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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心啊,那個難受啊,簡直令趙偉倫如熱鍋上的螞蟻,啊,不,如發(fā)情的種豬,看著標(biāo)致的男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劉建國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你總歸要想些辦法。我不懂這些,要不給你找個心理醫(yī)生?或者是帶錢途去看看???” 趙偉倫連連擺手:“那個人死要面子。說實(shí)話,那時候聽他說去找醫(yī)生,我都難受得要死。他跟我不一樣,他臉皮薄……劉哥你別急,慢慢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跟他耗上了?!?/br> 劉建國無語。他總覺得,那個博士,雖然冷淡,對趙偉倫還是好的——瞧瞧他以前的那些個伴——只是現(xiàn)在姓無能的話,恐怕是個死胡同,很難鉆得出來啊。 趙偉倫帶著火鍋回到錢途那兒,飯菜都煮好了,等錢途回來,趙偉倫招呼他坐好,倒上酒,笑瞇瞇地說:“今兒又是元旦前夕了。還記得去年的今天嗎?” 錢途沉默地吃了一點(diǎn)東西——這次,是羊柔火鍋——放下筷子,對趙偉倫說:“你曾經(jīng)唱過一首歌,在清吧,嗯,好像你的手機(jī)鈴聲也是那首歌,叫什么來著?愛上別人是一件快樂的事?” 趙偉倫點(diǎn)點(diǎn)頭:“你想聽嗎?我唱給你聽: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為何你偏偏要表現(xiàn)得這麼痛苦。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為何你卻要對自己這麼約束。每個男女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質(zhì),這本是花開花謝般的天經(jīng)地義的事。青春,一生,你有幾次,早就應(yīng)該走你自己想要走的路……” 錢途撐著下巴,認(rèn)真地聽著。趙偉倫的聲音有所不同。那次生病之后,他的嗓門啞了好多,這首歌,唱起來果然有一點(diǎn)搖滾的味道。 趙偉倫樣子擺足,唱完之后得意地問錢途:“怎么樣?我唱得好吧?這是個臺灣人,叫做伍佰唱的,很有名哦?!?/br> “伍佰?果然,兩個二百五……這首歌很奇怪。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你愛我吧?” 趙偉倫猛點(diǎn)頭。 “你快樂嗎?真的嗎?真心覺得快樂,而不是委屈,不是勉強(qiáng)自己的?我是一個很冷淡的人。當(dāng)然,這樣的人,你可能覺得很新鮮,有著不切實(shí)際的感情的幻想和要求,一時的新鮮,很好玩吧,也很過癮是不是?可是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沒了靠山,現(xiàn)在,好純潔的無姓生活。我也很悶,不會玩。你那么愛玩又會玩的家伙,整天悶在這個小房子里,除了帶狗,看看小說,什么也不干——我這兒,連電視都沒有,電腦上面,也沒有游戲,除了彈子機(jī)和翻牌之外。我也不會說好話,無權(quán)無勢,這倒還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原諒你,到底想不想跟你在一起。就這樣,你快樂嗎?” 趙偉倫愣住了。錢途很少跟他說這么多話,這么嚴(yán)肅地討論兩人的感情的問題,一時間有點(diǎn)嚇住了。他不敢胡說八道,低下頭仔細(xì)地想了想,說:“難受是有的……也會覺得委屈……不過就是每天都想看到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說……現(xiàn)在生活跟以前很不一樣。那時候鬧騰得很兇,很興奮。在你這兒,不怎么興奮??墒沁€是,嗯,我覺得快樂……啊啊,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過你反正也沒有伴,咱湊合湊合,慢慢的,你就會相信我了……錢途,我知道你喜歡我,雖然不怎么深,可是我知道……我……” 錢途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在趙偉倫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自己一口干了。 錢途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其中,大錯小錯不斷,不僅是趙偉倫的,也有他自己的。從第一次上床到現(xiàn)在,轉(zhuǎn)眼一年就這么過去了。這一年里,自己從處男到熟男,然后被帶上綠帽子,然后第一次去找心理醫(yī)生,把自己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他人面前。第一次同一個男人同居這么久,第一次因為男人掉眼淚,第一次極度地想否定自己的姓向,第一次如此地痛恨卻思戀一個人,第一次做出愚蠢的事情,無碧愚蠢的事情。第一次自虐,第一次拷問自己的內(nèi)心和感情。第一次騙人,第一次照顧病人。第一次有了自己有個自己的家的感覺,第一次夢想破滅。 趙偉倫的那張臉,仍然可以說是還算好看。他的那個表情,仍然那么猥瑣。他仍然是那么小心翼翼,卻又不管不顧。仍然那么好色,卻竭力地控制自己。他仍然喝酒跟喝水一樣,卻很少出去嗨皮。還是那么好玩,卻每天在自己的蝸居看衛(wèi)斯理看得入迷。 吃著羊柔,想著去年在吃狗柔呢。為了給那人顏色看,自己編了瞎話說什么愛狗,結(jié)果殺生丸進(jìn)了門。那只傻狗,重新回來后,活潑了許多,都不像是原來的那只狗了,拼命地討自己喜歡,討趙偉倫喜歡。這事情,真他媽的讓人心煩,讓人難過。 酒足飯飽,錢途換上呢子大衣,給殺生丸帶上鏈子,問趙偉倫:“出去散步嗎?我想去岳麓山?!?/br> 趙偉倫大喜過望,忙穿戴整齊,跟著錢途就出來了。 長沙真的冷了起來。元旦前夕,許多大學(xué)生呼朋引伴,一起玩耍。錢途和趙偉倫兩人,默默地走著,繞道愛晚亭,從小路上了山。 殺生丸很歡樂地跑著,在石階上竄上竄下。趙偉倫鼓起勇氣,握住錢途的手,見那人沒有惡心嘔吐,也沒有甩開他的手,便也笑了起來,瞇著眼睛,也一副歡樂的樣子,慢慢地往山上走去。 風(fēng)涼颼颼的。不知道是因為運(yùn)動,還是心動,趙偉倫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側(cè)過頭去看錢途,那人的嘴角沒有往下耷拉,似乎也沒有不開心。 于是更加高興。 不過,趙偉倫畢竟很少爬山,到了半山腰,就開始喘不過氣來。殺生丸也在哈哧哈哧的,累得夠嗆。錢途把狗抱起來,跟趙偉倫說:“我們回去吧。你要多鍛煉……以后,晚上一起來爬山?!?/br> 趙偉倫樂呵呵地點(diǎn)頭。 回到房間,趙偉倫忙著給殺生丸倒熱水,又梳毛,弄完,見錢途已經(jīng)上了床,便告辭。錢途放下手中的書,嘆息著說:“這么晚了,別回去了。洗洗睡吧。” 趙偉倫腦袋嗡的一下,懵了,見錢途脫去毛衣,睡到被子里,才反應(yīng)過來。忙飛快地洗漱,關(guān)了燈,上了床,又聽到錢途說:“你睡里面。老實(shí)點(diǎn)?!?/br> 趙偉倫激動得都要哭了。單人床啊,再老實(shí),也會碰到的哦!有心脫個靜光,又怕出現(xiàn)意外,只好揣著那顆亂蹦的心,在床上躺下。 錢途的氣息,讓趙偉倫幾乎暈厥過去。 50. 睡不著。不敢動。更加睡不著。被子里暖烘烘的,錢途的呼吸,就像香薰的春藥,一陣一陣撲面而來。趙偉倫拼命地吞著口水,告誡自己,不能動,一定不能動。否則,錢途會難受的。 可是好難熬。趙偉倫的裕望,就好像,嗯,煤氣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