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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他的“計劃”完成后,兩人之間的交往和信任加深后,再詢問或是等神流閣下自己坦白吧,等神流閣下回去后,他再詢問一下愛麗絲醬。 在心底敲定了一個決定后,森鷗外勾唇一笑然后同神流湘繼續(xù)交談起來,而站在他坐著的椅子背后的愛麗絲也不知何時跑了出來,并乖巧地坐在了桌子空出的另一側看著“大人們”進行交談。 等到茶水泡好倒入杯中被細品完后,已是黃昏時刻。 橘紅的夕陽穿過玻璃撒在房內,遠處傳來幾聲海鷗的鳴叫忽遠忽近,因為診所距離海港不太遠的緣故,輪船抵達岸邊時發(fā)出的轟鳴聲能夠隱隱約約地被捕捉到些許。 神流湘想著時間已經過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便起身同森鷗外道別。 森鷗外也起身將神流湘送離了診所,他站在門前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半晌,他開口道:“神流閣下?!?/br> 正離開著的神流湘停下了腳步回頭有些疑惑地同森鷗外四目相望,只見對方笑著瞇起了眼說道:“請靜候’佳音’?!?/br> 神流湘愣了愣,隨即莞爾一笑,俊美的臉龐頓時增添了幾分更加濃郁的光彩: “好?!?/br> <<<<<<<<<< 現(xiàn)在已是黃昏,街上滿是急著回家的步履匆匆的人們。 橙紅妖冶的夕陽映襯著神流湘的臉龐愈發(fā)白皙,那雙異色的眸子點綴著光斑如同九天星河,急匆匆的過路人都止不住地在忙碌之刻將自己的余光送到了他的身上。 神流湘正逆著人群走。 港黑大樓附近的一片區(qū)域是普通人無法進入且駐足的“禁地”,因此在那邊并沒有居民區(qū),更沒有居住于那里的人。 在從森鷗外的診所回到港黑大樓的路上,神流湘會經過一條盡頭與海交接的河流。 河流在此時被染成了橙黃色,像是一卷橙黃金絲的布匹,一層金膜覆蓋其上,波光粼粼甚是耀眼且刺目。 神流湘看著海港城市獨有的沿途風景,聽著耳邊大海波浪擊打和海鷗鳴叫之聲繼續(xù)向目的地走去。 現(xiàn)在這一橋上就只有他一人。 也就在這時,他突然間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原因無它—— 是因為他看見“熟人”正站在橋的欄桿邊。 而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宰治。 小少年雙手撐在橋的欄桿上似乎是正看著河面發(fā)著呆,棕色的卷毛小碎發(fā)在空中輕輕撩起,他背對著陽光,后半身被映得發(fā)亮。 原來是在這里啊。 神流湘看著太宰治的身影了然,在昨日傍晚太宰治并沒有躺在他懷里睡覺,而是徑直離開了。 他還以為對方是去了森先生那里,只是今日拜訪森先生時發(fā)現(xiàn)太宰治竟是意外地并不在那里。 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會被神流湘在這里給遇見了他。 如此想著,神流湘想開口叫他的名字:“太......” 只是“太宰治”三個字還未脫口而出,那個雙手搭在橋的欄桿上的小少年雙手微微使力,接著在下一秒便撐著自己的身體越過了欄桿掉入河流之中。 “刷——”與此同時的瞬間,神流湘腰間一抹銀白伴隨著錚聲閃現(xiàn)而出,在那銀白之中還夾雜著些許的金黃色—— 那赫然是一把日輪刀。 日輪刀以極快地速度在半空劃出殘影,然后趕在太宰治落入水中之前猛地射—向水中。 在刀的前端沒入了水中之時,只聽見神流湘緩緩開口說道:“水之呼吸,五之型,乾天的慈雨。” 霎時間,以那沒入水中的日輪刀為圓心而展開了一個剛好處于太宰治下方,能夠包裹住整個他大小的“圓”。 只見那“圓弧”上猛地濺起水花,圓的中心也猛然間自下而上地激蕩起了水波。 大片的水波在夕陽之下閃著光芒,接著將要落入水中的太宰治的身體向上托舉。 正閉著眼的太宰治感受到了這一變故后,立刻睜開了自己那只沒有被繃帶纏上而暴露在外的眼。 夕陽刺得眼花。 太宰治這樣想著,隨即在他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飄逸的縷縷棕絲在空中飛舞著,熟悉的香味縈繞于他的鼻尖,那人逆著光看著他,但那雙眼眸在陰影之中卻更是耀眼。 太宰治微微瞪大了雙眼。 只見在太宰治的身體被水托舉起后,神流湘“閃現(xiàn)”到了太宰治落水的位置,然后也跟著一并向下墜落,繼而他抬起雙手將太宰治抱入自己的懷中。 在他接住太宰治后,下墜的身體接近還未沉浸于水中的日輪刀,他的腳尖輕輕踩在了刀柄的柄端上,清冷的聲音隨之在空中散開:“死氣火焰,零地點突破?!?/br> 死氣火焰以他的腳尖接觸日輪刀刀柄的位置為傳輸點,猛地傳遞到了沒入水中的刀身上。 明明是遇水及滅的火焰卻是在水底燃燒著,那橙黃在水中跳躍著,接著忽明忽暗的閃爍。 也就是突然間的,在那里傳來了一陣“嘎巴嘎巴——”的聲音。 只見以日輪刀為中心,正潺潺流動的河流突然間地被凍成了冰,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在橋這一側的河流皆被冰凍。 陽光反射于冰面上架起綺麗的彩虹,七彩的光芒與橙黃交織融合,且在那踩在刀柄上的男子,以及那位被他抱在懷里的小少年身上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