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蘇夜道：“小丑的目標(biāo)，好像從來都只是為了讓這個世界更加混沌而已?！?/br>
    “那，我如果這樣問呢？”女孩瑟瑟發(fā)抖，但依舊還是很努力地問了出來：“你制造殺戮，又或者是想要看到蘭斯頓先生和蝙蝠人的廝殺，總是有想要達(dá)成的東西吧？”

    “……嗯，大概會是混亂吧，”小丑竟也真的回答了他，他笑得很夸張：“哥譚這座城市，本身就是隱藏了無比的墮落與黑暗，我也只不過是希望能夠讓它更為‘美麗’一些而已?！?/br>
    “原來如此，”哪怕是生命就要終結(jié)，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女孩還是說出來了自己的感悟，她有些釋然道：“就算你這樣的可怕，但其實(shí)，從始至終，你也只是一個失敗者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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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ê翢o意義地發(fā)聲）——

    秀一下存在感。

    第67章 罪惡之城（二十）

    “真有意思，”小丑笑了出來：“我收到的評價倒都是些千篇一律的形容，說我是一個失敗者的，這倒真的是第一次?！?/br>
    “準(zhǔn)確來說，”女孩讓自己盯著對面那可怕家伙的蘊(yùn)藏著瘋狂的眼睛，她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我甚至都能夠?yàn)槟愎谏稀率俊@樣的稱號……”

    “哈哈哈哈！”小丑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好意思，你是在逗我笑么？嗯，如果是這樣，沒有人會比你更成功了！”

    “拋開了所有的人類社會的道德，”女孩卻沒有為他的反應(yīng)而感到喪氣，她只是在需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就是在與這一整個的世界為敵?！?/br>
    “因?yàn)閺恼Q生，到發(fā)展到現(xiàn)在，”女孩道：“人類為了誕生出來他們自己的規(guī)則，是經(jīng)歷過諸多歷史與顛覆的，就像每一個時代的轉(zhuǎn)變，都是由更多的其他的因素所聚集起來產(chǎn)生的變革，而你，想要憑借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將這個守序的世界改變成為混亂的世界，你要面臨的阻攔可想而知，不管是代表了政府一支的警察，還是那暗夜中據(jù)說與黑幫作對的蝙蝠人，其實(shí)都是源自這樣的阻攔之力。你這樣的人，不被稱為‘勇氣之士’那又能夠被稱為什么呢？”

    小丑收斂了自己的表情，他看了看這在他手中不知道多少次流失掉自己的生命，變成了尸體而躺倒在地面之上的妹子，他稍稍瞇起了眼睛：“天真的女孩，那讓你生出了面對我的勇氣，促使你敢于對我做出評價的依仗，就是來自于你這樣自以為是的想法嗎？”

    “你不敢承認(rèn)嗎？！”女孩梗著脖子大聲道。

    “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破壞之于創(chuàng)造，會是怎樣的簡單與迅速，”小丑憐憫地瞧著她：“就像你辛辛苦苦搭建了一整天的龐大的積木，但也許我只要輕輕一推，又或者只是抽走了其中的一小塊，就能夠讓它轟然倒塌?！?/br>
    “它既是堅(jiān)固的、也同時是脆弱的，”小丑這樣來形容這個世界。而后，他又同樣無比惋惜道：“而現(xiàn)在，你不得不承認(rèn)它的虛弱，因?yàn)椤?/br>
    “因?yàn)楝F(xiàn)在掌控著個體力量的人太多了，”小丑道：“而不論是哪一個，我都可以看得到他們所有人的弱點(diǎn)?！?/br>
    “就像是你所說的蝙蝠人，”小丑呵呵笑道：“還有其他地區(qū)的，所謂的反派和英雄們……嗯，，或許我還要插進(jìn)去一個外星人……”

    “你不能否認(rèn)，”小丑犀利道：“他們所能夠造成的破壞，是從前所有人都沒法做到的，也是你們所有人在這之前無法想象的?？伤麄冏约簠s又不是無堅(jiān)不摧的。”

    太過強(qiáng)大的力量一旦暴|亂起來，使得地球都開始顯得有些渺小起來。

    “最后，”小丑靠近了來，他低低聲沙啞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是的，現(xiàn)在就是一個個體可以改變未來走向的時代。所以，你們才是那其中的失敗者。”

    “會有人去阻止你的……“那女孩沉默了剎那，留下來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小丑再一次干脆利落地殺死了她。

    “可以了?！绷硪欢说奶K夜說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在女孩和小丑的談話之中，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傾聽，等到小丑再一次殺死了女孩——這仿佛與之前沒有改變的結(jié)果出現(xiàn)的時候，他終于開始下達(dá)了停止的命令。

    一個虛擬的生命開始走向真實(shí)的最初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是什么呢？

    是擁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而做到了這一點(diǎn)，他們才會是擁有了未來的無數(shù)的可能性。

    黑袍的復(fù)仇者立刻轉(zhuǎn)過身來。

    蘇夜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因?yàn)樵诠镜木壒剩翊卫锎┲氖且簧眍H為正式的淺灰色的西裝，現(xiàn)在的西裝的外套被他搭在了自己的手邊，身上穿著的是條紋的馬甲和熨帖的白色的襯衫，他開始吩咐道：“跟上來，要去收尾了?！?/br>
    以為自己會收到去除掉那綠色小丑性命命令的黑袍人頓了頓，他將自己的思索飛快地跑到了一邊，十分迅速地跟隨了上去。

    蘇夜公司的樓層，這?？怂沟霓k公室果然是處在一片詭異的秩序之中，所有人都自動地忽略了現(xiàn)在具體的時間，仿佛他們會在夜晚中呆在公司里工作，也是一件極為自然的事情。

    “BOSS！”

    所有見到了蘇夜的公司的職員都紛紛讓開了自己的道路點(diǎn)頭行禮道。這一次小丑還沒有立刻從第一層直接上到上方來，他在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這里后，更多的時候走得是樓梯，想要從這個奇怪的地方出去，他需要找出自己之所以被困在這里的原因，或者說，相比較于仿佛不存在的辦公樓的最高層，他也只能在下面找到更多的線索。