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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渾然不覺的念春,陳和豫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那天裘嘉要那么小器地護著她那對錦鯉,又為什么怒氣沖沖地把念春給趕出去了。 可小姑娘忐忑地抬著臉,可憐巴巴的表情看得人心都軟了,陳和豫這對錦鯉本來就是買來討她開心的。既然她想吃,就吃吧,反正……她高興就好。 “來人,把這對錦鯉送去廚房,中午吃魚?!?/br> 第11章 離晌午用飯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平日里這時該在賈母那里和寶玉玩的念春,今日卻被拘著在賈瑚的書房里臨帖。整整二十張大字,賈瑚冷著臉不理會念春可憐巴巴的眼神,愣是吩咐了不寫完今天哪兒也不許去。 念春握著筆桿子的手顫顫巍巍的,寫壞了一張還要再補上一張。小姑娘內(nèi)心很委屈,她又不是故意打聽大哥哥和芙jiejie的事情,都怪二哥哥! 一面咬著牙,一面還得聚精會神地寫字,認真的念春也沒聽見南窗下傳來的幾聲輕響。等她一張寫完,才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賈璉貓一樣靈活地把窗子推開躥了進來。 “二哥哥!” “噓——噓——”賈璉連連比了個手勢,等他進了屋站定了腳,這才湊到念春跟前壓低聲音道:“這么大聲,生怕大哥不知道我偷跑來看你呀!” 念春眨了眨眼睛,沒理他的話,反而好奇地問:“可是大哥哥明明也把你關在屋子里了呀,為什么你能跑出來呀?” “笨!”伸手在念春的小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賈璉一甩折扇,長眉微挑,“大哥又不是時時刻刻地盯著我,再說了,你二哥我本事多著呢,他看著就能把我給看住啦?大哥他啊,也就只能唬住你這個小笨蛋。” “唔?!蹦畲翰环?,撇了撇嘴,“都是二哥哥出的餿主意,把大哥哥都氣著了。” “喲呵,怎么?你不想知道大哥對未來大嫂的想法?” “可是,可是……”包子臉皺了皺,念春想到張氏囑咐的話,有些不確定地說:“可是母親說了呀,陳伯父和陳伯母都很喜歡大哥哥,這件事情不許我們瞎打聽?!?/br> “是不許你瞎打聽!”賈璉出聲糾正。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么。”張氏肯定知道她和二哥哥是同伙兒,變著法兒地警告他們倆呢。 “咦?既然母親都交代了,你竟然還敢問大哥?” “我,我,我……”念春一時詞窮,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不是二哥哥你讓我問大哥哥喜歡不喜歡芙jiejie的么!” “嘖嘖嘖,我讓你打聽一下大哥對平遠侯府是什么意思,沒讓你這么直白地上去就問呀。看吧,大哥惱羞成怒了,可憐喲,這么多字要臨到什么時候啊?!?/br> “什么是惱羞成怒???”念春好奇地歪了歪腦袋。 “和你也說不清楚。反正呢,歪打正著,雖然大哥沒明確表態(tài),可他既然都為這事兒罰你罰我了,就說明平遠侯府在大哥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份量的。”賈璉一手持著扇子輕搖,一手托著下巴,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笑得十分欠收拾。 至少,在剛推門進來的賈瑚看來,正是如此。 “以后少理會你二哥,他一向沒個正經(jīng),仔細帶壞了你。”賈瑚坐在書桌后面,低頭檢查念春的功課。傍晚的流霞映在他俊朗的側臉上,平添一絲暖意。 念春看著,也就不那么怕他了。笑嘻嘻地趴在桌上,歪著小腦袋問:“大哥哥,那你真的會娶芙jiejie嗎?二哥哥說大哥哥不反對這門親事,就說明大哥哥是喜歡芙jiejie的,那……大哥哥,你喜歡芙jiejie嗎?” 賈瑚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頓,不過片刻又抬頭看向念春,沉沉的眼睛看著面前憨態(tài)可掬的小meimei,“才和你說的話,你轉頭就忘了?” “唔!”念春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問了。 賈瑚嘆了口氣,把念春臨的字帖都收好,“去找你二哥三哥吧?!?/br> 小孩子最好哄了,一聽可以自由活動,立刻把先前被拘著寫字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后。笑嘻嘻地摟著賈瑚的胳膊說了一句“大哥哥最好了”,然后掉頭就跑了個沒影兒。 賈瑚撐著額頭,想到meimei問的話。平遠侯府的嫡長女陳靜芙,他喜歡嗎?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直恪守著。張氏為他費心挑了家世門第都配得上的姑娘,而且,也算不得是陌生人。 前年去平遠侯府作客時,他也是見過她一面的。 遠遠地,他在園子入口,瞧見了一個身量纖細窈窕的女孩子站在拱橋上,牽著念春的手似乎輕聲說著什么。然后,他聽見了meimei開心的笑聲。他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記得那日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上衣,水紅色的裙子被風吹起,他不知不覺看得出神。 平遠侯府的門第不低,以賈赦如今襲了爵只是一等神烈將軍的家世,若擱在別家,平遠侯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只是賈瑚爭氣,公侯門第仍肯用功讀書的子弟本就稀少,何況賈瑚既上進又自律。加上張氏與平遠侯夫人周氏關系親密,這么多年,兩家也多有聯(lián)系。賈瑚等同是平遠侯夫妻看著長大的,如此出色的兒郎,雖榮國府風光不在,可張氏的娘家仍舊清貴,一如從前張老太爺在世一般。 賈赦晚間回來與張氏將此事敲定,次日便將賈瑚的親事告知了賈母,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便過了小定,只待來年春闈,賈瑚下場能掙個功名回來好臉上多添些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