也幫不上忙吧。 誰料到那家伙帶著晚飯回來的時候臉色一點都不好。先訕訕地說酒吧有事,所以這幾天沒空回來。然后吃飯做事的時候,靜默的很,跟平時大不一樣。以前每次只要錢途看著他,他一定會擠出猥瑣的笑。一看到錢途休息,一定會往他身上蹭??墒墙裉焱砩希懿灰粯???瓷先ビ行乃?,有難處,很不開心。 也許,碰到不如意的事情了吧。錢途想起自己論文被批的那一回,他的情緒很低落,趙偉倫的關(guān)心和開解,雖然不入流,可是也讓他振作起來了。那么錢途也可以做些事情,讓趙偉倫開心一點? 抱著這樣的想法,錢途難得地溫柔了一些。雖然很別扭,可是他能做的,只有這個。不過好像不抵用,亂七八糟的說些東西,自己也怪不是滋味的,那家伙的心事,好像也沒有放下。 趙偉倫倦極而眠,沒有搔擾錢途。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錢途雖然覺得熱,可是眼睛也有點沉了,再一次難得的,十點不到,他就熄了燈陪著身邊的家伙入睡。 到了半夜,錢途醒來。趙偉倫睡的很不安穩(wěn),好像在做噩夢,身子一抽一抽的。錢途側(cè)過身休,將趙偉倫摟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見他慢慢地安穩(wěn)下來,呼吸平穩(wěn),似乎沒事了。 只是錢途,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趙偉倫的靜神仍然不好,可能太熱吧,整天懨懨的,吃飯也不香。錢途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管他,自己又把那錢拿了回來,去商場買了空調(diào),裝上。 更蹊蹺的是,趙偉倫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很機(jī)械地帶了晚餐回來,給殺生丸喂東西吃,洗漱完畢后,又靠在床上發(fā)呆。 錢途有些沉不住氣了。邵梓維約他去西藏玩,他也難得有空。本來想帶趙偉倫一起去的??墒撬@個樣子,到了那兒,身休怕吃不消。待要不去在家里守著趙偉倫,又有些不甘。那家伙,現(xiàn)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三梆子打不出個屁來,一個多星期了,在床下也不纏著錢途,在床上也不發(fā)搔,很難理解。 錢途心中,有著不好的預(yù)感。那家伙,是不是膩了?覺得跟他在一起沒意思了?想要撤了? 無端的,有些難過起來。 所以,直到臨走的前一天,錢途才告訴趙偉倫,他打算跟邵梓維去西藏玩一趟。大約十來天才能回來。 趙偉倫茫然地看著他,應(yīng)了一聲,又低下頭幫殺生丸梳毛。 錢途無名火起,又?jǐn)[出了晚娘面孔,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