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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莫不是七……哦, 太子妃給你繡的香囊吧?” 對上徒熙那雙闐黑深邃的眸子,徒焦笑得意味深長,中途改了稱呼不出意外地看見眼前的俊朗青年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愉悅。徒焦摩挲了兩下下巴, 真不能怪他鼻子這么靈, 這么熟悉的淡雅幽香,分明是從前在小姑娘身上常常嗅到的氣息。眼角余光多瞥了兩眼太子殿下腰間的香囊, 徒焦“嘿嘿”兩聲,好心提醒道:“聽說賈璉一早就磨刀霍霍準備攔在大門口了, 咳咳, 您可小心著些?!?/br> 賈璉一貫寵愛念春, 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兒。 何況, 別說賈璉了, 就是賈瑚、賈琮那也是護犢子的性子,打從心底里不樂意把meimei嫁出去。前年賈赦cao辦長女迎春的親事時,賈瑚等人那也是站在門口擋了足足有兩個時辰,要不是張氏怕誤了吉時,只怕賈赦的長女婿至今還不見得有著落呢。 就為這一茬子事兒,同僚們沒少拿來打趣,賈赦倒不覺得有什么。獨獨做了御前行走的賈璉聽聞這些閑言碎語后冷笑數(shù)聲,扔下一句:“等你們家姑娘出嫁的時候,有本事別吹胡子瞪眼?!鞭D(zhuǎn)身走得無比瀟灑。 這年頭,誰家府上沒有幾位千金,眾人聽罷,皆感同身受,忙擺手表示此事若然發(fā)生在自家身上,只怕也是護短得很。 照著賈璉的性子,縱然尊貴如當(dāng)朝的皇太子殿下,那也是不會買賬的。 徒焦樂得看熱鬧,雖說他和徒熙是嫡親的堂兄弟,可在他看來,念春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meimei呀。對于徒熙和念春的關(guān)系,徒焦兄弟幾個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兒了,可架不住朝夕相對之下對這個可人疼的小meimei尤為關(guān)照些。眼下堪堪及笄的小姑娘出落的花朵兒一般嬌嫩,一個錯眼兒就要落入蓄謀已久的徒熙之口了,豈能不叫人為之扼腕。 能給這位“眼高于頂”的皇太子殿下一些苦頭吃吃,徒焦等人樂見其成。 正月里的京城,朔風(fēng)凜凜,寅時初刻,宮門大開,太子徒熙一身大紅喜袍,跨坐在高頭駿馬之上,一向清冷俊美的臉龐上難得沾染了幾分暖融笑意。 寅時三刻,鑼鼓喧鳴,前一日方才落了雪的街道一清早就被打掃干凈。 從將軍府通往太子府的路上車馬盈門,人潮涌動。雖有禁衛(wèi)軍列隊兩旁,人群圍觀皇家大婚的熱情卻不見絲毫減退。 念春一早起來,乖巧的坐在梳妝臺前。身后是兩個慈眉善目的嬤嬤含笑為她梳妝,煎茶捧來大紅喜服跨入門檻,笑盈盈地望向念春。 “姑娘,衣裳已經(jīng)熨好了,奴婢服侍您穿上?” “哪里就這樣著急呢,早先姑娘才沐浴了,如今身上還帶著水汽兒呢,現(xiàn)下就著急忙慌地穿上這身衣裳,倒不好。”出聲的崔嬤嬤笑容和藹,滿臉的褶子此時都笑得皺成了一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抿著嘴笑道:“不是奴婢在姑娘跟前說這些討巧兒的話,著實是姑娘瞧著恍如天仙下凡似的。莫說咱們幾個也瞧得雙眼發(fā)直,只怕等姑娘梳妝打扮好了,太子殿下瞧見了您這模樣還不知道怎么高興呢!” 一句話,說得正準備給念春絞面的李嬤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就要去打她。 “真是個老不羞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br> “老jiejie這話怎么說的,難道我說的不對?你瞧瞧咱們姑娘這模樣,這體態(tài),便是滿京城的貴女里還不見得挑出一個來呢?!?/br> 崔嬤嬤和李嬤嬤一面說笑,一面手上動作不停。 水銀鏡中的少女嬌羞滿面,一雙清湛的眸子里水波粼粼。肌膚勝雪,腮若桃紅。捧著大紅喜服的煎茶一時看得怔住了——打從被皇后娘娘挑中來服侍賈家的七姑娘,她雖然朝夕相處間也能稱之為是看著小姑娘一日日長大的,可今日這般貌若天仙的姑娘,著實是要將她都看得渾然忘我了。 “崔嬤嬤,李嬤嬤,外頭鑼鼓喧天,聽著像是太子殿下迎親的隊伍來了?!?/br> 崔嬤嬤側(cè)耳一聽,果真不錯。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向鏡中的嬌美人兒抿嘴輕聲笑了:“姑娘莫怕,太子殿下雖瞧著面冷,可對姑娘卻是心熱的。且不提您二人大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便是如今瞧著姑娘這般惹人憐惜的模樣,只怕也端不住個架子的?!?/br> 輕輕巧巧的幾句話,頓時讓念春心中的忐忑掃除了不少。 門外圍著好些世家子弟,都是賈璉素日十分交好的。另又有與賈瑚同朝為官的同僚們,老少皆至。賈琮和林博并肩站在門邊,正輕聲說著些什么。待得太子迎親的儀仗隊到了門口,賈璉周圍的世家子弟都高聲道賀起來。 賈璉撇了撇嘴,先看了一眼賈瑚。 賈瑚沒理會他的眼神,上前一步,對著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的徒熙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大喜?!?/br> “同喜?!?/br> 徒熙清冷的目光微微閃動,薄唇微抿,“請。” “微臣有一上聯(lián),還請?zhí)拥钕沦n教?!辟Z瑚目光輕輕掃過徒熙身后跟著的一群人,神色間隱隱露出幾分戲謔,“煙鎖池塘柳?!?/br> 林博默默地吐了吐舌頭,對賈琮笑道:“這得虧是皇太子殿下呢,換了是我,只怕要傻愣著答不上來的?!?/br> 今兒個文有賈瑚武有賈璉,賈琮樂得輕松,只管作壁上觀。這會兒子聽見林博的一番感嘆,也只笑了笑說:“我大哥雖說許多年不吟詩作對了,可于刁難人的事兒上可沒疏忽過。何況——”說著,賈琮下巴微微一抬,沖著徒熙的方向“嘿嘿”壞笑兩聲,“何況這位十五年前就被我大哥和二哥惦記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