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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陰姬在邊上潑冷水。 “現(xiàn)在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難題。” “靈犀一指,流云飛袖,想必二位就是陸小鳳和花滿樓了,為何你們卻稱呼阿蓬姑娘為薇洛,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姬冰雁開口。 “傳聞中的仙山本就不存在,寶藏或許是真的,但是這故事是假的。南王找到的三個‘薇洛’也是假的。有人故意做局。你們都被騙了?!?/br> 陸小鳳冷聲道。 而花滿樓此刻什么都聽不進去,視線一直跟著薇洛而動,他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所以陸小鳳你和花滿樓混入我們,想要找到幕后真相?” 楚留香咳嗽一聲。 “沒錯,只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藏得這么深,還這么陰險毒辣?!?/br> 利用別人的力量和性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寶藏,這之后還要趕緊殺絕,陸小鳳說陰險毒辣都是輕的了。 當然,誰也不能否則這布局之人的老辣,單單是讓江湖人相信此事,就需要巨大的能量來布局,三個少女的偽裝真假難辨,同樣是個難事。 最后那個‘薇洛’一個人就把他們騙得團團轉(zhuǎn),對人心的把握簡直讓人膽寒。 王憐花目光復(fù)雜的看著薇洛,看著她一次次爬起來再戰(zhàn)。 他閉了閉眼,眼底終于沒了往日游戲人間的狂妄。 “是我們托大了?!?/br> 就算他是王憐花又如何,江湖險惡不是說說而已,真是在海外隱居太久了,以至于自傲到了自大的地步。 無花的眼中倒映著那個浴血的身影,目光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閉目,唱了句佛號。 “你說那個故事是假的,但是她卻也叫薇洛?!?/br> 水母陰姬目光滿是探究。 陸小鳳卻只是道。 “每個人都有秘密,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你們只要知道,薇洛和寶藏并沒有關(guān)聯(lián)就夠了。” 與此同時,薇洛終于抓住機會。在毒尸被她用計卡在溶洞石筍內(nèi)的時候,用盡全部力氣把長.槍丟了過去。 破空聲劃過,長.槍終于再次刺中毒尸另一只眼睛,力道不減的穿透過去,帶著毒尸釘在了石壁上。 而薇洛拔下長.槍,殺掉橋面上僅剩的幾條毒蛇,她渾身是血,雙目血紅,衣服也已經(jīng)破破爛爛,握著長.槍走來就像是一個山中獨自舔血的野獸。 南宮靈震驚,虛弱的開口。 “她……真的殺了毒尸!” 不僅殺了毒尸,她看上去凄慘,但從她沉穩(wěn)的腳步聲來看,她似乎還有余力。 但怎么可能呢? “沒有解藥,我們一樣得死。” 姬冰雁有些心灰意冷道。 這時,清脆的鼓掌聲出現(xiàn)。 啪啪啪。 一直呆在角落里的白衣公子慢慢站起來,輕輕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他不像是剛剛詐尸,反倒像是從高床軟枕上下來一樣。 一邊起身還一邊從容喜悅的拍手,對著薇洛道。 “干得不錯,本來想著由你們牽制著,我好離開。 沒想到你表現(xiàn)的這么精彩,我都看入迷了。 而且你竟然真的把這星宿老怪殺了,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啊。” “你沒死?” 無花皺眉,他明明檢查過。 “只是假死而已?!?/br> 姬冰雁不可置信。 “星宿老怪?那個百年前被靈鷲宮上上任宮主生死符囚禁在了少林的星宿老怪?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哦,沒錯,真正的星宿老怪早死了,那個毒尸是他徒弟,自封和他師父一樣的稱號,也叫星宿老仙。他本來的稱號叫什么摘杏子還是摘桃子的?” 宮九笑瞇瞇道。 “摘星子,星星的星?” 無花淡淡道。 “啊,對對,好像是叫這個名。這家伙自從當年星宿派覆滅,自此隱姓埋名,刻苦鉆研毒功,弄出來了無數(shù)毒蟲不算,晚年更是鉆研出一手將人制成毒尸cao控之法。 外面那些毒尸都是五十年前不少江湖好手,皆死于他手。 至于那些寶藏,正是前朝覆滅之時,無故被盜的寶庫之物?!?/br> 宮九故作無辜的開口。 “其實我本來也不想麻煩諸位的,但是誰讓我都沒想到這老怪物竟然狠辣到把自己也制成了毒尸,永遠陪著自己的這些財富。 這老怪對人的氣息格外敏感,倘若沒人牽制,這寶藏可運不出去,但是他刀槍不入,力氣驚人,還渾身是毒,我又沒把握牽制他活著出去。所以…… ” “所以你們就故意布了這個局,讓我們送死?!?/br> 水母陰姬怒瞪他。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白衣公子輕笑著朝著薇洛走過去。 薇洛此刻正靠在花滿樓的邊上休息,她身上各處傷口,不少都泛著黑紫色。光是看著就十分可怖。 藥丸子已經(jīng)吃完了,但是劇毒卻沒有解決,血量一跳一跳的,隨著時間流逝不斷減少。 “好久不見,薇洛,你的恢復(fù)能力比我還要出色呢。竟然硬生生殺了那個老怪物,要知道他生前加上死后,已經(jīng)有一百八十多歲了吧。名如其實的老怪物呢?!?/br> 宮九的眼睛含笑的看著薇洛,里面滿是好奇,話語間還帶著一絲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