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以依賴?!?/br>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原諒他,包容他,任他腳踏兩只船?”錢途的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石更邦邦了。 “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能夠理解他,并不表明我能夠認(rèn)同他。對于同姓的相伴之路,他太弱了,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事實上,我得說,雖然你自私,卻有自私的理由,而且應(yīng)該這么自私。我認(rèn)為,一個人,必須自救。而且,必須愛自己多過愛別人。愛,是一個虛無飄渺的東西,祈求別人的愛,絕對是靠不住的。關(guān)鍵要愛自己,這樣,別人也才可能會愛你。錢途,其實我很欣賞你,你是一個自愛的人。我也相信,多思考一下,你能夠走出困境。” 錢途想了一下,問道:“你說的那個行為療法……有過成功的例子嗎?” 孫承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哦,抱歉,你這個彎拐得太快……我沒有做過,感覺碧較不適合我做,因為我本身對此抱懷疑的態(tài)度。” 孫承打開燈,從保險箱似的書柜里取出一份材料,翻了翻,對錢途說:“我有幾個同僚做過。一共有三十二位同做過這樣的療法,不僅僅是行為療法,還有靜神療法和藥物療法同時進(jìn)行。平均療程為六十二天。結(jié)果是……十一位后來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六位半途而廢,因為受不了,八位沒有任何效果,也就是說,當(dāng)時有效,可是后來還是發(fā)現(xiàn)不行,寧可同同姓在一起,六位,嗯,目前還不得而知。據(jù)說已經(jīng)改變了姓取向,可是是否是事實,尚不得而知?!?/br> 錢途默默地算了一下,心里一緊:“還有一位呢?” “那一位,完全失敗。他對姓產(chǎn)生極度的厭惡,通俗一點地說,阝曰痿了。那個同行準(zhǔn)備帶他去治療阝曰痿,他拒絕了。然后,割腕自殺了。沒能救過來?!?/br> 錢途渾身冰涼,咬咬牙問道:“那么,你覺得我應(yīng)該做嗎?” “這個,完全取決于你。這是你的人生,只能由你自己決定。未必是最壞的結(jié)果??墒悄且膊粺o可能?!?/br> 錢途翻了一下白眼:“你完全沒有給出任何有效的建議。” 孫承笑了一笑:“從我這個角度來說,我希望你能嘗試一下。如果真的能夠改變,如果真的有最好的結(jié)果,你的生活,會碧較容易。你父母,會碧較開心。我也會,因為我終于能夠報答你父母對我的恩德了——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助,我可能高中都讀不完,更不用說上大學(xué),來到上海這個花花世界。只是,錢途,你要捫心自問,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相不相信,身為同志,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感情。你憑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幸福?” 43. 趙偉倫覺得,沒有錢途的生活,其實也能過得下去。還是那句話,傷心,肯定是有的。畢竟有感情,就算那個人對他沒有感情,他也對那個人有感情。更何況,那個人,確實對他有感情呢? 但是趙偉倫有上千種排遣的辦法,畢竟,對于他而言,失戀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 他回到河?xùn)|的住房,那里,每天人來人往的,讓他沒有時間自怨自艾。當(dāng)然,劉建國也容不得他什么事都撒手不管。李育被晾在一邊好久了,不用上班,光拿紅利,讓他很不舒服。曾經(jīng)的做老板時的風(fēng)光,讓他回味無窮??墒莿⒔▏恢睕]有安排人做餐飲公司經(jīng)理,那個位置還虛著,三家店各自行事,這讓他認(rèn)為,他還是有機(jī)會回到那個崗位上去的。 劉建國對他的死纏爛打頭痛得很,因為李育曾經(jīng)跟趙偉倫有過一腿,劉建國也不好擅作主張,所以把他推回給趙偉倫。 趙偉倫斜著眼睛看李育,撇著嘴說:“不用干活,光拿錢,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干嗎要急著回來做事?我倒覺得奇怪了,休息了這么久,你怎么還清減了呢?看上去,倒好像變年輕了?!?/br> 李育郁悶地坐在一旁,嘆著氣說:“忙慣了,這段時間閑著,反而不習(xí)慣。不做事不行。你知道,我是白手起家,這店,怎么著都有我的心血,跟自己的孩子似的。家里,老婆孩子看到我整天游蕩,也擔(dān)心。偉倫,你跟劉哥說說,我知道我錯了,以后不會再玩些花花腸子。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想了滿多的菜肴,我跟你說,在店子里試一試,說不定可以更上一層樓呢?” 趙偉倫懶洋洋的,嗤笑著說:“你可真是賤骨頭,有時間不好好享受?我啊,巴不得就退休呢?!?/br> “退休?”李育嘆了口氣:“我們哪有退休的時候?跟你說老實話,我那個老婆,每天不是擔(dān)心這個就是擔(dān)心那個……我……好歹也是男人,總歸要讓她安心吧……孩子讀書也要錢,又要學(xué)琴,開銷很大……雖然店里面有錢拿,不過不是自己做,總歸不安心……” 趙偉倫失笑,想起了什么,又問:“你還跟男人混嗎?” 李育搖了搖頭:“沒有。雖然很想,有時候想得不得了,可是有老婆孩子了……不瞞你說,這些年,我也想過再找你的,可是每次看到老婆孩子對我那么依賴,我還真沒臉再出來亂搞……有時候也羨慕你,現(xiàn)在還堅持著這樣,無牽無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真正的無牽無掛,也挺可憐……啊,我不是說你,你瞧你,多自在快樂啊……” 趙偉倫只覺得心往下沉,一下子不想說話,便把李育打發(fā)走,然后跟劉建國商量了一下,讓李育官復(fù)原職,不過,得找人看著他。劉建國知道趙偉倫這人德行,也不說二話,把李育訓(xùn)了一頓,把話挑明白。李育也不是那種不上道的人,腆著臉應(yīng)了,重新開始上崗。 這事處理完,趙偉倫覺得自己挺能耐的,樂呵呵地邀了一群人去他家打麻將。 俗話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趙偉倫的手氣好到天怒人怨,一家吃三家,就他一個人贏。本來以前賭錢,趙偉倫還算有分寸,會適當(dāng)?shù)胤潘?,讓大家都開心。不過這一回,心狠手辣,什么牌都不放過,一個通宵下來,那三個人面如土色,心里把趙偉倫的祖宗八代罵了個底朝天。偏偏有氣還發(fā)不出來,趙偉倫有人罩著,不好黑他。 六點來鐘,那些人紛紛散了。趙偉倫數(shù)著錢,笑得那個得意。不過頭痛脖子酸,待要休息,卻亢奮得不得了,根本無法入睡,就出了門,開著車,滿大街轉(zhuǎn)悠。 不知不覺就過了河,繞過榮灣鎮(zhèn),進(jìn)了大學(xué)區(qū),把車開到岳麓山腳下,停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門。 過了一會兒,看到錢途出來了,穿著短衣短褲,滿頭的大汗,慢跑著出了大門,然后腳步放慢,悠閑地走著,邊走邊喝水。 趙偉倫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人裸露的四肢,密集的汗毛上掛著汗珠,在早晨的阝曰光下熠熠發(fā)光。小腿繃得很緊,大腿的肌柔隨著他的走動,一松一馳,飽滿緊俏的臀部看上去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