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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笑道:“趙偉倫呢?” “他有事出去了?!卞X途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個人,心里有如波濤起伏,臉上卻不動聲色。 周長均笑出了聲:“出去了?去哪里呢?” 錢途冷冷地回答:“他朋友那兒?!?/br> 周長均伸出兩個手指頭搖了搖:“他騙了你。是我給他打了電話,約了他出去。哼哼,看樣子,他還是很聽我的話啊?!?/br> 錢途垂下眼簾,不做聲。 “穿上外套,跟我走?!闭f完,周長均走到門口,靜靜地等著。 錢途看了他一眼,咬著嘴唇,突然輕笑,拿了大衣,跟殺生丸說了幾句,把門帶上,跟周長均下了樓。 周長均上了一輛吉普車,錢途坐上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就聽到周長均笑著說:“你跟他很不一樣。那家伙,每次都要我提醒,自己開車也不系安全帶……我?guī)闳ヒ粋€地方,趙偉倫在那兒等著我。” 錢途也不回答,看著窗外人流稀少的街道。這一天的晚上,有寒嘲,好冷。 周長均開車上了二環(huán),又轉(zhuǎn)向三環(huán),下了三環(huán),開上了一個兩車道的路。錢途早就摸不清方向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不認(rèn)識周長均,了解得也很少,不過,大約是公安系統(tǒng)的一個什么官。不知道有多大,不過,做官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基本上不會冒險。最多不過恐嚇,這個,錢途并不怕。 卻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趙偉倫。那家伙說謊,錢途能夠理解。他肯定認(rèn)為,周長均是他們兩個關(guān)系的雷區(qū),卻不明白,在錢途的心里,別人統(tǒng)統(tǒng)無關(guān)緊要。兩個人的關(guān)系,關(guān)鍵,只在兩個人而已。 但是不能不擔(dān)心趙偉倫。這個周長均,當(dāng)初放手,也不知為什么,究竟是膩味了趙偉倫,還是趙偉倫使出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錢途沒有問過,也沒有想太多。他不怎么了解社會上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沒有頭緒。只是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錢途潔身自好,不喜歡招惹麻煩??墒沁@并不意味著,麻煩上身的時候,他會害怕,會躲避,會逃跑。他不怕奮爭,只要值得。 怕就怕不值得。 荒郊野外的,前面的路旁停了一個人。周長均把車子停在那車的后面,對錢途說:“為了你自己,請你不要下車?!?/br> 錢途并不說話,安靜地坐著。 周長均下了車,就看到那輛車?yán)镆渤鰜砹艘粋€人,大聲地喊著:“周叔,你干嘛約我到這里來?你出了什么事情嗎?我能做什么?” 周長均撥了撥趙偉倫的頭發(fā):“我能夠出什么事情?怎么,擔(dān)心我嗎?” 趙偉倫伸手把錢包拿了出來:“你別跟我說,你知道我這個大嘴巴的,怕不能守秘密。喏,我這里還有幾千塊錢,還有信用卡,借記卡,加起來,也有好幾萬吧。你先拿著。要不然,我的車子也給你開?” 周長均哈哈大笑:“你這個臭小子,以為我被通緝嗎?你他媽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了?老子是一個包公好不好?行啊你小子,老子還真是……實話跟你說吧,是這樣。當(dāng)初老子答應(yīng)放你走,是一時失言,我現(xiàn)在后悔了……站住!你跑什么跑?以為我抓不到你?我跟你說,看在我們多年的佼情上,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一年一次,就一次,怎么樣?” 趙偉倫聲音有點哆嗦:“那可不成。周叔,你瞧,做牛做馬我都愿意,這事情可不成……我老老實實跟你說,現(xiàn)在,我們家博士不行……那個阝曰痿……啊,不舉,我可饑渴得不得了……可是不行,我不能跟別人做了……無論是誰都不行,我們家博士不會饒了我的,他絕對會把我掃地出門……周叔你行行好,可不能這么誘惑我……” 周長均聲音冷了下來:“你們家博士不行?就這樣你也不肯跟我?媽的,這不是糟踏我嗎?”一伸手,從懷里掏出個家伙,對準(zhǔn)了趙偉倫:“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會對你下手?” 汽車的前照燈打在那玩意上面,熠熠閃光,儼然就是一把手槍。 52. 趙偉倫一看這玩意兒,嚇得快要癱了,轉(zhuǎn)身就往自己的車子跑過去,卻聽到周長均憤怒的聲音:“你居然還敢跑?你能跑到哪里去?你那狗窩,以為我不知道?要弄死你,以為我做不到?博士,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br> 周長均一轉(zhuǎn)身,槍指向了錢途。原來錢途一看到周長均亮出槍,嚇得魂飛魄散,本以為那家伙不會亂來,頂多威脅幾句或是挑撥離間,沒想到居然會做出掏槍這種事情,遂輕手輕腳地下了車,準(zhǔn)備從后面撲過去,卻沒得逞,被發(fā)現(xiàn)了??粗莻€黑漆漆的槍口,錢途只能站住。 周長均冷笑了一聲:“我跟你說過了,為了你自己,你最好不要動……趙偉倫,你算算,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扣動扳機(jī)的速度快?從旁邊走,到你的小情人身邊去吧。” 趙偉倫的腿已經(jīng)軟了,本想出其不意,卻低估了周長均的本事,只好磨磨蹭蹭,走到錢途的身邊,抓住了錢途的胳膊。 錢途并不轉(zhuǎn)身,只是往前邁了半步,把趙偉倫擋在身后。 周長均繼續(xù)冷笑:“我還真就奇怪了。博士,好歹你也算是高知了。我也調(diào)查過你,身家清白,也不胡鬧。像趙偉倫那個家伙,年紀(jì)也大了,也不是美人胚子,色是色的要死,都不曉得跟多少人睡過,跟了我,也有十幾年,你說他膽子小呢,卻膽大包天,說他膽子大呢,一天到晚又都要人罩著,文不成武不就,典型的長沙滿哥,只曉得玩,你不覺得憋屈嗎?” 趙偉倫有點兒哆嗦,錢途也不看他,只是握著他的手,心中雖然慌亂,聲音卻很冷靜:“你說的不錯。這個人,又色、又賤、又無能。沒有節(jié)艸,沒有抱負(fù)。不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老是纏著他?” 周長均氣得樂了:“我纏著他?靠,你瞎眼了!老子不過把他當(dāng)作那什么替身,就上上床而已。你呢,也是這樣嗎?還是把他當(dāng)成了終身伴侶?” 趙偉倫哆嗦得更厲害了。 錢途嘆了一口氣:“我為你感到悲哀,也為趙偉倫感到悲哀,更為你心中的那個人感到悲哀。如果喜歡,就去追求,找替身,那是懦夫的行為。拿著槍站在這里扮演法海,更是像個白癡。我還以為你是什么樣的人物呢,也不過如此罷了。你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他要散伙,天經(jīng)地義。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胡說八道?” 周長均忍不住哈哈大笑,打量了手中的槍,搖搖頭:“那么,你能給他想要的東西嗎?不錯,我不愛他,可是我能讓他安全無憂地生活。你呢?你能給他什么?他又能給你什么?” 趙偉倫不抖了,往前邁了一步,認(rèn)真地看著錢途。 錢途的牙關(guān)咬得咯嘣嘣直響,只覺得這場面十分詭異,待要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